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回小修过一下,情节稍有出入^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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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幕中有一蓬绚丽的烟花如浪涌般堆叠着散开,秦云志拖着秦秣的手趴在天台栏杆上,兴奋得大声叫嚷:“看!快看!好漂亮!好漂亮!市里今年有良心,终于划出了众香广场来放烟花,二姐,我们以后都用不着傻守着电视机,可以看现场版的烟花啦!”
秦秣也紧紧盯住远方那处天空,仿佛要透过那时开时落的绚烂去思量怎么偷走时间的决然。
嘉佑年的烟花尚且未能燃出现代这般的气魄,但在那时节,烟花的温度也不若现代这般冰冷疏离。
匠人们精工巧思,字幕、喷花、瀑布、火箭等等烟花奇境也曾在嘉佑的灯市上流转出永不褪色的声音。更有一种神奇的药发木偶,能随着火药喷射的动力,在烟花中翩翩起舞,演绎一段又一段悲欢离合的人间故事。
那一天,秦陌费尽心思,终于请出那位隐居市井的烟花奇人。他配乐、设计动作,请高先生制作出一套霓裳羽衣的盛宴木偶,在那个七夕的夜晚,带着咏霜纵马出城,燃起烟花,用木偶的舞蹈换她嫣然一笑。
咏霜果然笑了,这是秦公子头一次为她弹琴,更有如此心意,送她这样的霓裳羽衣。
最后,她却说了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终究过不去马嵬坡前的三尺白绫。”
从那以后,秦陌只送她锦衣玉食,却再不触及分毫的情意爱怜。
如果只是一场交易,那便谈不上谁负了谁。咏霜的心思,从来都是这样,叫人捧着心酸,放着心疼。
这一天又是七夕,天上的鹊桥架起了牛郎织女,人间却没有谁能看得到。
秦秣邮给方澈的航空快递里,包裹着的是一个她亲手和泥制作的“磨喝乐”。
磨喝乐是千年前,秦陌童年记忆中唯一的玩具。
在北宋时期,七夕已经流传出了许多传统的节目,女子会穿针乞巧、喜蛛应巧,男子也有拜魁星、晒书晒衣的活动。只有“磨喝乐”,才是属于孩子们的快乐。
磨喝乐本身只是一种泥塑小娃娃,并不具备太多的可玩性,但对孩子们而言,哪怕只是得到一个不会动不会笑的泥娃娃,也一样可以跳跃出许多趣味。
最精美的磨喝乐本身就是一种艺术,泥娃娃各有容貌,各有神态,各自穿着应景的衣物,不论大小,都是无数的故事。
秦秣做的这个磨喝乐正显出个扎冲天辫的男童模样。小泥娃娃摸约十寸高,大头圆脸,五官却依稀神似方澈,尤其是那飞扬的眉和紧抿的唇,简直就是方澈日常神态的翻版。这泥娃娃穿着红背心,胖乎乎圆滚滚的一只小脚抬起,正踩在一截断枝上,威风神气,又有种孩子式的憨厚。
童年的磨喝乐,少年的方澈,这些快乐都是单纯的。秦秣这个生日礼物,确实煞费了一番苦心。
从小区天台上下来,秦秣回房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书写又一个沙国悲情故事。
上次之远要求秦秣考虑造星包装之事,秦秣不同意发照片,本以为双方会谈崩,没想到第二天两人再次交谈时,之远却又拿出了新的方案。
当时之远是这样说的:“沙国,我们考虑到你的写作风格,以及你本人不同意发照片的意愿,决定更改宣传计划。既然你的故事是一眼轮回悲情系列,那不如神秘到底。我们会为你保密除了性别年龄外的一切资料,只需要你时常发表一些短小优美的散文作为小说附赠。”
秦秣当时确实有惊喜的感觉,酒香还怕巷子深,《缠绕》能拿出这样两全其美的方案,她要是仍然不情不愿的,那就真的是恃才傲物不识好歹了。
汴河沙:“多谢你们的包容与谅解。”
之远:“别谢得太早,我们还有附加条件。”
汴河沙:“请说。”
之远:“合约需要重新再签一次,这次我们要签独家。意思就是,合约期内,你只能在我们这一家纸质杂志发表文章,你的文章出版也必须由我们代理。如果你违约,我们有接收你笔名的权利。此外,你必须在我们的约定范围内随时保持好‘汴河沙’的形象。比如,既然我们决定打造你的神秘,那以后你的小说集结出版时,你也不能到现场签名售书。”
秦秣唇角扬了扬,对她而言,能够出版,并且不需要到现场签名售书,那才是最大的好处。
《缠绕》对她确实有知遇之恩,他们的条件并不过分。
汴河沙:“可否先传电子版合同过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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