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作战命令了。
“独立骑兵团火速南下吉水!务必在两天之内抢占吉水,堵住敌南康援军!”
孙子良猛地一挺虎躯,厉声道:“是!”
“独立炮兵团炮火覆盖半个时辰,四团、七团从东西两门发动主攻,八团、十团从南门佯攻,十一团、十二团为预备队,明天天黑之前拿下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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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福往北五十里有处小村庄叫山庄集,集里住着百十户人家。
这天晚上却开来了浩浩荡荡的一支大军,围着山庄集安营下寨,这下集里的百姓就遭了殃,但凡能吃的粮食、家畜都被抢掠一空,还有几个长得俊一点的黄花闺女也遭了殃,给这支大军的将领给糟蹋了。
这支大军不是别的,正是王鑫的湘军。
狡猾的王鑫先是往南,再往西,最后又折道向北,不露声色向着护国军主力的侧背插了过来,行军途中又接连截获了几队护国军的传令兵。说起来,这个王鑫还真是狡猾,专门命令一队湘军乔妆成护国军的样子,在前面当尖兵,诱使护国军的传令兵上当。
王鑫兴奋地扒光了身上的衣衫,猛地将小兔般乱窜的女孩搂入怀里,肆意蹂躏。
他已经十几天没碰过女人了,脑子里对新余合huan楼的小娘们仍是念念不忘!当下便迫不及待地叩关破寨,开始冲锋陷阵,正干得欢快时,有士兵在帅营外高声禀报道:“大帅,又逮住一批护国军传令兵。”
王鑫陡然打了个冷颤,只觉浑身三千六百个汗毛孔,无一不舒畅。
“知道了,本帅马上就完事了。”
穿好衣服,王鑫出了内账来到外营,只见两名眉目狰狞的护国军士兵被死死地压住肩背,半趴在地下难以动弹,两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显然经过剧烈的博斗。
前来领功的湘军哨长禀报道:“大帅,这两个点子扎手,为了抓他们折损了好几个弟兄。”
“嗯。”王鑫点点头,忽然问道,“连同这两个,我们总共抓获了几批了?”
旁边有部将应道:“大帅,不多不少,整整六批。”
“六批传令兵?”王鑫的眸子霎时亮了一下,兴奋得直搓手,“看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是新余吧,嗯,可护国军的主力几天前就已经攻下了新余,现在应该差不多到樟树了吧?莫非,秦汉的护国军统帅部还逗留在新余不成?”
停下身来,王鑫猛地盯着两名护国军战士,厉声道:“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给老子撬开他们的嘴,秦汉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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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余,护国军临时统帅部。
有作战参谋开始催促秦汉:“校长,统帅部应该前移了,不应该距离作战部队太远。”
秦汉道:“再等等,现在新余的军管政府才刚刚创建,还需要武力为后盾来对付那些顽固的地主老财,再有一天,等这里的局势差不多稳定了,我们再前移也不迟。”
一边的赵球也瞪着眼珠子不乐意道:“怎么,你狗日的可是不相信咱?认为咱赵球保护不了校长?”
那作战参谋连连摇头,不想和赵球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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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树。
曾国荃亲自前来樟树督战,樟树地势险要,紧扼赣江,背靠南昌,一旦樟树失守,贯穿江西全境的赣江就会被拦腰截断,南昌大营和南康大营就会首尾难以相顾,极可能被护国军各个击破。
曾国荃身高体壮,卷着衣袖跟湘军将士一起往城墙上搬运桐油、檑石,有主帅参与,湘军将士干得热火朝天,士气十分高涨。
把两百多斤重的檑石重重地放在墙垛下,曾国荃直起腰来,振臂高声道:“弟兄们都听好了,这一仗事关湘军的生死存亡,一定要打好!就是死也不准后退一步!跟我曾国荃当兵,别的好处没有,银子绝不会亏了大家!我已经向大帅要来了十万赏银,每干掉一个护国军士兵,就可以获得赏银一两,每干掉护国军一个排长,可得赏银五两!”
“干掉一个连长呢?”
“赏银十两!”
“干掉一个团长呢?”
“一百两!干掉师长赏一千两!”曾国荃大声道,“如果有谁能干掉秦汉这狗日的,十万两银子都是他的。”
湘军将士轰然应诺,战意空前高涨,这伙被发财梦冲昏了头脑的大兵像野狼一样嗷嗷嚎叫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刀枪长矛,剽悍之气盈天而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