“什么?”唐尔正大吃一惊,似乎被偷的盒子里装的不是安小楼的宝贝,而是他自己的宝贝一样,“贤弟,你是说图纸被偷了?”
“稍安毋躁!”安小楼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可没说我把图纸就装在那匣子里了,只是打算装,不过后来放了些别的东西,至于图纸么,其实那玩意儿离开了我,便是废纸一张,况且它现在也安全的很,唐兄不要为我担忧了。”
“哦……”唐尔正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贤弟,你这人,总是要戏弄于我,那铁匣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要紧么?”
“嘿,唐兄,附耳过来!”安小楼狡猾的眨了眨眼,冲唐尔正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道,“那里的东西,要说重要,还真的是很重要,不过么,要看对谁来说了……”
“哦,是什么?”唐尔正素知安小楼的为人,从不按牌理出牌,行事奇特却不乖张,于是赶忙凑上前,他心中如今已是好奇死了,想知道那被偷的铁匣子里,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安小楼嘀嘀咕咕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唐尔正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双唇紧闭,两眼透出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光芒,他似乎是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从安小楼那边缓缓的缩回身子,咳嗽两声,终究是没抑制住笑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这笑声由小,到大,最后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好一个苏州通判唐尔正,此刻竟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如同一个孩童一般。
安小楼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喂喂,唐兄,有这么好笑么?”
“亏……亏你想……想得出来啊!哈哈哈哈……”唐尔正笑的满面皱纹,面色紫红,“却不知那些人打开铁匣子,又会做何感想。”
“谁知道呢……爱咋咋地!”安小楼嘿嘿笑道。
一大早,虎爷就急匆匆的带了一个包袱出了南门,向城外走去,出城三十里,便是木渎镇,拜火教在这里,有一个简陋的分堂。
虎爷今天换了身装扮,没有把那扎眼的红色衣衫穿在身上,而是换了一件普通的灰布衣服,他肩上背着的那个灰布包袱,被他层层包裹着,也不知里面放了些什么了不起的宝贝,竟让一个浪荡江湖的男人如此的小心翼翼。
木渎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镇子,紧邻城里,青石板路,灰瓦白墙,典型的江南小镇模样。虎爷进了镇内,转了几圈,似乎很是小心谨慎,他来到一处民房前,敲开了门,应门的,正是一个绝美妇人——七儿的师傅。
“云娘……”虎爷似乎对这妇人很是敬畏,有些局促的施礼打招呼,“东西我带来了,对方什么时候来拿?”
“先进来吧。”被称作云娘的绝美妇人面色清冷,并不回礼,似乎在拜火教内部,她的地位蛮高的。
“谢云娘。”虎爷闪进门内,站在门旁等着云娘关好门,又问道:“圣姑可在?”
“圣姑正在陪客人说话。”云娘冷冷道,“我们等你一个早上了。”
“是是是!我原本昨晚就该来的,只是,昨晚一直不得空……”虎爷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我没打算听你辩解,你也无需对我辩解,有什么话,对那人说去吧。”云娘说完,便转身施施然进屋了。
虎爷尴尬的站在原处,心中暗暗想道:“这娘们总是那么清冷如冰山!真他娘的让人火大!若不看在你是圣姑师傅的份上,老子才懒得搭理你呢!”不过他在心内想归想,骂归骂,想到肩头的东西,便又不得不大步向屋里走去。
屋里坐着一个半吊子老头,头发黑白掺杂,正坐在一旁吃茶,圣姑则端坐主位,一言不发。
“属下达摩虎参见圣姑。”虎爷很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工工整整的磕了三个头,“启禀圣姑,东西已经拿来了。”
“嗯。”七儿一身红袍,领口处全露出了蓝色的内衫,她的面色苍白清冷,毫无表情,如同她的师傅云娘一般模样,“杨总管,你看看吧。”
“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那个被称作杨总管的,正是坐在一旁的半吊子老头,他听了七儿的话,稍微欠欠身,极为傲慢的点头,便算是施礼了,这个举动,让达摩虎极为不爽,他怒目圆瞪,看着那杨总管就要发怒。
“达摩虎,东西给他吧。”七儿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及时的叫住他,“我们正事要紧。”
“是!”听到圣姑的命令,达摩虎不得不按捺住要爆发的火气,强忍住怒火,低头应道,“东西在这里了。”他把肩头的包袱拿下来,丢在地上,也不管那杨总管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兀自站到七儿身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呵呵,果然是个宝匣。”那杨总管从地上捡起包裹,拆来看时,说道,“虽不精美,做工却也细致,多亏圣姑昨夜里飞鸽传书,我才带了这削铁如泥的宝剑来,否则还不知要怎么打开呢。”
杨总管把铁匣子拿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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