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西北部,包括威斯特麦兰、昆布兰和兰开夏等地区,是被指定为国家公园的湖泊区。方圆四十五公里,湖泊一个接一个连绵不绝,是一富有变化的特殊景观,以最高峰scofepike为中心,九个小河谷向四方扩散,深绿色的小林遍及各方,景色美得令人心醉。
“格瑞斯美湖,山林绵亘不绝,颇似瑞士风光,‘教授’,你家的环境真幽美。”厉卫皇的住所正是坐落于格瑞斯美湖的西瑞。
宽心地吁了气,阮兮葵对此湖光山色欣悦到了极点,一下车便露出一张兴冲冲的脸来。
“当然。”他远眺四方,不可一世。“这是我跟父亲一手建造的城堡,你们这些贫穷老百姓,就算工作一辈子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成就,能来观光照张相,已经是极限了。”
“是啊,多谢你肯青睐我,留我做你的情妇,才让我在有生之年开了眼界。”臭屁!阮兮葵一笑置之。
“你是该对我的宽宏大量感谢得五体投地。”他傲然地勾起笑,一副等着被她膜拜的样子。
还当真哩!唉,受不了,阮兮葵摇头。“我想你不介意我到处参观一下吧?”吭了一声后,她手指指着外头,分明想出去溜达。
“很抱歉,我介意。”厉卫皇一把提过她的衣领,推她往前走。
“小器!”阮兮葵冷嗤,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挺胸进屋。
屋内的摆设十分欧式,壁炉、橱柜、瓷盘、地毯、花花盆盆,光线明亮、通风舒适,简单两个字就是普通。阮兮葵兴趣缺缺。
“你过来,这位是老管家,帮我打理家里大大小小事情,以后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他会告诉你怎么做。”厉卫皇凝着她说,手一挥让纪书文及其他手下下去休息。
“知了,知了。”阮兮葵对他嘟起嘴,但对管家却笑眯眯。“管家你好,我叫阮兮葵,从今天起就是‘教授’的‘情妇’,请多多指教。”
情妇?老管家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呃你好,你好,欢迎你。”他接过厉卫皇脚边的行李,将它交给海伦。“海伦,把少爷的行李送回房间,同时送阮小姐到客房休息。”
“是,阮小姐请跟我来。”海伦冷冷地说,朝阮兮葵比了请的手势,顶着一脸傲慢,抬高下巴自顾地往前走。
阮兮葵稀奇了,才一来就看人脸色,这不建立起自己的权威,怎了得?
不全爬到她头上撒野?
漾起一脸难缠,她轻咳两声站在原地,慢慢道:“海伦,你回来,我脚酸了,你得扶着我走才行。”她骄纵地对她伸出手,等着她搀扶,宛若慈禧太后。
“你说什么!”海伦旋身,刷白了脸,不敢相信地瞪着她,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外人竟然这样命令她?
“你听见了,快点,杵在那里好看吗?我可是你们少爷的情妇,你们少爷爱我,肯定比爱你多,不好好侍我,小心我在他枕边告你一状,到时候你就要卷铺盖走路了。”
她狐假虎威地抿起笑,不管厉卫皇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正挑起眉打量她。
“是,阮小姐。”海伦真想破口大骂,但碍于厉卫皇就站在一旁,只得低声下气往回走,忿忿地扶过她的手。
“亲爱的,我先去休息,拜!”阮兮葵夸张地送了厉卫皇一记飞吻,眼在笑、嘴在笑,刻意挑衅地睐着海伦,挟天子以令诸侯,听过吧?笨丫头!
望着她慢得像龟爬的背影,厉卫皇放声狂笑。
好个阮兮葵,无疑是一个千面女郎;又是可怜兮兮的妓女、又是无所不能的侦骑、现在更成了他雍容华贵的情妇,假他的名欺压他的下人,真够大胆。
“少爷,你的情人不简单。”老管家慧黠地说,阅人无数的他,不难看出阮兮葵脸上多的是自负不浅。
厉卫皇敛起笑声,满脸笑意。“这几天有没有人找我?”
“当然有,今天早上你的老友安东尼,来电问你回来了没?约你今晚七点老地方见。”
“替我回电话,告诉他我准时赴约,要他把脖子洗干净。”厉卫皇兴致浓厚的说,紧握起拳头任指关节发出“咯!咯!咯!”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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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卫皇的红色敞篷车一驶出拱形栏门,阮兮葵立刻闪电般地奔到阳台。
“海伦,替我找件衣服,我要出去。”她笑,笑得心无城府,支着手臂目送他离去的方向。你关不住我的,厉少爷。
海伦白她一眼,寒寒地说:“很抱歉,你没带任何衣物来,我无从找起。”
阮兮葵顿时僵下笑容转身,不客气、没好声地吩咐。“拿你们少爷的白衬衫好了,至于裤子你看着办。”
望着海伦那张高傲的脸,她不否认有股想教训她的冲动,可她现在心情太好,不想跟她一般计较。
海伦不平地瞪了她一眼,开始满口诅咒地离开。
阮兮葵挑眉,不明白厉卫皇是怎么教养下人的,要是她五位哥哥,这样没大没小的下女,早吊起来抽个十几二十几鞭了。
“我问你,你们这附近有什么观光景点?是旅客必定一游的地方?”阮兮葵在她重新回来时间,接过她手中的衣物,迅速更换。
审视了镜中中性的佳人一圈,算是差强人意可以接受,若是再来一顶鸭舌帽,就更完美了。
“毕斯塞酒吧。”这次海伦倒是挺合作的。
“毕斯塞酒吧,啥鬼地方?”她自觉博古通今,北英格兰湖泊区啥时多了个毕斯塞酒吧,她竟听都没听过?
“顾名思义就是酒吧,有什么好问的?”海伦冷淡地回道,不情不愿地收拾她的衣服。
阮兮葵抿唇,懒得与她针锋相对,一会儿坏了她优雅的气质,就太不值了。
“下去替我吩咐座车。”她说。
“少爷的座车不随便让外人使用。”
“我是他的‘情妇’,‘情妇’就有权使用他的任何东西,车子、房子、床,更包括你们这些下人。下去吩咐吧,海伦。”
海伦无言以对,恼怒地跺了脚,鼓着腮帮子出去。
阮兮葵噘噘嘴,纳闷她老搞不清楚状况,真是朽木。
扎起长发,她很快将海伦的事置之不理。
她在想,酒吧是没什么稀奇的,香港多的是乱七八糟的pub,可是英国的酒吧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能亲身经验一下,倒也机会难得。
好,就走它一遭。
阮兮葵下结论,殊不知门外倚着的是等着看好戏的海伦。
记得母亲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好女孩绝不会到毕斯塞酒吧,那里的男人都是狐狼的化身,等着撕毁好女孩的灵魂;你可以去,除非你的灵魂给了金子。
毕斯塞酒吧,虽然不是出卖肉体的妓馆,但也相去不远,男人都到那里找乐子,找各式各样的乐子。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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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斯塞酒吧
随着夜色越来越静暗,毕斯塞酒吧就越形其热闹浮糜,这是一间集合三教九流的酒吧,上至贵族富豪、下至平民流氓,只要有钱,任何人都可以进入。
“好那!加油‘教授’我赌你赢,大力一点,别留情”
“安东尼加油!我赌你赢,加油!”
酒吧里呼声此起彼落,男人的叫吼一声比一声大,女人的则一声比一声尖,高扬起手里的钱夸张地挥动着,一场赌注就在高涨气氛中进行着。
酒吧中央的两个人身高相当,虽然安东尼的身材粗壮了一些,但厉卫皇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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