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方面更加出色。来到一名小腿受伤的伤兵近前,袁方发现,他腿部的伤口流血不止,此时,伤者失血过多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再不止血救治会有生命危险。
袁方当机立断,打开药箱给工具消毒,扎好止血带,扯掉裤腿,用盐水清洗伤口。
鲜血被冲去,但很快有涌满伤口,袁方眉头紧皱,第一判断为胫前动脉破损,需要结扎止血。
给腿部涂抹麻醉药,拍醒伤者,紧了紧止血带控制失血速度,此时,麻醉药渐渐发挥作用,袁方不再迟疑,稍稍切开伤口,找到破损的血管,用止血钳夹紧后进行结扎,止住失血,再用盐水冲洗伤口,用酒精消毒,进行简单的逐层缝合,最后包扎伤口。
收拾好工具,环视周围,袁方对伤者说:“好了,没事了,每天过来换次药,回去休息吧。”说着,招呼帮忙的士兵过来,送伤者回去。
伤兵愕然:“回去?我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回去打仗吗?我不走,我就待在这。”
袁方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你看看周围,这乱七八糟的你要愿意待在这我也没办法。”伤兵四下看了看,鲜血满地哀嚎不断不说,还有一些伤重失去意识的,大小便失禁,味道说不出的难闻,这样的环境让人受不了。
伤兵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坚持,被人搀扶着站起身,有些虚弱的对袁方说:“谢了大夫,我还是回去吧。”
袁方嘱咐说:“回去好好歇着,找你们那的军医开点补血补气的汤药,用不了几天就能走路了。”没有再多说什么,还有更多的伤员需要救治,袁方背着药箱再次开始查找。
忙了好一会,又救了两个伤势不重却流血不止的伤员,收拾药箱的时候,袁方愕然发现旁边就躺着一个伤势非常严重的,此人腹部豁开,看样子应该是被刀锋所伤,腹膜略微破损,一段小肠有明显被牵动的迹象。
询问伤者,得知此人被敌军砍伤,当时他看到肠子流出,就随手塞了回去。
袁方想起当初叶大夫说的那句话,‘等你有机会经历战火,就知道人到底能有多狠。’
此人腹部的伤口很大,足有一尺多长,虽然出血不多,却已皮肉翻卷,腹膜暴露于空气的时间太长,在这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引发感染,需要立即清洗缝合。
袁方站起身走向医疗所,伤员见袁方离开,着急的说:“大夫,大夫,别走,救救我。”袁方安慰说:“我马上回来,药箱留在这,你帮我看着点。”说完,大步流星走向医疗所。
医疗所内,哀嚎声哈惨叫声此起彼伏,床铺已经被鲜血染红,几个身穿罩衣的军医正围在床前,正在救治伤者。
袁方凑过去一看,愕然发现躺在床上的竟然是雷华,这个铁塔般的壮汉此时已经昏迷,也许是麻药,反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几个军医正商量着拔出他腿上的羽箭。袁方看了看,中箭的位置有点危险,就在腿部的股动脉附近,羽箭伤没伤到动脉还不确定,也是这些军医犹豫不决的原因。
袁方没有参与其中,转身走向另外几名军医,过去一看,床上躺着这居然也是一名军官,这点,从他身上的盔甲不难看出。
再看向其他床位,袁方眼睛微微眯起,床位上,躺着的无一例外都是军官,没有一名普通的士兵,最让袁方愤怒的是,他发现有些军官受的伤并不严重,甚至都不用包扎完全可以自然康复。
袁方惨然一笑:“这就是阶级吗?”
这时,身后一张床铺外挡着布帘被被拉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袁大哥,你怎么在这?你受伤了?”
袁方回头看去,只见小露和吕灵正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心,她们身边,还有几名军医,有男有女,那个袁方曾经的顶头上司医官房生也在其中。
袁方淡淡一笑:“我没事,我来是想找个地方救人,外面有个伤员伤得不轻,需要尽快救治。”
房生撇了袁方一眼,不悦说:“这里哪个不是伤重需要救治的,你已经不是军医了,赶紧离开,别耽误我们救人。”
袁方冷笑,指着几个轻伤的军官说:“这就是你说的重伤?难道当兵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小露闻言大惊,这种带有煽动性的言论可不能乱说,急忙跑到袁方身边小声说:“袁大哥,你冷静点,别乱说话。”
医官房生一阵冷笑:“看来你还没长记性啊,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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