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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惊喜又有些疑惑地去推门,门却被从里面用力打开了,一个黑影扑出来紧紧把萧蒻尘抱在怀里。
“你回来了蒻尘,”黑影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好想你。”
叶灵川怔怔地站在一旁,借着月光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你是……周梓孟?”
周梓孟听到声音才注意到他,满脸疑惑地打量了他半天,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是叶灵川么?你没事吧,五年前你突然消失了,我们都很担心……”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叶灵川没理会他的寒暄。
“一会儿再说,”周梓孟拍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了,你还好么?我有时候会在电视上看到你……”
“现在就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再次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周梓孟尴尬地摸摸鼻子,“我们进去说吧,天气冷,萧蒻尘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
“我知道了。”叶灵川嫌恶地打掉他要去抱萧蒻尘的手,径自抱起她走了进去,周梓孟则一脸无奈地跟在后面。
灯光亮起时唯一令他欣慰的是,房子里的一切都和他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连月的房间也好好保存着。他把萧蒻尘放在床上,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便走出了房间。
“想喝点什么?”周梓孟在茶几上摆上两个杯子。
“什么都不想喝。”他黑着脸说,对方那副主人的姿态让他很不舒服。
“别这么说啊,”周梓孟无奈地笑着,“我泡咖啡给你喝好不好,虽然厨艺不能和你比,但我咖啡泡的还能过的去。”
“随便你。“
“家里没有糖了,只放牛奶可以么?”
“嗯……还好吧,”他不自在地说,“毕竟我在这里住过一年。”
“什么意思?”叶灵川皱起眉头。
“什么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住一年!”他攥紧了拳头。
“蒻尘她……没告诉你么?”周梓孟试探着问。
“告诉我什么?”
“我答应过为她保密,既然她没有说,那么我也没有告诉你的资格。”看来萧蒻尘真的没有把孩子的事告诉他。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这种被莫名排除在外的感觉让叶灵川很不舒服,他恼羞成怒地狠狠拍了下桌子,“无论你在这里住了一年也好,五年也好,都立刻给我滚出去!”
“我不走。”周梓孟淡淡地说。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走,”周梓孟更加坚定地重复了一遍,“这里是你的房子没错,但也是我和萧蒻尘生活过的家,我们才是真正的家人,除了她没有人可以赶我走!”
“真正的家人?”叶灵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真正的家人……”
“你笑什么?”周梓孟不悦地说。
“真正的家人……”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是萧蒻尘亲口说的么?”
周梓孟没有说话,因为这句话直戳到了他的痛处。
叶灵川看到了他的踌躇,不禁露出一丝讥讽的笑:“真想不到我们一向清高的学生会长是这么厚脸皮的人,明明不受欢迎,却非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不走。”
“也许吧,”周梓孟却出乎他意料地轻笑了起来,“也许我就是这么死皮赖脸到可笑的地步。但是就算全世界都可以嘲笑我,唯有你这个轻轻松松就放手,说走就有的人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