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的呀,不然她为什么要生下我,还要与父亲一起在绸庄生活过一段时间呢,这中间的缘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又有谁可以痛快的告诉我?”
小燕跟在了余我生的身后,面对这个少年,突然看见自己的家事曾经有了这样多的沧桑,任谁都是难以忍受。可是进了大门之后,眼前的景象,全部都变成了一片荒芜的草海,要想理清什么地方是正堂,什么地方是后院,什么地方是寝居,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无从辨认。
余我生缓缓地踱步前行,每走一步,心里就沉重一些,心中只是想到:“如果,这一切都是母亲的过错,那么,我该是怎么来面对这样的残酷现实呢?”余我生又是深一步的想到:“如果这一切不是母亲的所为,为什么她就一直不告诉我实情,还有,单凭母亲与父亲的关系,难道母亲就没有想到要将此事调查清楚吗?为什么母亲就一直是沉默呢。这所有的一切可能说明了什么,难道不是将所有的目标都指向了母亲一个人吗?”
谷遗湘曾经与姑姑谷珍一道在那小丘山包上面眺望过自己的谷家旧院,见到的是茂盛的青草掩盖了整个荒芜的废墟,心里面不想伤感,没有走进细看,现在看见余家的旧院,心思顿时就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旧居,难道也是一般的衰败?
余我生一步不小心撞上了地下的一颗石子,差点就是踉跄地摔倒。谷遗湘当即走近,来到了余我生的身旁,小心的问道:“哥哥,这下面的青草太过茂盛,我看你走路还是小心一点才好。”
余我生笑了一笑,道:“不碍事,这里毕竟是我余家的旧居,即便是摔倒了,我也不会有怨言的。”小燕此时走了过来,拉住了余我生的后面衣袖,道:“少公子,我看你还是就走到这里为止吧,那后面的青草更加的茂盛,你不摔倒才怪呢。”
余我生回头笑道:“不及,我还是到后面去看一看,你如果怕摔倒,就留在这里好了。”当下也不理小燕脸色的尴尬,自己兄妹二人说完又继续前行了。
小燕十分的无奈,只好远远地跟随在了后面,要想来劝说住这位小孩子,毕竟也是一件头痛的事情。
余谷二人顺着一道道倒下的青石大柱朝里面拐弯走去,没有走多远,又是一段大石头,可想而知,这就是房屋的支梁柱子倒下来之后随意天然修葺而成的大石路。
谷遗湘勉强地一笑,道:“哥哥,看不出,余家当年一定是当地的大富人家。”余我生道:“那是自然,我家祖辈世代经商,一定是大富之家。只是没有想到,到了现今,也是没落的一个潦倒平民。”
谷遗湘道:“哥哥,你看也看了,怎么也这样多愁善感了?”余我生忙道:“不是多愁善感,而是心里生出了很大的死结,越来越让我疑惑了。妹妹,你说,会是什么人要与余家过不去,非得出此手段呢?是不是余家太富有了,而招惹上了那些江洋大盗呢?”
身在后面的小燕听见余我生的话,心里面想到小孩终究是小孩,这样的话也会说出口来。要想这余家在顺庆城里面做生意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况且是余家主人一般比较乐于施舍,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仇恨,非得要满门灭口的。如果小荷当初没有回家,说不准,也早就死了。
谷遗湘回答不上来,心里却是一叹,想到:“要说什么大的仇恨,我看未必会有,试想当初我谷家与他们那些人有仇恨吗?原本是想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结果呢,还是让人打乱了生活的宁静。这一切,是不能完全用仇恨来解说的。”余我生好像也心想到自己的妹妹一定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所以一问之后,就没有多么期待她能够回答,而是自己转头看向了前面,见到那边是一段残垣颓废石墙,现在也早已被满山的青藤给缠绕,成了名副其实的荒芜后院。
余我生悠然叹息一声,转头看住了小燕,道:“这余府看来还是很大的,这仅仅的一角就可以初见端倪。对了,阿姨,我还想去一个地方,你能够带我一起去吗?”小燕跟在身后,赶紧回答道:“你要去哪里?”
余我生抬头望向了天空,喃自道:“我想去看一看余家的祖坟,你能带我去一趟吗?”
小燕当即会意,点头道:“那是应该的,我带你去就是了。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些,我看我们就此离开吧。”
余我生也无心多看了,心中只是想到:“这余家当年的惨案一定是惨不忍睹的。”既然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结论,加之这只是一个后人凭吊的地方,自己从小没有在这里成长,要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有多少浓厚的感情,根本是无从谈起。
余我生、谷遗湘、王小燕三人从原路还回,来到了路边,看见前面有一个稀疏地有几个经过此路的行人,这几个人微微偏头看了一眼余我生等三人,满脸的惊疑之色,好像是在说:“这里的阴气这样重,居然还有人来这里参观,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只怕还不会有人相信。”不过再看这几个人的表情,好像是认识小燕的,毕竟这王小燕在余家的绸庄里做了这样多年,多少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余我生问道:“小燕阿姨,我爷爷他们的坟墓远吗?”小燕随口回答了一声不远,三人这般边说边行,没有过多久,就到达了前面的一座小山包,此时三人绕道离开了顺庆的城中,已经到了后山地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