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一下子楞了。
擦,这也太邪门了!
想想几个月前,李焕文还在万分刁难地监视哥作弊,现在,居然非要哥作弊不可了……人生的际遇,有时就是这么神奇!
不过,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哥还需要作弊?
“做学问的人,第一条戒律:绝不能弄虚作假!”韩秋义正词严地板着脸:“老师一直就是这么教我们的,更应该以身作则!难道这么多年的教书育人,都是喊口号,全都是弄虚作假之徒?”
李焕文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来!
太不像话了!看来他是铁了心要退出竞赛啊!
李焕文想到这里,心里一沉,感到彻骨的寒意。他要真是铁了心,手长在他自己身上。我能有什么办法?拿枪指着他,逼着他抄?
容大礼堂的门,平时总是紧闭的,但这件事,李焕文在第一时间向王毛驴报告后,立刻就得到了特批;大门一开,人潮蜂拥而至;片刻前还空空荡荡的大礼堂,眨眼就坐满了人。
听说了这次“天下第一武林大会”的消息,许多原本正在宿舍里睡大觉,打游戏的牲口,都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赶了过来……
考试见得多了,但这样大场面的考试,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
如果能搬到市中心的人民广场去,那估计就更是惊天动地了!
主席台上,两侧各放了一章课桌,一把椅子,一副面对面打擂台的架势,显得非常得有气氛……
要是自己站在这样的舞台上,会是怎样的光景?或许会是双手颤抖,脑子不听使唤吧……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们设身处地的将自己一代入,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王云恒站上主席台,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群人,心里也是直发毛。由于学习和考试都是个人的活动,偏向于幕后的那种感觉,像他这样的乖乖学生,还从来没有过面对一百个人围观的经验。
原本以为自己很有才很牛叉,但是一站上去,就感觉压力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一时间,双手都有点不听使唤,双腿直打颤;要不是椅子可以坐,估计一屁股就倒在地上了……
韩秋面带微笑地上台,还冲着下面的观众们招了招手,很有点领导人阅兵的味道;在他身上看不到丝毫的紧张,有的只是兴奋。作为校篮球队的核心球员,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礼堂里能装下的这点人,比起篮球馆,少了一倍还多,而且也相对地安静了许多。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小儿科。
台下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
“中暑男这气度的确比王云恒高了很多啊。”
“看来死读书确实不行啊,遇到这种场合,双腿都在打颤。”
“这比赛还没开始,王云恒就输了一半。”
“这个倒不至于,也就是进入状态慢一点,等他进入状态后,中暑男依然不是对手。学习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
李焕文混在人群当中,坐立不安。与他以前混在人群中看篮球比赛一样的心境,但心中的渴望却截然相反。以前是一直指望着韩秋被打倒,现在却又生怕他输了。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有担心韩秋失败的一天!
两人坐定后,高数老头先让两人把随身携带的书啊,包啊等一系列与考试有关的物品,都存到自己这里来,以防止任何作弊的行为。
实际上,在礼堂的主席台上考试,下面有上千双眼睛在盯着,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当场作弊啊?但为了杜绝一切的可能性,免得考试结束后某一方就此问题纠缠不清,这种形势上的过场,还是有必要走一走的。
王云恒紧张兮兮地把自己的书包放了过去,临到头了,还不忘迅速地翻了一下高数书。他原本是信心满满的,但一到了这样的大场面,心里一紧张,就有些手足无措了。
韩秋却是很随意地将包一扔,从容不迫地坐了下来,当然,包里应该拿出来的东西,他已经攥在手里了。
“韩秋,你手里拿把小刀干什么?”高数老头说着就想要没收,这小刀跟考试有什么关系?带到考场上,完全是莫名其妙啊!
“我是用来削铅笔的!”韩秋早有准备地从笔袋里掏出一根新买的铅笔,还有橡皮擦,装模作样地说道:“我最讨厌用钢笔或者水笔答题了,错了不好改,还是铅笔好。”
“那你为什么不事先把铅笔削好再带来?”
“我的时间很紧迫,分分钟几十万上下!”韩秋边说优哉游哉地握着小刀削铅笔,看得下面的人直愣神。
在这样的场合,还如此的随意,中暑男这个状态,也太轻松了点吧!
高数老头无奈地等候着韩秋慢悠悠削完铅笔,然后将两份卷子,各自分发。
为了让台下的观众不觉得无聊,他还特意用投影仪,在墙上投出这套题,让前来看热闹的人,也做做这些题。
由于是两个人之间的PK,这套卷子与以往的任何一套试题都不同。没有选择,没有填空,没有判断,为的就是杜绝一切运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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