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的残兵。”
“不是从新余逃下来的残兵?”刘胜蹙眉困惑道,“这就怪了,这支一万人的敌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非是从吉安调出来的?可情报显示,吉安总共也只有一万人驻守,曾国藩莫非不要吉安了?如果这支人马是从吉安调出,曾国藩让他们开到这荒山野地又是做什么来的?莫非想切断我军的后勤补给线?”
刘胜百思不得其解,遂命令侦察连连长道:“去,抓一个舌头来,这伙人究竟是从哪窜出来的,行动小心些,不要打草惊蛇。”
侦察连长奉命而去,到快要天亮的时候,终于抓回来两个舌头。
刘胜一眼瞪去,一个家伙梗着脖子夷然无惧,另一个家伙却惊惧地避开了眼神,不敢和刘胜对视,刘胜冷然一笑,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向梗着脖子夷然无惧的家伙招手道:“你,过来。”
那家伙闷哼了一声,不为所动。
刘胜脸色一变,反手便从腰间抽出了指挥刀,照着那家伙的脖子劈了下来,只听噗的一声,锋利的钢刀便从那家伙脖子上切过,切豆腐般切断了脖子,热血激溅而起,溅了刘胜一头一脸,让刘胜整个人看起来活像是刚从修罗血狱里爬起来似的,骇人至极。
另一个胆小的家伙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下,一股恶臭冲天而起,却是惊吓得屎尿失禁了。
“你,说,你们的主将是谁?”
刘胜将滴血不沾、闪烁着冷焰的指挥刀架在那家伙脖子上,语气平静地问。
那家伙直惊得牙齿打战,口齿不清,颤声道:“将……将军……饶……饶命……”
那小子禁不起吓,被刘胜一手杀鸡儆猴,便竹筒倒豆子般把所知道的什么都说了,怕刘胜不过瘾,还捕风捉影地将王鑫准备撇开曾国藩单干的事也说了。
待那家伙什么都说完了,刘胜道:“去,将这小子绑在树上,让他自生自灭!”
那家伙脸都吓得绿了,这深山老林的,如果真要绑在树上,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便连声告饶,但刘胜根本不为所动,脑子里已经盘算着怎样对付王鑫的这一万精锐湘军了。
还真是误打误撞给撞上了!
如果不是因为不熟悉武功山的地形,以致延误了行军,王鑫的这一万湘军必然就会穿过护国军的间隙杀回湖南,眼下整个湖南都只有一个警备师守卫,一旦王鑫真的杀回,刘胜不敢想象将会发生什么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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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军,王鑫帅营。
两名虎背熊腰的湘军士兵押着一名护国军士兵走进帅营。
“将军,我们逮住一名护国军通讯兵!从他身上搜出一分军令。”
王鑫神色一动,长身而起,大声道:“哦,拿来我看看。”
一名湘军哨长殷勤地递给王鑫一张小纸条,展开,上面写着短短的一句话:不惜一切代价,三天之内必须赶到吉水!否则军法从事!
王鑫看罢纸条,抬头望着护国军通讯兵,冷声问道:“这命令是给谁的?”
护国军士兵冷哼一声,两眼一翻,来了个相应不理。
“哟嗬,还挺有骨气嘛!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王鑫冷笑一声,突然拔出一柄小刀,闪电般划过那护国军士兵的右眼,那士兵顿时惨叫一声,双手掩住右眼,脸上泛起痛苦的抽搐,殷红的鲜血已经从他的指缝里渗了出来,滴滴嗒嗒地落了下来,霎时染红了他浅黑色的粗布号衣。
“说,这命令是不是秦汉发出的?又是给谁的?”
“呸。”那护国军士兵猛地向王鑫啐了一口,剧烈的疼痛已经冲昏了他的神经,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狂乱的念头,临死也要找个垫背的!眼前这家伙看起来官架不小,应该是个大官,和他同归于尽,值!便虎吼一声,一头向王鑫撞去。
王鑫心头火起,也不闪避,猛地抬起膝盖,以铁护膝重重地撞上那护国军士兵的顶门,噗的一声轻响,护国军士兵顿时脑桨飞溅,头颅碎裂而死。
王鑫一脚踢开失去生命的护国军士兵尸体,大声道:“传我将令,大军立即开拔,改变原定行军路线,南下固江。”
有部将不解地问道:“大帅,为何改变原定行军路线?”
“你懂个屁!”王鑫骂道,“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