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是那一年,他才发现自己相处二十余年的师兄,在心智城府上不是“远胜”于他,而是永远无法逾越!
他自以为瞒天过海的隐忍,原来在师兄面前只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
甚至连最后的结局,都让他感到绝望和耻辱——上官长河在主动尽握的情形下,竟然只给他开出了一个可笑的条件,然后就抛下世俗中的一切,独自走向了雪山深处,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世。
“只要你以我派血咒为誓,让雪儿过她自己想过的生活,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上官长河这句语气淡然的话,至今萦绕在宫景严的耳畔。
十余年来,宫景严一直想不明白,当时年富力强的师兄,为什么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而作出如此选择——虽然当时他已经派人暗中挟持了年幼的上官雪,希望拿她做人质做最后一搏,换得自己的性命和出路。
但是当时,上官长河大局在握,并不是没有机会解救她……
时至今日,宫景严终于体会到了当时上官长河的心境——荣华富贵如浮云,只有对亲人的爱惜与眷恋,才是永恒。
他抛弃了一切,只为了不让年幼的女儿冒上哪怕一点点风险……
宫景严靠在长椅上,痴痴的回想往事,身形愈发伛偻,盯着那架破烂秋千的眼神,好像随时都会涣散。
……
“老爷!有消息了!”刚刚离去不久的阿亿,忽然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他在哪?”宫景严缓缓睁开双目,喃喃发问。
“他一直在往西去,而且一路上没有隐匿行踪,好像是有意让我们找到他。”阿亿弯下腰,低声汇报。
“往西……”
“对!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往高原雪山而去,肯定是组织里有人事先提醒了他,所以他想用雪山的严寒来限制老爷的能力。”阿亿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神忧虑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面前的宫景严在听完他的汇报之后,足足沉默了两分钟没有说话。
之后,他又缓缓从长椅上站起,睁开赤红的双目凝视着天空,好像那里有个什么人,在一直盯着他。
“哈哈哈哈!雪山!雪山!师兄啊,你听到了吗?他去了雪山!哈哈哈,因果报应!因果报应啊!他去雪山等我了!哈哈哈!”沉默了一阵之后,宫景严忽然之间状若疯狂,仰天大笑呼喊起来。
一旁的阿亿有些慌乱的想要上前劝阻,但是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他跟了宫景严近十年,第一次见到他阴翳的脸上露出笑容,而且是如此夸张骇人的大笑……
……
两天之后,西部高原大雪山深处。
“呼呼,这地方不错,要是能上网就更好了!”洛飞站在半山腰的一个冰洞口,远眺了一阵四周的皑皑白雪和瑰丽冰川,呼着白气发表感叹。
按照瑟琳娜的说法,他现在在这场骑士对决中属于被动的一方,所以建议他能躲多久就躲多久,只要能撑到一个月,以后的事都交给她解决。
但是洛飞却并不这么想。
被动,就有被动的好处。
因为现在心急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对手。
所以很简单,洛飞这个被动的家伙有权利选择“主场”——你不是会驱使毒虫蚊蝇么?那我就到雪山来!
只要你的蚊蝇毒虫不习惯穿棉大衣,那就等着在冰川上嗝屁吧!或许,都不用上雪山,在高寒的山脚下就已经全部报销了!
这就是他要的地利!
所以,洛飞干脆就大大方方的摆出姿态——我就在雪山上等你,你爱来不来!
只要你的“茅山道术”不能发威,你尽可以派人来围捕!组织的资源不能用,那就看看你有多少私人资源了!
“好久没用这东西,没想到要用就是接连的……”洛飞从脚边那只巨大夸张的背包里掏出一只黑色的碳素提箱,打了开来。
里面是一把等着组装的PSG-1狙击步枪,各个部件都被漆成了白色。
这东西和前两天洛飞干掉的那些“脑残狙击手”用的狙击枪是同一个系列,不过被洛飞加装了一些部件,更加适合现在这种雪山环境。
当然,除了这把远距离武器之外,还有一些其他更有趣的小东西。
比如一堆小巧丑陋,看上去像山羊粪便,但是威力十足的遥控炸弹;
比如两个小脸盆似的感应式触发地雷——它们不但可以把人炸成灰灰,而且产生的巨大声响和震荡波,足以引发一场雪崩;
比如两大盒巧克力和三大袋牛肉干,以及一袋葡萄干——那是用来吃的;
比如,还有两瓶二锅头……
“不知道茅山道士会不会地遁术。”洛飞组装好狙击步枪,然后在上面包裹上一层防冻布,又拿起望远镜开始寻找周围适合隐藏的狙击点。
半个小时之后,他拿起脚下的几枚遥控炸弹和一枚地雷,吭哧吭哧的爬到几个位置,把它们一一埋好,然后又慢慢的爬回了冰洞之中,在里面鼓捣了一阵,最后又收拾好东西,开始往山腰东侧一处巨大的岩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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