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力沙!”高仓沐大吃一惊,压低声音道:“柘力沙,我是弗蕾!”
黑暗中,柘力净身影一僵,犹豫道:“弗……弗蕾?”
高仓沐连忙道:“是我,就是那个红头发弗蕾,你半夜带我去洗澡的弗蕾!”
柘力沙立时松懈下来,重重跌倒在地。高仓沐慌忙跳下床来,将他扶起,急问道:“你受伤了?伤到哪里?”
柘力沙勉强道:“不用担心,一时半会死不了。只是一直冲不出去,有些失血过多。”喘了几口气,又道:“弗蕾,你怎么在这里,那天你失踪后,我找了你好久。”
高仓沐将他扶到床上躺好,轻声道:“其它以后再说,你就躲在我这时治伤,明天我带你逃出去。”说罢,从柘力沙怀中找出药物,摸黑替他治伤。
正在这时,外间响起叩门声,弥瑞在门外恭敬唤道:“郡主,郡主,是否安好?”
柘力沙立时一惊,便要起身,高仓沐一把按住他道:“你别出声,我出去把他骗走。”说罢,披上外衣,向外间走去,柘力沙勉强道:“弗蕾,小心些。”
邹低声道:“你放心。”出去开了门,低低和弥瑞说了几句,弥瑞立时便退走。邹自知因为她今晚救了北源经,这些北源人才对她如此客气,若是前几日,弥瑞怎么可能不进她房间里搜查刺客?
柘力沙在邹的房里休息了半晚,到了凌晨却发起高烧,半昏半醒。邹左思右想,趁着天还未亮,溜出房间敲开了对面朱利叶斯的门。
朱利叶斯披着晨衣,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不等邹说话,压低声音怒声训道:“你现在是可是我塞班郡主,大清早衣冠不整就来敲男子的门,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不能早饭时再说么?”
邹哪里还和他说这些,一把将他推进门,转身关上,急急道:“朱利叶斯,我房里有一个昨天晚上的刺客,我想救他!”
朱利叶斯原本极是恼怒的脸顿时一变,一把掩住邹的嘴,将她从客厅拉进卧室,骂道:“你就不能安分点么?昨天晚上八个上古王族刺客,杀了四个,抓了三个,还有一个搜遍全城都没有捉到,要是让北源人知道了,你要怎么办?”
邹陪笑道:“我知道这事麻烦,但是我从大良进青奔,他一路上一直照顾我,我不能不救他。他现在受了伤,根本动不了,你想想办法,怎么救他出去?”
朱利叶斯重重一哼,道:“他是五神的刺客,怎么又和你从大良到了青奔?你是猪脑子?没看出不对劲?”
邹叹了口气道:“是不对劲,但是他完全不知道我是谁,只把我当同族照顾,我也不想管他是什么人了。”
朱利叶斯瞪了她半晌,道:“你如今怎么——”重重叹了口气,道:“我也是独自前来,实在没法子隐藏他,只好在这里多留两天,等他自己好一点,再掩护他自行离去。”顿了顿,道:“却要想个借口才行。”
邹绞尽脑汁,半晌方道:“要不就说我病了?”
朱利叶斯怒道:“你大清早就活蹦乱跳窜了出来,哪里像是个病人?”
两人正费神苦思,外门响起叩门声,“朱利叶斯大人,陛下有请。”
朱利叶斯和邹同时一愣,朱利叶斯匆匆奔出卧室,打开房门一看,却是海林站在门前.
海林面上微带尴尬,不着痕迹打量了朱利叶斯匆忙披上的晨衣,眼角余光扫过站在卧室门口穿着睡袍的塞班郡主,勉强笑道:“朱利叶斯大人,陛下准备审讯昨天晚上抓住三个刺客,也许涉及行刺塞班女王陛下的犯人,大人若是有暇,不必急于回大良。”
朱利叶斯心中忐忑,却仍是笑道:“多谢陛下,既是如此,臣下打算推迟三天再启程。”
海林听得朱利叶斯爽快答应,似是松了口气,面上露出真正的笑意,道:“陛下方才起身,邀请大人与郡主一同共进早餐。”
朱利叶斯送走海林,关上门,头痛道:“他已是忍不住了,你不过在我房里呆了三分钟,他就派人来搅局,这三天要怎么过?”
邹毫不在意道:“他没法认定我是谁,最多也就是这样了,还能做什么?”说罢,打开房门,临走前回头笑道:“只是你那好得不能再好的名声,只怕是保不住了。”说罢,不待朱利叶斯开口,急急甩门去了。
朱利叶斯虽是气恼,却又担心邹不能招侍女进房侍候,衣着打扮失了礼仪叫北源人笑话,匆匆换衣进了邹的房间。
柘力沙晕迷不醒,多亏他身上的带的药甚是对症,没有生命危险。朱利叶斯一边审视柘力沙,一边对屏风后的邹说道:“他的气术只怕不在我之下,怎么会是一个普通流亡的上古王族?你怎么遇上他的?”
邹利索地穿上塞班双折礼服,理顺下摆上泛着银光的黑白丝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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