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是醒过来了,身体依旧动不了,傅罗知道那种滋味,她受伤的时候虽然只是一段时间的身体麻痹可是就已经很难受了,云笙完全不能动弹,自然是更加痛苦。
云笙开口说:“别担心,会好的。”那流利的话语和声音,硬是把傅罗吓了一跳,当时的心情不知道是惊讶、难过还是高兴。
激动也激动过了,兴奋的心情平复下来,傅罗这才想起来自己只散穿了一件自己做的小睡衣,这下好了春光外泄,弄了个大红脸,匆匆忙忙起来穿衣服,穿着好了发现云笙在一旁微笑,白皙的脸上有一丝的红润,眼神却不躲闪反而很坦然似的,傅罗纳闷这人一醒过来怎么胆子也变大了。
衣服穿着停当,傅罗走过去像以前一样逗他,“云笙啊,你是不是挑准了时间醒过来的。”偏偏是在她洗过澡后。
云笙腼腆仍在,清亮的眼神一直看着傅罗,然后笑笑,“没想到再见面你会送我这么一个大礼。”
再见面是指的劫后余生?再见面,这三个字为什么说的那么沉重,好像声调在这里都变得低哑起来,温柔的眼睛闪动着,嘴角浮起温润的笑容。
这种温暖不知道为什么让傅罗看着难过起来,心情沉重,使劲地吞咽了一大口。真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扔掉这种奇怪的情绪,傅罗开玩笑地看着云笙说:“怎么你一醒过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是不是妖魔鬼怪跑到我们云笙的身体里去作祟了。”
云笙的长发披落在衾褥中,浓密的睫毛像是能飞似的,“早就变了,你不知道吗?”
又是莫名其妙的心虚。
云笙也会开玩笑了,可是一点都不好笑。
治疗有效,所以按照这种方法治下去肯定会有用,当然不是说半夜笛声,而是帮助云笙疏通经脉,云笙一点都不惊讶傅罗为什么会有佛家的法术和内力,倒是傅罗最后憋不住了,问云笙,“云笙,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一些佛家的法术吗?”
云笙抿抿嘴,低声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那样子就像很了解傅罗似的。
傅罗脸红,端起桌子上的碗,一口气把苦苦的汤药都喂给云笙喝,然后故意恶狠狠地,“云笙,别以为说俏皮话就不算犯戒。”不犯戒我也让你吃到苦头。
云笙苦笑,“这么一看,可不是嘛!”
傅罗撇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可是在我地手上。”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像强盗。
傅罗在床边咧嘴笑。
云笙问,“在想什么?”
傅罗说:“在想你刚醒来的时候,这么一算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了。”是啊,好长时间了,从在彩衣那里回来,去客栈到那和她有几分想象的蓝衣少女,寻找大师兄,治疗云笙,开了医馆,又搬到都城来……
现在云笙的伤已经大好,可是大师兄还是没有下落。
屋里的灯点燃了,杜飞让丫鬟捧来一些账目。
灯影绰约下,傅罗抬头,发现云笙正在看着她。
如此熟悉的目光,温馨的斗室,有种错觉。
傅罗咳嗽一声,想转头去看账目。还是云笙说:“给我梳梳头吧!”傅罗不在的这几天,云笙的头发大概都是散着的,傅罗拿了梳子过去,绕到云笙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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