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只不过是腿部有伤,离废物差得远。”
“呵呵,小子眼睛很毒呀,可惜我出身骑兵营,虽然只是大腿有伤,但如果军医说此生坐不上战马,我就只是一个废物罢了。”老兵虽然笑得很欢,眼中的沮丧却是骗不了人。
“我是天狼人悍昊,你叫什么?”
脸色变了变,新丁有一丝兴奋:“你就是在攻城战中第一个攻上城楼的悍昊?久仰大名!”
“屁的大名,老子那天是没办法逼着当了敢死队,一个堂堂正正的骑兵居然在城墙上爬上爬下,要不是后退就会被北源军射死,老子才不干!看吧,第一个上城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当废物扔到这里来了。欺负老子是天狼人!”
不太习惯悍昊一口一个老子,新丁红了红脸,“悍大哥很怀念天狼国吗?我不是天狼人,也不是海松人,倒也无所谓。”
“唉,说不怀念是假的,毕竟生下来就是天下第一的天狼人,但你看看,现在还有几个人想重建天狼国?天狼没有英雄呀!”唏嘘地感叹着,悍昊靠在干燥的库墙上蹭了蹭,背部新结的刀疤不时发痒,深深吸了口气:“嗅到没?这味道?”
“没有呀……”新丁迟疑着说。
“再试试,再试试。对着仓库门吸口气。”
“啊,嗅到了,是粮食的味道,这里虽然没有粮了,毕竟是粮仓。悍大哥,你鼻子可真厉害。”
“******对呀!粮食的味道!根本不是我厉害,而是,天狼人饿怕了!北源、塞班、海松三国人吃饱喝足的时候,我们足足饿了六百天,什么天下第一,什么大陆最强,都是屁话,有饭吃再说这些吧。”猛地一仰头,铁盔滑到脸上,挡住了双眼。
难堪的沉默,新丁无言地看着悍昊起伏的胸膛,这样的一个铁汉要说出这样的话,是经过了怎样的痛苦呀。
“大哥,海松国进攻六条城时,你也誓死反抗过。”
身躯颤了颤,悍昊语音模糊地说着:“这北源国至少也有点好处,我们这些外人无法无天地说这些话,也没人告密,不过我也憋得辛苦……”
“嘿,小子,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不但眼睛毒,消息灵,胆子也不小,军队里其它天狼人谁敢和我唠叨这些。”
“我呀,我叫飓玉。”
马蹄声响起,一队骠骑向西门飞奔而来,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领头的是位年轻健壮的男子,黑发,背弓,在疾驰的马背上直直地挺立。
远处城门守军已经打开了大门,恭候骑队。
“这藏印还真他妈抖起来了,自从被他找回十车粮种……”悍马嘀咕着。
“悍大哥,你说什么?”飓玉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啦,小孩子少说话。”
骑队来到仓库近处,藏印缓了缓,向悍马打了个招呼,没有看飓玉一眼,飞速离开了。
“你和藏印也很熟?”扑打着马蹄激起的灰尘,悍马突然问道。
“啊……”飓玉吃了一惊,没有回答。
“那小子一向假正经,尤其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更是礼貌周全,不论贵贱,但是刚刚他偏偏没理你。呵呵。好了,好了,换班了,明天见,小子。”
※※※
“天灾,天灾又要来了。”
不论是北源还是塞班,世界各个角落都在传说,银发上古王族预言将有天灾。
有人深信不疑,有人嗤之以鼻,更多的人却是全力准备应变。
流言同样传到了大良城。
平为盛困惑地听着那敏的报告,“到底是怎么回事,银发女子?难道是飘蓝?”
“大人,且不论此人是谁,也不论预言是否属实,但其对我军军心之动摇却是显而易见。军士们不但担心自己的安危,还要担心国内的亲人。”
“礼天城没消息来么?”
“礼天城是没有,但上凌京倒是有消息,公主殿下起程往礼天来了。”
“什么?”平为盛大惊:“公主去礼天做什么?”
“名义上是受皇太后之命,向新皇表示祝贺之意,不过,以属下所见,公主是担心大人才会如此。”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上战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 又不是不知道,从上凌至礼天路途遥远,天狼河风高浪大,她一个女人,唉,真是胡闹。”
平为盛摇了摇头,“那敏,预言有没有说天灾什么时候发生?以什么形式?”
“只说是最近十天内,至于形式是各种各样,洪水,地震,海啸,山崩都有。”
“不好!天狼河如果发洪水,公主岂不是?”平为盛一跃而起,就要抢出帅帐。
“大人,来不及了,公主已经出发了,而且,臣下以为,既然天灾是处处都有,走水路还是陆路危险都是一样的!”那敏一把拖住平为盛,“况且几位陛下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一定已经派人去保护了。”
平为盛一愣,停了下来,“唉,自从上回遭了旱灾……”看了那敏一眼:“这一次如果预言成真,只怕……”
“属下倒不甚担心,天灾类型各异对各地的损害就不一样,除非灾情严重,不会像上次处处缺粮。”
帐外响起兵士的报告声:“大人,礼天城有消息来了。”
“快递进来。”
平为盛仔细地看着北源经的手谕:“那敏,陛下好象对预言深信不疑呀,要求我们立刻撤军!”
“大人,陛下所令必有深意,但如我军仓促而退,只怕正中亚得利亚下怀,不可不虑。”
“你所言甚是,那敏,传令全军整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