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爷得了命令,手里晃动一下,那些铁家伙们便发出哗啦逛荡的声音来,在这破败的庙堂里回荡着,很是慎人。
安小楼闭上眼,心在通通通的狂跳着,不停的暗暗想着:不要!不要!不要!
虎爷似乎终于挑中了一款刑具,便把其他的放到一边,提了那选中的一把铁家伙,嘿嘿笑着向安小楼逼近过来。
“阿虎!”就在这个时候,右边屏风后那女人终于开口了,“你先退下。”她的声音似乎别有魅力,那虎爷听了,身子顿时停了下来,只是心有不甘的瞪了瞪安小楼。
“怎么?”那男人似乎很是意外,语气中透着一股子不满与挑衅。
“不要忘了,是你们求着我们。”那女人淡淡地说道。
安小楼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胸腔中却似乎有东西要跳出来,那便是狂跳不已的心,屏风后的女子,那声音恁般熟悉,以至于安小楼只听了一句,便知道是谁了,那样天籁般的声音,除了七儿,还能有谁?
七儿怎么会在这里?联想起前几天她几次三番的警告,难道说她早就知道会有昨日那一场火么?安小楼心头一痛,不愿再想下去了。
“哼,你也不要忘了,没有我,在中原你们又如何能立足?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异端邪教罢了。”那男子冷笑着说道,“莫不是圣姑你看来这男子模样,被他给吸引住了?”那声音透着一股子嘲讽和看不起的味道,让人听了直想上去揍他一顿,不过安小楼还是忍住了,眼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还得继续观察观察再说。
“混蛋!”七儿没说什么,倒是手持刑具本欲对安小楼施行的那虎爷暴怒了,他大吼一声,却是对那男子在怒吼,“我们拜火教的圣姑,岂容你这厮这般诋毁?我看你是活……”他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屏风后嗖得一道寒光射出,虎爷闷哼一声,哇的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安小楼睁开一道缝,从缝隙里偷偷看去,惊讶的发现那虎爷的肩膀处,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血窟窿在不停的往外冒血。
看样子,那人还是个高手,安小楼惊的心头起了一股股的冷意,也不知自己的跆拳道在他眼里算个什么。
安小楼心里的惊讶还没消化干净,忽然又见那七儿所处的屏风后,一道白色光芒更快的飞出,一下击到那虎爷受伤部位的后面,又是噗的一声,一道寒光从他肩头伤口处飞出,夺的一声钉入了一根木柱子中。
“不要太过分,我们虽然是在为你做事,却不是你的仆人和家丁,你与我,不过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七儿冷冷道。
安小楼听着七儿的话,心头一阵阵的难受,这声音,还是当初那个小七儿么?这声音里,透着决绝,也透着冷漠,甚至还有几分杀意,安小楼痛苦的闭上眼,心头万般心思却不知怎样排解。
忽然间,他想起一个很重要,却险些被自己忽略的问题——七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身卓绝的功夫?仅仅是几个月前,她与自己被困在乞丐窝里的时候,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乞丐,柔弱女子而已,是什么样的际遇让她在这短短的数月内变了另一个人?所有的疑问都萦绕在安小楼的心头,挥之不去。
“哼!”那男子似乎是有几分忌惮,冷冷哼了一声,不再发难,末了说道,“既然你也知道是我雇佣了你们,那这人手里的图纸,你便必须给我弄到手,否则的话……”
“某先生!”安小楼果断的打断他的话,替七儿接了这一招,“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我的图纸呢?要知道没有我,这图纸就等于是一张厕纸,随便丢在哪里都可以用来擦屁屁的,所以你尽管吓唬我,没关系,你不能杀我,这事你知我知。”安小楼嘴上虽是对那男人说,内里实际上是在安慰七儿,没关系,这人一时半刻伤不到我,不必太过担忧。
“呵呵,安公子如此聪明绝顶的一个人,居然会不知道我要这图纸做什么?”那人笑道,“对于你我这样的人来说,那张图纸已经不再是一张普通的图纸,那是万金难求的宝物,不是么?”
钱,安小楼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字来,这个人看起来如此神神秘秘大费周章,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一个钱字,他在心底长叹一声。
“那我告诉你吧,恐怕你要失望了,图纸早已经被我毁掉了。”安小楼冷冷说道,“我看你这份心思,算是白白浪费了。”
那人似乎不相信,又似不得不信,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踱步,几圈以后,站定在一处,笑着说道:“差点给你骗到,我怎么忘了还有你这个原作者呢,只要你在,图应该就在的吧?”
靠!安小楼在心里怒骂一声,这家伙也太他娘的狡猾了吧,这种事情他都能猜得到,安小楼开始头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