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累!”
“朝廷里若是多几个你这样的,你就不会感到累了。”安小楼笑道。
“不行,你今日必须给我出来!”唐尔正知道自己拗不过安小楼,索性来横的,“来啊!”
几个牢头于是应声出现,纷纷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这里不是安公子该呆的地方,把安公子请出去。”唐尔正不顾安小楼的怒视,假作没看到他的眼神,向那几个牢头说道,“剩下的人,要好生照顾了。”
“遵命!”牢头们答道。
于是比较戏剧化的一幕便出现在这苏州的监牢里,那些牢头都暗暗惊奇,自己臂弯里驾着的这位,究竟是个什么人,从来那些坐监的,没一个不是哭着喊着想出去的,这位可好,蹦着跳着不想出去,四五个人都架不住他,最后是死拖活拽把他请了出去。
站在监牢的门口,安小楼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老弟,你这是何苦呢?”唐尔正苦笑着,“我还不是为你好,这监狱里,岂是你能呆的地方?”
“罢了,我本来是想让那地包天跪着求我出去的,现在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我就依了你……”安小楼盯着唐尔正瞪了半天,终于是松口了。
“呼!”唐尔正也松了口气,“那就好。还有那妇人的事,贤弟你也放心,我会亲自写一份状子,递给文大人的,不过至于文大人究竟会怎么判,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你有心就好啦,走,我做东,咱去搓一顿!”安小楼说完,当先大步走开。
这一顿饭,吃的不算丰盛,喝的确很尽兴,安小楼与唐尔正两个,都是喝的酩酊大醉,醉到他们后来是怎么分别的,又是怎么各自回到住处的都不清楚了。
又是一个夜晚,安小楼歪歪扭扭的从外头进来,脸也没洗,衣服也没脱,便倒头大睡起来。
今晚月色不怎么好,夜空中阴云密布,月亮挣扎的游走在云朵中,时而露面,时而被掩藏起来。岳夏,一条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一身夜行服的玉玲珑,她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着的,玉玲珑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进门。
“酒……”床上的人,犹在哼哼唧唧的说着梦话,梦里大概还在喝酒吧,玉玲珑走到床前,凝望着安小楼的面庞。
嚓!
玉玲珑点燃灯烛,就着这灯光,她看清楚了安小楼的样子,这人究竟喝了多少酒,脸竟红的好似猪肝一般。
“别走……”安小楼在梦里见到了七儿,可是她却一脸冷冰冰的模样,若即若离,若隐若现,,让他十分头痛和不安。
“唉,这人,明明不能喝太多酒,却偏偏要在这里呈英雄……”玉玲珑叹口气,走出门去,不多时又折返回来,手里端着一碗醋,按照她所知道的,这醋是能解酒的。
玉玲珑走到床边,左看右看,不知该如何下手,可是安小楼在床上蠕动着,抓耳挠腮,似乎很不舒服,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玉玲珑于是下定决心,坐到了床边,一手端着碗,一手轻轻的扶起安小楼的头,说道:“来,吃些醋解酒吧。”
安小楼好像个不听话的孩子,头别扭的转来转去,也许是醋的味道很刺鼻,他总不愿意把嘴碰到那碗,可是眉头却越皱越高,一股胃酸上涌,他几次差点吐了出来。
“你这是何苦,吃个饭就吃吧,偏要喝那么多酒!”玉玲珑皱眉,强硬的端着碗往他嘴边递去,一小碗醋就这样半是洒半灌的被灌了下去,安小楼咳嗽着,想必是呛到了,玉玲珑于是把碗放下,赶忙帮他擦着流出的醋,又轻轻拍着背。
“七儿……”安小楼美美的翻了个身,双手就向梦中的人抱去,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抱的并不是七儿,而是玉玲珑。
玉玲珑本正伏着身子帮安小楼擦拭,冷不丁被醉里的人抱个满怀,虽然行走江湖许多年,但是她仍旧没有与男人如此这般近距离接触过,因此一时之间又羞又怒,瞪着安小楼:“你!放开!”
安小楼是在睡梦里,哪能听得到她说的话,梦里怎样发生,他便怎样做,因此手里反而把玉玲珑抱的更紧了,嘴里嘀嘀咕咕:“七儿,别走,不要再离开我了……”
玉玲珑羞愤间,只听到了后面的几个字,不要走,别在离开我了,听到这里,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