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她,一个人过了一辈子?”宋士雄的心怦怦直跳,他终于看到了墙上的照片,那里有十几张老照片,人到中年的梁小花和儿子梁意林的合影。那孩子的眉宇,和他的儿子宋平安长得何其相像!
“等等,阿叔,那意林长得好像你啊!”少妇打量了半天,忽然惊讶地。
宋士雄的汗从额头滴落下来,他默默无语地蹲下身来,帮老人搬起了椰子。
“老梁去世之后,小花一人拉扯着孩子,从深山老林里搬了出来,在这村头住了下来。她白天割胶,晚上刺绣,孩子都是在背篓里长大的。这些竹子,还有这些椰子,都是小花的。你要不要尝一尝?”老人指着地上的椰子道。
“我来帮您砍削吧。”少妇手脚麻利地砍着椰子,不一会儿,椰子的洞口就插上了一根吸管。
宋士雄喝了一口,完全没有昔日的甜美味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是苦的,椰子怎么会甜呢?
“那孩子,就是梁意林,在哪儿呢?”
“小花前些年患了乳腺癌,去世了。正是那孩子看我没地方住,让我搬了过来。他自己去了哪儿,我不知道。他是念过大学的人,想必在哪个大城市工作吧?”
“那么,你有没有他的电话呢?”
“电话倒是有,那孩子让我有事联系他,你等等啊。”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在一个破旧的茶缸里翻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码。
宋士雄当即拨了过去,没有人接。
再拨,显示无法接通。很显然,对方不希望被打扰。
第三次拨打过去,对方已停机。
儿子,对不起,你在哪儿呢?他查了一下,发现那个号码所在地,在云南普洱,过去叫思茅地区。
给老人留下一些钱之后,他决定去一趟普洱。
宋士雄讲到这里,点了一支烟,冲儿子苦笑了一下。
“爸爸,你到普洱,找到他了吗?等等,他叫什么,梁意林?”
“是的,梁意林。这个名字当然不是取自你常看的那本刊物意林。”
“爸爸,这个名字我有印象,我有个朋友,就是小丁的姐姐舒小乙,她的前任男朋友就叫梁意林,而且,肯定就是你要找的梁意林,我的——哥哥。”宋平安急促地,心情格外激动起来。
“什么?你有线索?”宋士雄猛地站了起来,抓住了儿子的肩膀。
“要线索也仅止于此,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我只知道,几年前他抛弃了舒小乙,去了美国留学,之后再没有联系过。但是,小乙过,有个人和我长得极其相似,就是梁意林。所以我敢肯定,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哦,”宋士雄失望地“无论如何,总算对他多了一点了解吧。我去思茅,也就是今天的普洱,一无所获。那个电话打不通,那么大的思茅地区,找个人就像大海捞针。”
“爸爸,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找到他的。对了,我妈那边,你还要好好解释一下。”
“嗯,一定要找到他!无论他在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