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对方是一个盲人,但是姓甚名谁都是毫不知情。
三人齐然坐在了一起,英灵子没事可做,当即问起了余我生有关峨眉派的近况,余我生知道此人与母亲之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几句,也没有具体地回答多少,这多多少少有点让英灵子的心中感到失望。英灵子也就没有多问了,坐在了一旁,静静地等候着那应约之人的到来。
不多久,就听见从山丘的左边小石头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那脚步声倏突间就到了三人的背后,余我生知道是温彩溪到来了,只是没有想到这瞎子居然不来打一声招呼,而是首先向身旁二人动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彩溪动作算是灵敏迅速,可是这老头子与英灵子二人也不落后,听见了身后的这一点轻微异动,当即扭转身子一起面对来人对了一掌。
余我生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响起了一阵聒噪之声,他当即身子飞快的朝后面一退,本能反应是不要伤及到来自己,哪知道转头看去,才发觉自己错意,余我生看见这温彩溪与那老头子二人四手两两对掌,根本就没有发出丝毫的崩裂声响。而方才袭击余我生后颈部位的却是这两位武艺高深之人对掌瞬间所凑发出来的一股旋风风波,才让余我生有了这样的感觉。
余我生再来看向那傻傻呆立一旁的英灵子,才知道她此时也悄然后退开去,显然,面对这两位人物的对掌,心里面并没有比余我生多多少的胆量,余我生心里一阵嘿嘿直笑,心想:“可不是我要你们二人来的,而是你们自愿来的,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对方的厉害吧。”可是稍下又机灵地看了一眼英灵子,心中担忧滋生:“这鬼蜮所有之物还在她的身上,但是看着情景,自己显然是不能够拿到了,如果不能够拿到那东西,她会不会怪责我而迁怒于妹妹呢?”
突然,老头子大声一喝,强行从对掌形势之中抽身移开,喊道:“住手,住手,你怎么会神教的内功,你是神教的人,对不对?”
老头子突然移开了双掌,那温彩溪双手当即击中在了不远处的那一座土丘上面,只听见一声“蓬”的声响,响彻在了整个山丘上,发出了一记震耳欲聋的声响,温彩溪“嘿嘿”的一笑,道:“余我生,没有想到你这一次找上来的帮手果真还有两手呢,很好很好。”
温彩溪这才转头望向了老头子,道:“阁下身上也有内功,原来是魔教的人。”老头子道:“你是盲人?怪不得,怪不得。”温彩溪怒喝道:“盲人怎么了?盲人还是可以活到现在,而你,魔教的爪牙,迟早有一天我会灭掉魔教的。”
老头子没有发怒,只是好奇地看住眼前的这个一头白发、身子有点褴褛的老太婆,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姓温?”温彩溪顿时一窒,心想:“莫非这人是魔教当年的旧人,将我认出来了?”
余我生也是绷紧了神经,心里面好奇,心想:“怎么不打了呢?”
温彩溪茫然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到底是谁?”老头子突然缓缓地走了过去,双目泛发出了少有的晶莹之光,好半天后才勉强地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颤栗着身子问道:“我是你的弟弟温彩桦呢,你忘记了?”
温彩溪身子微微地左右摇晃了一下,心中的情绪很激动,好半天才说道:“你是弟弟?你不是早就死了么?”温彩桦突然走上前去,握紧了姐姐温彩溪的双手,道:“我怎么会死了呢,我真的是你弟弟温彩桦呀,你忘记了,小时候是你给我缝补的衣服,我贪玩,是你每天像母亲一般的呵斥责骂我,这些我都还记得,你难道就忘记了吗?”
温彩溪这个时候好像才确定眼前之人果真是弟弟温彩桦,怅然欲哭,道:“你果真是弟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哦,对了,我们大概有几十年没有见面了吧?”
余我生在旁,见到这一幕,心中想到:“不会吧,怎么会这样有缘?姐弟二人怎么会这里见面,这中间引路之人,居然是我。”
温彩桦道:“姐姐,你难道忘记了,当年我和你都是被神教的人营救而存活,我们一起加入到了神教,但是你我是亲人,那个时候,是龚袭老王月网开一面,将我唤称姓莫,一起与姐姐加入神教。后来,弟弟查出了一件让我非常震惊的事情,悄悄地离开了神教,当时,神教的势力没有侵染川蜀,我以为到了川蜀就可以安安静静地娶妻生子平淡的过一辈子,结果也是没有能够如愿。唉,我的妻子与女儿都死了,直到现在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陈年旧账,一般人是不会想起的,只是这温彩桦多年来累计了许多的仇恨,才将这些往事历历记在心上。
温彩溪当即将弟弟轻轻地搂在了怀中,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弟弟,这是姐弟二人阔别近四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二人开始见面,均是没有想到,后来还是温彩桦仔细,发觉到这位盲人的神情仪态与自己多年前的姐姐很类似,才会贸然地问了一句对方是不是姓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