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教军还攻不进来。这时己是五便时分,这场战斗已经整整打了一天二夜了。
杨炎看了看,周围的宋军大概只剩下一百多人了,心里苦笑了一下,看来还真是事不过三,自己虽然守住了横山砦,守住了仁修县,但终于还是没能守住广州。
这时殷世彪一身血污的来到杨炎身边,道:“杨参议,那妈的这帮兔崽子们一个个就像发了疯一样,广州看来是守不住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赵汝愚和程元州也过来了,赵汝愚也道:“杨参议,现在该怎么办?”
杨炎知道,现在是必须当机立断的时候,道:“不错,广州确实是守不住了,我们应该马上突围出去,马都在那里?”
殷世彪道:“都在后院放着呢?”
杨炎点点头,道:“殷统制,你先领十几个弟兄去准备马匹,我们先在这里守住公堂,然后一齐杀出广州去。”
殷世彪听了,答应一声,立刻转身去后院准备马匹。
程元州一把抓住杨炎的衣袖,道:“杨参议,你们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一定耍带我们一齐走。”
杨炎忽然觉得一阵厌恶,正要说话,赵汝愚己过来,一把拉开程元州的手,厉声道:“程知州,你若是早听杨参议之言,今天也不至于会到这一步,你我身为广州的父母官,当与广州共存,如今广州城破,你我当以身殉城,方不失为朝庭命官,怎能逃走,弃全城百姓于不顾。”
程元州一听说要他殉城,一把扯住赵汝愚的衣领,道:“赵汝愚,你要死在这里就死在这里,可不要拉上我。我可还不想死。”
赵汝愚一把推开程元州,也不理他,对杨炎道:“杨参议,你们能从静江赶来援助广州,本官己是十分感激,只可惜程知州不听参议之言,才有今日的下场。现在情况紧急,你们还是准备离开广州吧。”
杨炎却有些不忍,赵汝愚到真是一个很好的官员,道:“赵通判,你还是跟我们一齐走吧。”
赵汝愚微微一笑,道:“你们是来援救广州的,广州得失本来与你们无关。但本官为朝庭亲任的广州通判,岂能弃城而逃,置这一城的百姓于不顾。广州城破,汝愚便以身殉城,以报朝庭。”
程元州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大声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说着飞快的向后堂跑去。
赵汝愚追了两步,停下步来,叹了一口气,道:“由他去吧。”转头又对杨炎道:“杨参议你们还是抓紧时间,赶快离开广州吧,我意己决,就不要管我了。”说着转身到公案后面坐下,不在言语。
杨炎也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已劝不动赵汝愚了。这时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摩尼教徒们一面呤颂着经文一面猛攻公堂,宋军也抵档不住,纷纷后退,眼看着摩尼教军就要攻进到公堂里面来了。
这时殷世彪匆匆从后面跑来,道:“杨参仪,马都准备好了,快走吧。”
杨炎点点头,又看了看赵汝愚,道:“赵通判……”
赵汝愚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道:“不必管我,你们走吧。”说着就将眼睛闭上。
殷世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怔怔的看着。杨炎知道不能再迟疑了,咬了咬牙,正要下令撤退,忽然外面的喊杀声震天般的响起了,一下子压倒了摩尼教军吟颂经文的声音,也不知从那里杀出了无数的宋军,从摩尼教军的后面杀过来,一下子把摩尼教军杀得人仰马翻。
殷世彪呆了,喃喃道:“他娘的,这又是那里来的人马?”
杨炎忽然全身一震,狂叫道:“这是我们的人马,是我们的人马。”
殷世彪一时还没转过意来,道:“我们的人马,我们的人马不是都在这里吗?那里还有我们的人马?”
杨炎一把扯住殷世彪,几乎是吼叫道:“这就是我们的人马,是我们静江府的人马,我们的后军,张统制他们带领的人马,他们终于赶来了,这下好了我们得救了,广州也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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