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可怖。
特别是看着阮棠的那双眸子,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阮棠也没有退缩,迎着他的目光,倔强地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一步。
“你个混账东西,那是你母亲和妹妹,你竟敢下如此狠手?”
阮纪中一开始还在想,会是谁这么狠毒,将他的夫人和女儿一同毁了去。
现下见到安然无恙的阮棠,就再也明白不过了。
若是说以前的她,可能没这个能耐,但是现在的她,今非昔比了。
就他看到的,宁王对她宠爱有加,只怕她的任何要求都会满足。
这种事,宁王只需动动嘴,就大把的人涌上来替他做了。
何况,早年间,宁王的名声可比现在臭。
那是先帝驾崩初期,他辅佐新帝的时候,为了笼络权臣,打击与他对立的那些老臣子,他可是使了不少腌臜的手段。
包括这毁人名声的事,他亦是干了不少。
想必现在干起来,更是得心应手的了。
只是他没想到,阮棠竟然会这么狠毒,让宁王连这种手段都使在自家人身上。
“我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
“不明白?现在整个上京城都是我靖安侯府的笑话了,你母亲和妹妹被人糟蹋了,还被丢到了大街上,你的祖母,已经气得晕了过去,你竟敢说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阮棠听后震惊。
她没想到,阮青鸾竟然真的用这种手段来对付阮长欢。
可方怀柔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没有和阮长欢一起走吗?她甚至还给自己下药呢,只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一概都没印象。
可她也不能由着别人冤枉她,不是她做的,她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父亲,你恐怕搞错人了,母亲和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我也觉得痛心,可不是我便不是我,我不屑推卸,但也不会傻乎乎地揽下来。”
“不是你?你觉得为父会相信吗?若不是你,还会有人有这个动机这样对付她们?且你是同她们一起去的月清观的,为何独独你没事?”
阮纪中说着,眸中闪烁着凌厉的精光,死死地盯着阮棠。
“父亲又怎知我没事?”阮棠嗤笑一声,接着说:“那父亲你可知,方怀柔,您的妻子,她给我下药,想要置我于死地,只是女儿运气好,赶上了宁王来救我,不然,现在只怕丢在大街上,被人笑话的人,就是我了。”
“父亲明明什么都没看到,明明都是猜测,只是因为方怀柔和阮长欢被糟蹋了,被丢到大街上了,就先入为主,觉的我就是那罪人,莫名便定了我的罪。”
“我想问父亲。”说到这,阮棠顿了顿,片刻才接着说,“我想问父亲,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成过是你的女儿?”
这句话是替原主问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的这个父亲,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点点关心,甚至还对她生出龌龊心理,最后逼得她不得不离家。
原主一生都未曾得到过父爱,可阮长欢就比她好太多了,她不但有父爱,还有母爱,甚至还有来自阮老太的隔代爱。
她是幸福的。
“你不配当我女儿!”阮纪中抛出一句。
阮棠再次忍不住讥笑一声,“好,既如此,我们就恩断义绝吧,以后,你这侯府,我绝不会再踏进一步。”
阮棠说着,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可她刚走几步,就被疾步走过来的阮纪中,扯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