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机醒来时,肖凌绝正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肖凌绝似乎几日未好好休息,眼眶乌黑一片,眼眶中充满血丝,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见他醒来,手不自觉的抖了抖,似乎在极力忍受某种情绪,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终变成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对不起。”
楚玄机十分迷惑,怎么就对不起了,发生了何事?
等等,我浑身无力躺在床上,身体像被车碾压过一样的疼,肖公子一脸歉意的坐在床边紧紧牵着我的手,难道说……
这进展也太快了吧!我啥都没有感觉到啊!
也罢,也罢,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品味,把握当下是关键,可不能让肖公子以为我不乐意!“我并无大碍,肖公子不必道歉,况且我是愿意的。”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肖凌绝听楚玄机说愿意为那群人不顾自己的生死,一时之间,怒火攻心,可看着楚玄机白着脸,惨兮兮的模样,几缕发丝还落在了嘴角,又觉着心疼不已。
肖凌绝咬了咬牙,叹了口气,松开握着玄机的手,去整理那几缕发丝,早知他那就是那种心怀天下的人,又何必去计较?一切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对不起,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那里。”
楚玄机后知后觉:?
什么个意思?所以这个对不起,不是那个对不起!!!
啊啊啊!!!
尬的我头皮发麻,我自己都脑补好了一出床戏,你就这?!
突然想起一位智者曾经说过一段很有名的话,他说:我对生活抱怨好苦,生活说给我加点糖,我问什么糖,生活说:荒唐!
楚玄机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粉红,纯属自己燥的。
“肖公子说的哪里话,幸亏你来得及时救了我,我还未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你的手怎么了?”楚玄机先是闻到血腥味,胡乱看一眼,突然看见肖肖凌绝另外一只紧紧握拳的手,鲜血直流。
恰逢阳春、德泽赶来,肖凌绝恢复平日里冷淡从容的模样,也不解答楚玄机的问题,转移话题道:“我去看看药煎好没有。”
阳春听闻,气的赶紧赶人。“快去,快去,你整整霸占了大师兄三日!过分!”
楚玄机看着离去的背影心惊不已,问道:“肖公子的手怎么回事?”
阳春担忧的检查大师兄的身体道:“什么怎么回事,他发疯自己割的。”说着说着,就来劲了,把这几日的经历全部说了出来。
“肖公子那日救你出来时,你浑身是血,衣服都被那些嗜血的畜生抓破了好几处,之后这肖公子就像魔怔了一般,众人都劝他放你下来疗伤,结果他对我们不理不睬,那表情像是,你已经,已经死了一般,带着你就飞走了。
最后还是白宗主,紧跟着追了出去,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他才同意带你来白氏医治,毕竟白宗主的夫人医术天下皆知。
还好经诊断你只是失血过多,休养几日便好,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我与德泽想去照顾你,结果肖凌绝那斯不让我们接近你,这我和德泽如何安心。
于是当天晚上偷偷溜到你屋子,看看你是否安然无恙,顺便看看那斯打的什么鬼主意,有没有好好照顾你,没想到竟然看见他自己割自己手心的画面!
一刀又一刀,鲜血咕咕直冒,血顺着掌心流到地面上,吓我一大跳,我们冲进去劝他,他根本不听。
没办法,我们只能告知白宗主。在白宗主的劝解下,他才没有继续伤害自己。
师兄,他是不是得了疯病?有病得治呀,这样拖着只会越来越严重。”说完阳春一脸疑问,没有病怎么会搞这出,必然是有病!
楚玄机听闻后,一言不发,他抬手看看了自己得掌心,诸多莫名的情绪不断缠绕着自己。
肖凌绝这时用托盘端着药与一碗白粥走了进来。
楚玄机想要说点什么,又惊觉阳春、德泽在,倒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只是怕他俩瞎猜测,于是让阳春、德泽先行离去。
当然,阳春是被德泽架着走的,走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
楚玄机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肖凌绝紧张的摸了摸他的头,皱着眉头道:“我去喊白夫人。”
楚玄机更加不自在了:“无碍,我与你说说话吧。”
肖凌绝愣了愣,一言不发的端起白粥,吹了吹,打算喂楚玄机。
楚玄机盯着他的手,见他如此,赶紧阻止道:“不必,你的手受伤了,我自己来。”
肖凌绝不管玄机的阻拦,继续投喂。“没事,我喂你。”
楚玄机见他态度强硬,也不好与他争辩,更不敢与他争碗,怕再次伤到他的手,安安静静的吃了白粥,又喝了药,渐渐感觉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忍不住开口问道:“手疼吗?”
肖凌绝把碗放下,替他掖了掖被子。“不疼,一点小伤而已,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愈合,你好好休息。”说完就站起身,打算出去。
楚玄机心里那个急,连忙道:“你要去何处?”
肖凌绝没有说话,楚玄机接着问道:“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肖凌绝依旧沉默不语,他背着楚玄机,叫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楚玄机厚着脸皮又说道:“因为我吗?”
一片沉默,在楚玄机差点就要尴尬而亡之际。
肖凌绝的身子不自觉的动了动,声音沙哑道:“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
楚玄机:……
我寄真心与明月,明月冲我tui tui tui。
退一万步讲,你就不能因为我吗?
不过,这样的肖凌绝很奇怪,他的身上看不到他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模样,死气沉沉,他似乎很害怕,现在的他就像一只被遗弃的狼崽,可怜又要强。
楚玄机忍不住想要贴近他,想要把萦绕在他身边的悲伤驱散。语气轻昵道:“肖公子,和我说说话吧,感觉睡了好久,骨头都睡散架了。”
肖凌绝整理好情绪,缓缓转身,坐到了楚玄机身旁,柔声道:“想听什么?”
楚玄机见此开心道:“随便说点。”
楚玄机见他一只手整理被褥,心想:我还是那么自卑,都坐在一起了,也不敢拉未来老公的手。
“好,那我随便说点,就说白牧舟与孟君出二三事如何?”
楚玄机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来,我的天,两大门派宗主的花柳事,速速道来,我可就爱听这些八卦:“可以,不过我们还住在白宗主家,就说白宗主的坏话,不太妥吧。”
肖凌绝似早就料到楚玄机会喜欢这些道:“不碍事,年少时,我曾与他们有些交情,他们二人曾互生情愫,不过,这二人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最终分道扬镳,白牡舟成婚生子,孟君出孤身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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