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袁大夫,你怎么了。”
雨晴上前扶住瘫倒的袁方却没能将其唤醒,一直旁观这一切的秦殃心里一紧,急忙叫来军医查看,得到的结果是气血大损,心力衰败,没有生命危险,需要静养调理。
袁方没事,秦殃心下稍安,没有按照惯例掩埋敌我双方的尸体,而是将其分别摆放两处,他觉得,这件事应该留给袁方处理。
袁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睁开双眼,茫然的打量四周,一个四十来岁的军医守在一旁,见袁方醒了,笑着说:“你终于醒了。”
袁方只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尤其是左臂几乎没有了知觉,勉强一笑,轻声问:“我这是在哪?”
军医回答说:“我们还在暗香坡,昨天你晕倒了,秦殃校尉就在这里安营修整。”
袁方想起昨天的事情,抱着一丝侥幸问:“夏凉呢,她怎么样了?”
军医一愣,黯然说:“我们到的时候夏将军已经不在了。”袁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原来那不是梦。
军医哀叹,又不知道怎么劝慰:“你先休息,我去让人送吃的过来。”军医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袁方一个人。没多久,有人送来饭菜,一起过来的还有雨晴。
雨晴的伤已经被从新包扎,伤口涂抹了最好的金疮药,虽然伤口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愈合,勉强行走还是可以的。帐篷是类似蒙古包的大帐,比起袁方和杨兴之前住的三角小帐篷大了不知道多少,雨晴找了块毯子坐下,看着袁方沉默不语。
袁方勉强坐起身,招呼雨晴说:“来,一起吃点。”
雨晴愕然,随即拒绝说:“你吃吧,我吃过了。”袁方不再谦让,拿起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口,接着一大口肉汤送下,开始狼吞虎咽。
雨晴纳闷的看着袁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昨天见到夏凉的尸体时伤心欲绝以至昏迷,这才短短一个晚上他又变得没事人一样薄情寡义,前后判若两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个馒头一碗汤下肚,袁方感觉踏实了不少,表情无喜无悲语气平淡说:“能不能给我讲讲?”
雨晴一愣:“什么?”
袁方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夏凉。”
雨晴惨然说:“没有什么好讲的,将军她们突围后来到这里,马力消耗殆尽,被敌骑围在坡顶,将军死战不降,结果,你都看到了,要不是咱们来的及时剩下的那一百多人也难以幸免。”雨晴的话简短平淡,但不难想象当时身处绝境的夏凉她们经历了怎样的一战。
袁方深吸了一口气:“李春香还活着吗?”
雨晴摇头:“也死了,死在突围的路上。”袁方神色黯然,那些相熟的朋友都不在了,全都倒在战场上,这场该死的战争。
雨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袁方:“袁大夫,这是从将军手里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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