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山?”安小楼狐疑的摸着自己的腮帮子,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似乎除了酩酊大醉,他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哈哈哈,贤弟,想是你昨夜里回去时,招惹了哪家的姑娘吧?”唐尔正哈哈笑着,与安小楼打趣起来,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像安小楼了。
“咳咳,瞎说,春梦了无痕,昨晚梦倒是做了几个,可惜不美。”安小楼回味着朦朦胧胧的梦境,咂舌道,“唐兄,你这份恩情,容后再报,我现在,可要去接我那两个小弟去了,咱们改日,得月楼聚聚?”
“好哇,我这几日可就不吃饭了,专等你的得罪楼。”唐尔正笑着说道。
别了唐尔正出来,发现大毛和二娃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了,安小楼笑嘻嘻的拍拍他俩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今日里表现不错,走,哥请你们吃大餐去。”
“安大哥!”大毛正色道,“今日里这事,办的真他娘的爽,从来我都只看见那些达官贵人的公子小姐们欺负咱们穷苦人,没想到今天竟也让他不敢作声,大哥,你好手段,我们昨日在牢里也没吃苦,好吃好喝好休息的。”
“呵呵,这个事,还亏了那唐大人。”安小楼笑道,“你们今日里的说辞也不错,不过怕不是你们自己个儿想出来的吧?”
“嗯,是那个捕快叫我们这么说的。”大毛挠挠头皮,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走吧,这地方,对咱们来说有些晦气,没事可千万别到这里来,能一辈子不跟官府打交道最好了。”安小楼深深望着大毛,“人这一辈子啊,能够自食其力,养妻活儿,老婆孩子热炕头是最好的,没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儿,你说是不,大毛。”
“嗯……”大毛心虚的垂下头,闷闷的应着,心里总是有一股寒意,觉得眼前这安大哥,有时深不可测,有时又简单若孩童,究竟哪一种,才是真的他呢?
三个人刚转身走了没几步,后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一声喊叫:“安公子,安公子请留步!”
这声音是那侯捕头的,安小楼停住脚步,转身等着他,只见瘦猴似的侯捕头气喘吁吁的抱着一包红红绿绿的礼物包裹,跑到安小楼跟前,将那些东西塞进大毛和二娃的怀里,说道:“安公子,这些个,是兄弟们凑的一点心意,咱知道安公子如今办着大买卖,这些吃吃喝喝的,您看不上眼,但是还请您笑纳……”
“咦,侯捕头,你这却是为何?”安小楼笑呵呵的望着他,其实心里明镜似的,这是侯捕头怕了。
“安公子,您……您是聪明人,我那两个糊涂手下,他们有眼不识泰山,那日得罪了您,我在这里替他们陪不是,他俩上不得台面,胆子又小,不敢来找您说话,便托我来向您说和。”这个侯捕头,打从安小楼认识他的那天起,便是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时不时的还要贪点小便宜,这会却是一脸的凝重,还夹杂着些许的落寞,他叹息道,“安公子,不瞒您说,这两个兔崽子,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就指着衙门里这点俸禄过日子,还请您在文大人和唐大人跟前……”
“侯捕头,你把我安小楼当成个什么人了?黑道?”安小楼瞪起眼来,望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己的手下,跑到别人跟前点头哈腰装三孙子的侯三,别说,这人除了会占百姓点便宜,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否则唐尔正也不会把他升做捕头了。
“您这话是怎么说的!”侯三急得一脑门子汗,忙解释道,“安公子您性子直爽,好打抱不平,怎与那黑道混作一谈,小的只是……”侯三虽说在衙门里混的久了,但是也不知怎的,面对安小楼这个处处不按牌理出牌,看似不羁洒脱,却又一身正气的人,他纵使满脸是嘴,也说不通畅了。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若看得起我,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大家平日里互相帮助些,若看不起我,那也没什么可说的,如果认定我安小楼是那种欺软怕硬,贪图小便宜的人,那这东西我便拿走。”安小楼佯怒道。
“别!”侯三是真的急了,慌忙又把塞给大毛和二娃的东西抢回来抱住“唉,您这不是让我为难么,罢罢罢,您这朋友,我交定了,说实话,此刻我都羞于站在您面前了,我们这些捕快平日里做的事跟您比起来实在是……”
“呵呵,侯捕头,你心知肚明,便是聪明的,其实也不难,你们为百姓着想了,百姓自然也会为你们着想,些许小恩小惠的,还少的了你们的?这些东西,既然是买给我的,那我便拿走,不过这钱我可要还给你们。”安小楼从怀里掏出个银锭来,递给侯三,“这些是钱,咱们两清啊,回去告诉那些兄弟们,过往的事情,都当作一页残纸,撕便撕了,就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兄弟,做兄弟的,不说二话,拿去,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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