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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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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复发,我奉命出去追缉,在外面遇见这位兄台。”

    “那你就带他进来了?”

    那个人语气尖酸、大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不过,谁值了勤谁都会一样,职责所在,姓阴的汉子在前天不也是这样的吗?

    姓阴的大汉微一抖索,虚心地说:“没有。”

    “那是你过份大意,引他来此?”

    “不敢,我们行动是万分的小心,但因挟着刘再发不免有所不便、滞渫,几经考虑,才拐由菩萨庙那头而入。”

    必定是地狱门中的规律森严,阴姓汉子不由在刻意的、不嫌其烦地解释着、分辩着。

    “哦!那这个人”

    他们自相探究追询,好像忘记有外人在场了,麦无名也就转动身子、背着双手悠闲地欣赏风景起来了。

    这一动动坏了,黑衣人俱都惊觉过来,那个总值勤眼睛-眨、嘴巴-撇,其他的人也意会着将麦无名圈在中间。

    “阁下由何而来?”

    总值勤终于把箭头又转向了麦无名。

    “在下由外面而来。’

    这是废话,不是里面的人,当然由外面进来的喽!不过麦无名是有意这么说,免得去连累那个姓阴的汉子。

    “阁下的来意”

    “只是进来参观参观。”

    麦无名随口说着,他心中了然,黑衣壮汉只不过是这里面的庄丁或者什么,同他们说实在话,那是白搭。

    “这里一向是不让人参观的,你既然进来了,那就跟我走吧!”

    “去哪里?”

    “去见殿主。”

    “殿主?什么殿主?”

    “你去了就会知道了。”

    麦无名心中不由暗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本来就是费尽下心机才摸进来的,当然不会半途而退。

    “好吧!”

    那个汉子转身就走,麦无名跟了上去,其他九人就徐徐地压在后面。

    他们走到一间很大的房屋外面,所有的黑衣人全都恭敬地躬下身子,前面的一个,也就是值勤的那一个人朗声地说:“报。”

    “进来。”

    房屋里面也响起了一声宏亮的声音。

    他们鱼贯地走了进去,值勤的黑衣人与麦无名站个并肩,其他的则分别排列在两边。

    麦无名举门略一打量,见这房间的确是很大很大,它应该称之为殿堂,其实,它的用途很广,因此名称也多着呢!分别被称为公堂、值日殿、议事厅、裁决处

    殿堂的正中挂着一方黑漆金字的扁额,上面书有“公正廉明”四个大字,是篆文,端正苍劲,正意味着正直无私。

    匾额的下面,空旷旷的只摆着一副桌椅,这里正有一个中年人安坐在那里。

    那个中年人五十不到,他身穿华服,-脸严肃。

    值勤的黑衣汉子躬下身干说:“禀殿主,有人带到。”

    “唔,罢了!”那个殿主说:“怎么不见城隍?”

    “这个人乃是私自进来的。”

    殿主的双目倏然一睁,他深深地打量了麦无名好一会儿,然后沉下声音说:“你是由何处进来的?”

    麦无名见那位殿土虽然脸含愠色,但却与挂在上面匾额的字体一样,正气盎然,不由拱拱手说:“我是自谷外进来的。”

    话仍然是不着边际,但殿主却并不为意,因为偶然摸进来的人不一定能明确的指出地方或所在。

    “你姓其名谁?”

    “麦无名。”

    “地狱门”既不为江湖所知晓,当然是组织秘密了,他们的外围“城隍”、“土地”遍布天下,但里面的人很少外出,虽然也知道安南贡品、武林秘籍以及新近热门话题两个后起之秀麦小云等等,可

    是,他们生活淡泊、多无名利之心,宝物并不热衷,对姓麦的年轻人也不在意,不像江湖道上那么的敏感,只要一看到年轻的陌生人,只要一听到对方报称姓麦,立即就联想到麦小云或者主观的就当成麦小云,麦无名不也是这么样的被人所栽的吗?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可是叫做‘地狱门’?”

    这一下不得了,蛇咬了,火烫了,或者是踩到尾巴了,那位殿主心中震动连连,他声色俱厉地说:“有何企图?”

    “查访一人。”

    麦无名这次说实话了。

    “地狱门里的人,岂能容你随意访查?”

    “人子苦心,殿主能否破例一次?”

    “寻访你的尊亲?”

    “是的,晚辈正是寻访父亲、二十年前的麦文岳。”

    殿主略一沉吟说:“本座不识此人,也许是我进来也晚。”

    麦无名山几个黑衣人口中点滴所得,知地狱门之中有几位殿主并存,足以他接着说:“能否转询”

    殿主摇摇头说:“冥律似铁,决难或违,你既已进来了,暂时留下,按照阴曹程序,届时自会送你出去。”

    麦无名仍旧抱着希望说:“孝意既能感天,难道就不能悯地”

    殿主还是爱莫能助地摇着头,他向当值的黑衣人说:“带他去宾房休憩。”

    “是。”

    站在旁边的黑衣大汉又躬下身子拱起手,然后转向麦无名说:“走,麦公子。请跟我来。”

    他看不出麦无名身上会蕴有武功,因为对方是那么的斯文、那么的羸弱,以故不称麦少侠而称之为麦公子。

    麦无名勉强地笑笑说:“在下的来意未伸、目的未达,恕我这次不能再跟着你走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法,阴曹地府之内,哪里由得你自由行动、任己好恶?”殿主沉下了面孔说:“掺他下去!”

    “是!”值勤的黑衣人随之伸手向前,但是,手指尚未沾着麦无名的衣衫,那支抬起的右腕上已经被蝎子蛰了一下!

    “哎唷”

    抱着手腕躬下身,但这次并不是在行礼。

    站在二旁备勤的另九个黑衣人见状立即分别扑了过去,但是,只见白色人影那么一闪,他们却各各跌坐在地上。

    殿主“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但他自矜身份,脸色变了变说:“传‘牛马将军’!”

    总值勤忍住了疼痛应了一声,艰辛地换左手插进口腔中,幸好仍旧管用,一长一短的口哨声随之响了起来,隔未多久,就奔进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首先朝殿上躬身为礼,口中齐齐地说:“参见殿主。”

    他们的年纪都在“不惑”之数,一个面孔特长,是张马脸,另一个黝黑粗壮,像匹水牛,唔“牛马将军”!恰当得很,受之无愧!

    “罢了。”殿主语声含威地说:“拿下来人!”

    “是。”

    声音宏、中气足!

    “牛马将军”在进入殿堂之初,即已发觉事情有了异常,只是不知就里罢了,如今闻言而转身,才看清有了生人,但他们心怀疑念,一个年轻少年,何用小题大作、劳师而动众?马将军不由开口了。

    “牛将军,就麻烦你出手拿下他吧!”

    “好。”

    牛将军双手一挫,伸起右掌就拍了过去,狂妄而又随意,也一点没有将眼前这个少年人放在眼内。

    麦无名微徽一笑,他也抬起右掌,他也随意朝前-抵,牛将军见了力贯掌心,晒在嘴角,暗想这个少年人也太不识天高地厚了。

    讵料二掌甫接,牛将军如遭雷歼,手臂既麻又辣,若不是他皮粗肉厚,若不是他艺业不薄而又及时地撒掌暴退而回,恐怕就会伤到内腑了。

    马将牛脸色不禁一变。他这才省悟到殿主何以要劳师动众?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人不是他想象中那么易与的人物,顿时身形一动,立即也攻了上去。

    麦无名见这“地狱门”果然组织庞大,他们不仅有“殿主”尚且有“将军”再下来未悉又是什么人物了?事情既然已经难以善了,宜速战速决,以免消耗过多的精力,虽然他的内力能间隙旋回、生生不息!

    他衣袖摆动,裙袂飘荡,白色人影左右位移,牛马将军顿时显得于忙脚乱了。

    殿主也不由看得心头吃惊,他又传出了将令。

    “宣‘黑白元戎’!”

    口哨之声再起,一条人影再闪,一白一黑两个人又窜进了殿堂之中。

    “黑白无常报到。”

    地狱中是有黑白无常的编制,那牛马将军必定就是牛头马面了。

    他们不须询问就看得出来事情的状况,是以二话不说,乘隙加入下战圈之中。

    这两个人长得骨瘦如柴,双肩高胁,颐上无肉,-个身披白衣,-个黑服裹体,黑白无常,神似十分,只差没有戴上高帽子和手中握着哭丧棒。

    麦无名不由暗暗地笑了起来,这倒好,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却偏闯,自己当真是进入了人间地狱!

    他故意朝黑无常笑了一笑,含蓄地说:“黑元戎,承蒙你让路给我,不然还真难摸到这里来呢!”

    黑无常闻言不禁怔了一怔,他想不出在什么地方遇见过这个白衫少年?更遑论说曾经让路给对方了。

    他唯恐中了人家的计,虽然心中是满泓雾水,摄起全副精神,不稍懈怠的-拳-脚朝对方每一个地方攻去。

    麦无名飘忽游移,像蝴蝶、似游鱼,穿插在四个人空隙之间,从容而又流利,快速而不急迫。

    城隍土地、日夜游神、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他们惧是阴曹地府中的外围之神,城隍坐镇当地,土地探听查报,日夜游神是日夜马不停蹄地传递消息记录,而牛头马而和黑白无常则专司拘、提、追、拿之职责,是以身手相当不弱,奈何麦无名乃是稀世之材,而他又抱着速战速决之心理,因此十招不到,四位鬼神将军已经是缚手缚脚、施展不开了。

    但见狂风回旋而起,随听脆响闷哼相互连响,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仍然分守四方,将麦无名圈在中间,所不同的,麦无名气定神闲,而他们却是面如巽血,汗出似浆;还有,一肩倾斜,虚挂下垂,原

    来每个人的胳膊中了人家一拳,感到疼痛万分。

    坐在正面的殿主脸色连连变动,手下将帅虽然尚有文武双判可调,但是,他却再也坐不下去了,立时越桌而出,掌领身前,身随掌后,猛然印向麦无名左胸要害大穴!

    殿主出了手,下面之人全都退了开去,分守着大门二侧。

    麦无名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等待那位殿主的掌风将到即到之际,他身形倏地向左一旋,对方的手掌就差之毫匣,堪堪的掠晌而过了。

    他乃是佛门子弟,在“南憎”孤木上人栽培熏陶之卜,养成了谦冲虚怀的心胸与气度,再说,他又志在寻亲,期对方能知难而有所改变,是以留下了余地,不然,只要“顺水推舟”随手地拂上一拂,嘿!有得看了。

    一殿之主,何等气势.何等艺业!殿主忽然发现这个少年的功夫竟然精湛若此,心头不山震惊莫名,招式用老,那没打关系,却可以随机应变,他所怕的也就是如对方来一个“送佛上天”自己后心在洪门大开之下,真是不可堪想,急忙中双腿遽缩恢弹,半空里一个鹞了翻身,颤危危地停立在大门地槛之上!

    这个殿主乍停又翻,双臂齐划,一个斤斗,就与麦无名站了一个面面相对!

    他收心了,他谨慎了,红着面孔紧紧地盯着这个不太简单的少年人,为规章、为颜面,稳住行血,匀着真气,然后双掌一扬,无言的和麦无名打在一起。

    渐渐的,人影模糊,风声四起,回旋激荡,形成乱流!

    有一盅热茶的时候,大概各自出了一二十招吧。他们二人也静止下来了,也各立一方了

    这位殿主二眼圆睁,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不知怎么搞的?竟然莫名其妙的会中了人家一掌。

    他叹了一门气说:“转二殿。”然后返身向殿堂的左边之门退去。

    一声“云板”响起,殿堂右边的门内相继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也是一身华服,也是年近“耳顺”他们各有特征一处,一个头颈特长,几乎长可盈尺;一个右脸面生有一块黑斑,黑斑上满是浓毛!

    麦无名见了心中顿时一动,他似乎听说过打这么两个人,师兄曾谈起十年前武林小有一对怪异的俊倪兄弟,莫非就是他们?

    他们一出殿堂,殿堂内人众俱都转身为礼,当然麦无名在外。

    “参见殿主。”

    看这些帮众的执礼,听刚才退去殿主的话息,去的那位该是一殿殿主,而出来的其中一位必定是二殿之主,另外一

    个则不知掌的是第几殿了?不过,按程序、照道理,他应该星第三殿!

    “唔,罢了!”

    总值勤快步走了过去,他再次躬下身子,禀报了个中因由,然后又退了回去。

    脸有黑斑的殿主开口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阁下所请,似乎有强人所难之嫌。”他主二殿。

    “晚辈访寻亲人,所请也并不为过。”

    “事情不如阁下想象中那么简单,本座一时也不易解释清楚,你还是暂时留下吧!”

    麦无名诚恳地说:“千里跋涉,宿望所寄,愿若未直,决难回头,万祈殿主谅宥。”

    二殿主见事已非语所能安顿、开导得了,他脸上黑斑不由一阵抖动,双手一摇,十指暴张,如爪似杷,欺身就朝麦无名*了过来。

    麦无名右手一伸,有意无意的向前一挡,像是在虚应事故。

    二殿殿主面泛愠色,对方此举,似乎有所藐视,他右手倏提,五指成钩,猛然向麦无名的脸上抓去!

    其实,麦无名并未含有藐视对方之意,他只是在试探来人之招式路数,今见对方骤然发难,利爪均威,伸出之手转朝上翻,格去了二殿殿主能要人命之一击。

    二殿殿主见右爪失效,左爪立即跟上,紧凑而急遽,不容对方有喘息的时机,他抓的依旧是麦无名的面门!

    麦无名身如风卷,他双脚倒踩,如钩之爪再次落了空,随之右臂一回,举掌就拍向对方的肩头。

    霎时之间,他们-来一往又纠缠在一起了。

    二殿殿主的功力虽然列在上乘之林,但比之一殿殿主并不高出很多,是以十几招一过,也一样的是捉襟见肘了。

    头颈长长的殿主,哦!他是三殿殿主。

    三殴殿主原是站在一旁观战,今见二殿殿主应付困难,他们本是兄弟,知对方犹如知自己,二人功力乃在伯仲,兄弟不行,也就是说自己不行,唯一的办法,只打用以往在江湖上常用的那一套,汗颜的来个前后夹击!

    麦无名的身后一定长有眼睛,三殿殿主身形才动,就已经感觉到了,他脚下陡然加疾,把二位殿主都圈在掌影之内!

    站在旁边的十头马面、黑白无常,人人不禁震惊万分,他们身司拘提、捉拿之职,临阵已经难以数计,但这等场面还真少见,面对方仅是-个年方弱冠的年轻少年。

    麦无名形若白鹤,前飞后舞。

    麦无名掌如屏风,左凝右结,二殿、三殿相形之下黯然失色,已经节节后退了。

    一顿饭的时光一过,风声停、舞影息,他们的位置还是与未动手之前一样,三人二面相对。

    麦无名神情是那么随意自然,看看二位殿主,脸色全然不相同,因为他们的肩膀也都各中了-掌。

    云板再度响了起来。

    二位退,三位出,连一句话也没有交谈,他们又打在一起了。

    “云板”也是一种传警的东西,有铁、钉铜,若罄、似钟,一经敲打,声音清宏,赏心而悦耳,并且能远播数里!

    地狱中细小之事,他们使用口哨,招的、传的也是下属等人,重人事故、情节,击动云板。

    可是数年来迄未发生过任何大小事,也就是说,云板数年来从未响过,是以云板一经敲动,不寻常的先是出来了二位殿主,继之又是三位一体,果然是不太寻常。

    这次要比上二次更加激烈了、惊险了。

    只见锦袍四处飘扬,只见白衫圆鼓似桶,风声“措措”衣袂“噼啪”二旁之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这三个乃是阴府之中第四殴、第五殿以及第六殿之殿主,各个修为均高出前面三殿多多。

    阎罗共分十殿,后面尚有四殿,当然彼等的功力要更上一层楼,但他们的地位却是一样,他们的职司也是一样。

    十殿全由菩萨所统率;菩萨就是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

    “地狱门”创设的宗旨乃是为改善江湖上凶残之风、纠正武林暴戾之气,凡是穷闪极恶之辈,他们若是冥顽不化,他们若是杀戮过甚,经具报确定,经调查属实,菩萨即估计恶人艺业之深浅,酌情派出功能造诣两所胜任的殿主绳之以“法”渡入“阴曹”然后施以诱导,予以教化,俾便复出再度为“人”

    他们执的乃是法外之法、武林之法,其意至善,因为善不欲人知,犯人经过了一段适当的潜移默化消去了大部分恶性之后,在欢庆“还阳”的酒宴之中,都给饮下了蒙心之药,称之为“孟婆汤”是

    以山谷之后即浑然忘却了“冷谷”中之-切。

    地狱门的所在地乃设在“冷谷”外界也就无有知晓地狱门这个门派组织亦即在此。

    二位殿主似走马灯似地转动了起来,四面部有人影,八方皆是掌风,气势若海,深邃莫测。

    麦无名不由感到威胁很大,吃力十分,他中途虽然间隙的几经调息,但还是耗上了不少精力。

    而对方不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轮流分斗、联手合斗,就算是铁打金刚、铜铸罗汉,也得披靡、也会崩溃。

    他略一犹豫,顿时踏出了“须弥步”运上了“菩提掌”

    四殿、五殿、六殿殿主他们事先就已经预知下来人的功力奇高,骏猊兄弟二人成双也不是人家的敌手。

    因此,三人也破例联上手,因此,他们一上场就奇招迭施,秘式连发,硬要把对方给留在阴府!

    结果,不从人愿啊!

    他们越打越觉心惊,越战越感困难,混战良久,竟然连人家衣角都没有摸到,羞愧、难过,兼而有之。

    麦无名招式倏变,原已飘飞如禽的身形更加快逾闪电,原已雄浑似山的掌风更是压力千斤,不是强龙,怎也轻言过江?

    四殿、五殿、六殿殿主不由大惊失色了,不由暴退连连了,对方的幻影似真还假,对方的掌风像刀又像剑。

    如今,他们已经改变了心意,不求有功,但能无过,艰辛地应付着,勉力地支撑着,但还是事与愿违,依然不及。

    “噼啪”声起,三人脸色剧变,三人汗水盈额,乃因麦无名施的是“菩提神掌”威力无比,虽经竭力收敛,猛加遏制,三位殿主的右肩还是齐齐地脱出了臼!

    这就轰动了所有的人、这就震撼了所有的人。

    可怕的年轻人,骇人的少年人

    戒备之人,还戒个什么备!

    只能说观战之人被波及扩大的战围、被汹涌似涛的掌风,早巳*退紧贴墙壁而站,他们个个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第二次的云板声音尚未响起,殿堂外面已匆匆地冲进一个人来,他先朝殿主们躬身为礼,然后开声说:“菩萨降旨,宣来宾禅房晋见。”

    殿主中一个年岁最大,约莫六十有余的人也开了口:“文判,真是菩萨降下了佛旨?”他主第六殿。

    这个被称为“文判”的人就是阴府中“文武双判”之一的“文判官”文判官虽然委之以“文”但他也身蕴相当程度的武功。

    文判又一躬身说:“禀殿主,刚才尊人觐报,菩萨获悉了真相,就立即传下佛旨。”

    六殿殿主眉头不由一扬,他再次看看眼前这个白衣少年人,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那你们去吧!”

    “谢殿主”

    文判的话声未落,麦无名突然出入意表的又飞了起来。

    只见白影朝三位殴主身后略一盘旋,再听三声脆响起处,他还是若无共事地停在原来之地。

    “我们走吧!”

    在场之人个个大惊失色,待他们意会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该死的早就死了,该伤的亦已伤了。

    是麦无名拍上了殿主们的脱臼。

    三位殿主,六只眼睛,目送着麦无名出了殿堂之门,他们的心中有感激、有惭愧、有惊奇,外带着衷心的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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