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如何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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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牛蹄到底是怎么来的？”此时，天山童姥一副公安局派出所的口吻，追问着无痕。

    “捡来的。”无痕也很配合，保持了小毛贼一贯嘴严的作风。

    “放肆！在姥姥面前你也敢说谎？”天山童姥一瞪眼睛。

    “我没有。”无痕的表情很无辜，也很无奈。“难道我捡个蹄子也有错？”

    “好，你不说是不是？”天山童姥又开始公安局派出所了，而且还是古代的那种，来个严刑逼供。一招手，一道生死符就再次闪烁着寒光朝无痕飞了过来。

    不过这次麻痹的时间，只有三十秒。

    无痕一阵“哎呀呦喂”，天山童姥道，“你到底说不说？”

    “我……”

    倏！

    “叮”，系统提示，“您中了生死符，产生麻痹效果，三十秒后恢复正常状态。”

    “我真的是……”

    “叮”，系统提示，“您中了生死符，产生麻痹效果，三十秒后恢复正常状态。”

    “好吧，我说了。”

    “叮”，系统提示，“您中了生死符，产生麻痹效果，三十秒后恢复正常状态。”

    “……”

    “你到底说不说？”

    无痕本来都想说了，可是没想到天山童姥死活就想折腾自己。无痕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不顾一切重新装备好武器和防具，上去就是一个疾风迅雷，“和你拼了！”

    天山童姥又开始纸一样的在无痕剑雨里面飘了。飘的仍旧是既潇洒，又轻松。

    无痕刺来刺去，没刺中天山童姥，倒是把自己的内力和饥渴度快要耗光了。

    一边气喘吁吁的瞪着这老妖婆，无痕一边赶紧吃药。

    “小子，你还挺有骨气的。姥姥我很是欣赏。”

    无痕补药的动作停了一停。翻了翻白眼，心想，“你是喜欢被人刺吧？”

    “姥姥我最看不起软骨头的人，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嗯……你不错，真不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

    听到这里，无痕心神大振，“终于要说小时候了么？终于要开始追忆了么？没想到啊，这任务还得宁死不屈，保持硬汉形象才能继续做下去。”

    “小时候，我是个放羊娃，在村子里面，家里很穷，逢年过节也穿不上一件新衣服……就指望隔壁村来个男子汉，带给我新的希望和衣服……”

    无痕听得目瞪口呆。

    等一下！

    好像电视里面演的【天龙八部】，童姥是天山派的第一代掌门吧？有一个师弟，叫无崖子，后来无崖子创立了逍遥派，从小两人就生活在天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天山童姥之所以叫这个名，也是因为她六岁起就开始修炼那个叫做什么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变态武功，然后被同门师妹李秋水暗算，从此身材永如女童。

    啥时候成了放羊娃，还家里很穷了？

    无痕感到非常不解。就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童姥姐姐……阿姨……不是，童姥前辈，请问，你小时候不是生活在天山么？”

    “不是。我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被我师傅天山派第三代掌门带上山的。”

    等一下！这里可又出错了。

    根据电视剧【天龙八部】，天山童姥那可是第一代天山派掌门。啥时候还得了个月光宝盒，穿梭到几百年后去了？

    一想到这里，无痕又忍不住纠正道，“童姥……你自己不就是第一代天山派掌门么？”

    “不！”天山童姥摇了摇头，“我是第四代掌门。也是第四代童姥！”

    “……”无痕感到自己就快要晕过去了。还第四代，火影啊？变形金刚啊？童姥这玩意儿还能钻石似的一代一代永流传？所以传的一代一代都是残废、侏儒，永远也长不大？

    “小子，你不要问那么多的问题，先听我说……”童姥开始露出不满的表情。

    无痕赶紧把头点的好像小鸡啄米，“您说，您说，我听着。”

    “哎，那时候家里真是穷啊，就盼望隔壁村有个男子汉……”

    “咋还是这句。”无痕服了。心想这样的往事不追忆也罢，听着就想睡觉。

    接下来，无痕果然越听越困，站着都要开始打呼噜了。

    就听那第四代天山童姥，无比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断断续续，“小时候家里穷啊……所以就想要件新衣服……有了新衣服……就想要吃肉……吃到了肉……就想有头属于自己的牛……有了牛，就能骑着它到处旅游了……”

    “你要求还挺多。”无痕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终于，我记得就在我刚满十五岁的那天晚上，隔壁村终于来了个男子汉，给我牵来了一头大黄牛。这头牛后来就一直跟随着我，来到了天山。可是再后来……由于我一心只想练功，倒是把它遗忘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它偷偷跑出灵鹫宫，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哎呦我地妈，到这儿应该算完事了吧？男子汉也出来了，牛也有了。赶快让我下山吧。”无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所以，那头牛不仅代表了我的小时候，还代表了我的心想事成，和那个男子汉对我的绵绵情意……”说到这里，天山童姥的脸上竟然还十分难得，害羞的红了红，这把无痕恶心的，差点没忍不住当场就喷了。

    “看得出来，您的确对男子汉这类型的，非常欣赏。”其实无痕真正想说的是，“你这个老妖婆，还绵绵情意，不怕变成老绵羊啊？”

    “小家伙，谢谢你，让我想起了这么多。其实有很多年了，我也记不住是多久。总之，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开心了。我都快完全忘记那种快乐的感觉了。”

    “恩，我也是！”往肚子里面拼命的咽了咽口水，无痕言不由衷的说。

    “既然如此，我们两个人之间，能遇见也是一种缘分。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灵鹫宫，成为灵鹫宫唯一的男弟子呢？”

    “叮！”系统提示，请问您是否要脱离原来的门派——摘星门，重新加入灵鹫宫？假如退出摘星门，您的技能摘星圣手，将会永久彻底的失去！而且从此不可以再加入摘星门！

    这一刻，无痕陷入了一个艰难的抉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