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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铁剑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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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及沈三思,还有两名青年剑手,一拥而出。

    “伤心客”的声音,倏告传来:“别找借口出手,想多赔些人命吗?”声音似近似远,但字字清晰,不知他藏在什么地方,大白天里而能隐身,这份能耐着实惊人。

    四老之一栗声道:“阁下见不得人吗?”

    “嘿!正巧,区区就是见不得人。”

    “为何要杀害无辜?”

    “你看见区区杀人了?”

    “是汉子就现身出来。”

    “区区说过不插手。”

    “但你已杀人了。”

    “杀人者早走了。”

    这话使得所在的人面面相觑:难道今天来了第三者?吕明雄咬了咬牙,道:“是谁?”

    “伤心客”的声音道:“是谁,区区不知道,没看清,但不同普通人物,你们以为耿由义是殆在‘冷面修客’的剑下吗?错了,你们不妨去检视一下死者的后身,也许能有所发现。”

    这真是惊的意外,耿由义分明是流血而死,众目睽睽之下,谁能暗下毒手?但方石坚的想法不同,他的怀疑是得到了证实,因为他出招时留了分寸,故意留对方活口,以追询其他的共谋者。

    众人又涌入方场,吕明雄俯身解开耿由义的衣衫,一看,果然尽是皮肉之伤,有的可以见骨,但却不能使一个功力深厚的人立地横尸,翻转尸身,不见伤痕,但“伤心客”说过检视身后,只好细细探索,最后,在死者脑后“玉枕穴”上,发现一条四五分的血痕,无疑地这正是致命伤。

    在场的全愣住了,是谁下的手?是暗器还是什么诡异功力?最令人不是凶手如何下手。金龙特使于十哉可能已发现了凶手,所以才被杀。但他不会再开口指证了,嫌疑最大的仍在是“伤心客”因为他在暗中,而且没人发现第三者。

    由于耿由义并非死于索仇者“冷百修罗”之手,所有上下弟子,全部悲愤莫名,齐齐转对大厅方向,不管怎么说“伤心客”藏身的地点脱不了厅房的范围。

    “搜!”吕明雄大喝一声,所有人纷纷发动搜寻。

    方石坚收起了铁剑,转身走向堡门,心头一片凌乱:是什么人乘机向耿由义下手?是“伤心客”吗?他没承认,同是也没理由。因为自己稳可取耿由义的性命,根本不须要他岔上一手,那该是谁?目的又何在?

    剑堡内鸡飞狗走,一片鼎沸。

    夕旬的余晖,红得像血。

    堡门敞开着,不见半个人影,方石坚到了堡外,深深透了口气,心想:“这只是索仇的开始,想不到不能手刃仇人,这档子事‘伤心客’定有资料提供,他既已来了,总会和自己见面的。”

    奔离了剑堡,眼前出现了一片苍林,他敏感地心中一动,闪身弃道投入林中。果然,一个长袍曳地的蒙头怪人,兀立在林中,赫然是那神秘莫测的“伤心客”他奔近前去,迫不及待的道:“阁下是怎么来的?”

    “伤心客”叹了口气,道:“我从开封附近一路跟了你来唉!”这气叹得古怪,毫没来由。

    方石坚忍不住问道:“阁下叹气为何?”

    “伤心客”悠悠地道:“不相干,我是想到另外一件事。”

    方石坚无心追问下去,拉回正题:“人真的不是你杀的?”

    “伤心客”摇摇头,道:“你这句话问得多余,我有什么理由杀人?”

    方石坚皱起眉头道:“那该是谁呢?”

    “是个青袍人,我见他行动,但看不出他是何许人物,他的动作太快了。”

    “阁下藏身何处?”

    “大厅右首一间的承粱,仅能从最上面的横窗看到接近厅门的部分和外面的空场,我说话用的是传音术,所以对方无法发现我的正确位置。”

    “奇怪,对方杀人的目的何在呢?”

    “这个也许是要灭口,怕耿由义供出当年参与血案的。”

    方石坚又激动起来,咬牙道:“如果说杀人是为了灭口,那杀人者不是主谋便是仇家之一”

    “伤心客”沉吟道:“这极有可能”

    “那对方杀害金龙特的目的又何在?”

    “可能于十哉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只好下手灭口。”话锋一顿,又道:“不过这不难查出来。”

    “怎么查法?”

    “找另外的人,当年参与下手的有七八人之多,不单是耿由义”

    “阁下知道?”

    “嗯,知道其中几人。”

    星目杀芒大炽,方石坚激颤地道:“阁下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在下?”

    “伤心客”道:“我最近才知道你的身世,你从没告诉过我。”

    方石坚咬着牙道:“阁下知道哪些人?”

    “伤心客”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笺,扔与方石怪,道;“这是我所知道的人,全列在上面,也注明了地址,你可以一一拜访。”

    方石坚接在手里,红着眼看了一遍,道:“其中谁是主谋?”

    “谈不上主谋,都是基于同一目的而参与的,不过这名单不完全,那柄‘乾坤玉剑’也不知落在何人之手。”

    “阁下怎会知道这桩秘密惨案?”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有一次在关西道上,我无意中救了一个重伤垂危的江湖人,他死中得活之后,勘破世情,准备出家,为了求心安,说出他曾参与了这件杀人夺剑的事,同时说出了名单所列的人”

    “然后呢?”

    “他走了,再没下落。”

    方石坚木然片刻,深深一礼,道:“敬谢阁下指示仇家,现在在下便开始按名索仇,后会有期”

    “慢着!”

    “阁下还有什么指教?”

    “目前你已成为‘金龙帮’与‘一统帮’追索的对象,所以你最好易容改装,别以本来面目现身,以免横生枝节。”

    “敬谢指教!”

    日冷风凄,景物一片萧瑟,一个青衫白发老人,踽踽行走在通向石鼓的小道上。他,正是易容改装的“冷面修罗”方石坚。

    正行之间,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鼻掩至,他倏地止了步,嗅了嗅,折身投入左侧的林子。现在刮的是西风,血腥示无疑地是从右面飘送而来的。

    身甫入林,血腥之味更浓。

    前行约莫五六丈,一幅惊心怵目的画面骤呈眼帘,只见林木间七竖八躺了七八肯尸体,不是断头便是折臂,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厥状惨不忍睹。

    是谁以这种惨酷的手段杀人?

    被杀的又是些什么人?

    血水尚未凝固,看来被杀的时间不会太久。

    方石怪头皮发了炸,目光逡巡之下,几乎惊叫出了声。只见一株树身被刮去了块皮,用血画了一枚金钱标志。

    这是何许人物的标记?江湖中从没听人提起过

    心念之间,他瞥见一条人影从不远处穿林而过,他连想都不想,便弹向追去,口里大喝一声:“站住!”截在地方的头里,一看,连呼吸都窒住了,对方,赫然正是“无回玉女”蒋心兰。

    “无回玉女”目芒一闪,忙欠身为礼道:“原来是老前辈,您好!”方石坚没有开口,木然盯住对方,全身在发麻,他分不清心里对她恨还是爱。她痴爱着他,因了一次误会,她把身体奉献与了他,之后,她师姊余莹传言她要自杀,但他赶去见她时,她并没有自杀,却又出走了。他恨她玩弄了他的感情。后来,他曾在现在的央目,救她脱出“毒心公子”佟大业之手,她说过一句又响在他的耳边:“我是个敢恨敢爱的女子!”

    他眸子里的神色使“无回玉女”大感惊诧,期期的道:“老前辈有什么指教?”

    方石坚咬了咬牙道:“你为何要杀人?”

    “无回玉女”惊声道:“我杀人?”

    “嗯!那边林子里的。”

    “没有呀!老前辈怎说是小女的杀的?”

    “被害者死没多久,而你在现场”

    “老前辈没看到现场标记吗?”

    心头一动,方石坚道:“那是谁的标记?”

    “一个极恐怖残忍的人物‘血钱’。”

    “血钱?”

    “是的,老前辈难道没听说过?”语气中充满了惊诧之情,一个功深莫测的武林主人,竟然不知道“血钱”太出乎她意料之外。

    方石坚已听出她话中之意,冷沉的道:“老夫极少在江湖走动,有些名号是陌生的,他生就什么样子?”

    “无回玉女”摇头道:“不知道,小女子是闻声进入林子探视的,到时人已走了,只留下标记。”

    “哦!死的都是些什么人?”

    “金龙帮的帮徒。”

    “金龙帮的人?”

    “是的。”顿了顿,又道:“前此小女子曾蒙老前辈援手,谨再申谢意。请问老前辈到这荒僻的山地来有什么贵事?”

    “唔!没什么,偶尔路过而已。”

    “无回玉女”默然片刻,道:“小女子告辞!”

    方石怪抬手道:“慢着!”

    “无回玉女”微一蹙颌:“老前辈还有什么指示?”

    方石坚心乱如麻,他真想抖出真面目,把两人之间的事作个了断。一阵回肠百转之后,他又息了这念头。他叫住了她,不能不说话,她正在等待他的下文,想了想,道:“你认识‘冷面修罗’方石坚?”

    像突然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无回玉女”粉腮大变,眸中现出了极度痛苦的之色,久久才吐出两个字道:“认识。”

    方石坚尽量保持平静道:“他是老夫的忘年之交,听说姑娘很爱他?”

    “正好相反。”

    “什么正好相反?”

    “我恨他,恨之入骨。”

    方石怪的心上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竭力忍住激动的情绪,道:“你为什么恨他?”

    “无回玉女”咬着牙道:“他践踏了我的心,把我的感情当粪土。”

    方石坚故意“嗨”了一声,道:“这是各说各有理,也许都有不是的地方。”

    “无回玉女”幽幽地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没有重提的必要,人生如梦,世事本虚,现在我已经想透了,再不会恨他了,我的身心已经有了寄托”

    心弦一颤,方石坚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另有所爱?”

    “无回玉女”不假思考的道:“是的!”

    方石怪心里暗骂了一声:“无耻!”她以不正当手段与自己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居然还会另结新。自己最初的判断不错,她是个无行的女子,幸而自己把持得定,不然必贻终生之悔。心念之中,冷冷的道:“你爱上了谁?”

    “无回玉女”反问道:“老前辈为何要问这个?”

    方石坚暗地一咬牙,道:“老夫碰上他时,也好告诉他,免得他心里老打着一个结。”

    “无回玉女”凄苦的一笑道:“他自始自终就不曾爱过我,心里有什么结不结的了。”

    方石坚追问道:“到底是谁使得姑娘垂爱?”

    “无回玉女”面上突呈异采,声高略显激动地道:“老前辈别问是谁,由于这份爱,使我有勇气活下去,从绝望中生出了希望,我本来打算一死了此残生,这份爱使槁木重荣,死灰复燃。”

    左一个爱,右一个爱,使方石怪的心有如被撕裂的感觉,挫了挫牙,道:“好,老夫会转告他,姑娘去爱其所爱吧!”

    “无回玉女”的泪水在眶内打转,但仍强装出笑容,道:“老前辈说的是,爱其所爱,才是爱的真谛。”

    方石坚一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无回玉女”福了一福,翩然而逝。方石怪木立当场,良久突然放声狂笑起来。这笑,是一种发泄,也是自嘲,心里想:“也好,这就是最好的收场,心头上压着的一块石头逄是落了地,她主动移爱,自己便免负不义之名。”

    他奔出林子,重新上道,虽然自宽自解,但总还有一种幻灭的悲哀。

    夕阳回照里,他来到一座谷口,仇,使他的烦恼全消。这是他根据“伤心客”所列的名单,拜访的第一个仇人。

    谷道幽深,连羊肠小径都没有,看来平时是无人涉足。约莫里许之后,眼前豁然开朗。果木菜畦。围绕着一椽茅舍,修竹掩映下,俨然避世之居。方石怪径叩柴扉,冷冷发语道:“里面有人吗?”

    屋里一个带着惊惶的声音道:“何方朋友?”

    “不速之客!”

    “有什么指教?”

    “专名奉访。”

    “上姓大名?”

    “见了面就知道!”

    “咿呀”一声,柴扉开启,现身的是个黄衣老有,年纪在六旬上下,朝方石坚上下打量,惶惑地道:“阁下何方高人?来到荒居何事?”

    方石怪冰寒阴森道:“你是‘昊天剑客’孔一剑?”

    黄衣老有瞪大了眼,向后退了两步,惊声道:“阁下到底是谁?”

    方石怪一脚跨入草堂,黄衣老人直退到居中的木桌边,方石坚目中骤现煞芒,揭去了面具假发,露出本来面目。

    黄衣老有打了个哆嗦,栗声道:“你到底是谁?”

    “冷面修罗方石坚。”

    “冷面修罗没听说过。老夫已十余年不过问世事。你找上老夫何为?”

    “索血!”

    “什么?”黄衣老有目瞪如铃,他已无法再退,后背已抵桌沿。

    方石时咬着牙道:“孔一武,你还记得芒山道上夺剑杀人物事吗?”

    黄衣老有脸色顿成灰败,抖动着口唇道:“什么,你你你是”

    “在下便是‘鸳鸯双剑’的遗孤,明白了吧?”

    “你来找老夫报仇?”

    “不错,人必须为其所为付出代价。”

    黄衣老人脸孔一阵抽搐,额上现出了汗珠,仰首一声长叹,道:“你下手吧,老夫没话说。”

    方石怪反而为之一怔,吐口气道:“你倒很干脆,但你得先回答我个问题”

    “什么问题?”

    “当年参与行动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

    “不知道?”

    “老夫只为个人的行为付出代价。”

    “再问你,那柄玉剑落在何人之手?”

    “不知道!”

    又是一个不知道,方石怪杀机大炽,冷厉地道:“你再敢说一个不知道,我要你一寸一寸的死!”

    衣黄衣老人惨然一笑道:“不管怎么死,反正是死,人只能死一次,何惧之有?”

    方石坚霍地撩衣抽也半长不短的铁剑,抵上对方的心窝,大声道:“说!”

    奇怪,黄衣老有竟然丝毫也没有反抗的迹象,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怪事,别说是人,就是禽兽在生命受威胁时都会反抗的,何况是一人成名的武林人物。方石怪怨恨充胸,不遑去思索这问题,剑尖一颤,入肉三分,黄衣老人打了一个震颤,哼出了声。方石坚切齿道:“你说出来,本人给你一个痛快。”

    黄衣老有双目一闭,道:“无可奉告!”

    方石坚气极欲狂,手中剑横直一剑,惨哼声中,黄衣老人衣裂肉锭,一个交叉十字,血水汩汩而冒,方石坚狂吼道:“孔一武,你说是不说?”

    黄衣人颤声道:“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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