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的老者,见到他本是一个残疾人,但是步覆如飞,很是矫健,心中钦佩对方的身手,心想:“他当初会放我一马,看得出心中其实是不愿意的,他的这个模样会不会与我也有关?”回想起时间前的时候,在那树林见到张台的时候,他是完好无损的一位中年汉子模样,一身飘逸的青衫短袖,为何到了现在,就变成了这般沧桑老者?这些,难道果真是与自己有关?余我生顿了少顷,道:“你不是说那宝剑暂时不拿回了吗?你还问它做什么?”余我生没有回答宝剑下落,但是身在一旁的雪儿插口道:“外公,宝剑被这温彩溪拿走了。”张台顿时转头问向余我生道:“她的话可是真的?”
余我生不便相欺,但是知道一旦说出了实话,只怕张台就不会真正放过温彩溪,正是犹豫的时候,哪知道这个时候,温彩溪道:“不错,宝剑就在我的身上,你要怎么样?”张台道:“既然这样,你知道的,那可不是寻常的宝剑,我奉劝你还是将它交出来,一来你年纪大了,要宝剑本来就没有用处,还有,你没有后人,百年之后,那宝剑不是要从你的手中失传么?你如果将宝剑交出来,我张台不会为难你的。”余我生才不想来理睬这里面的恩怨,当即一撇头,就朝外面奔去了。蒙灵子见状,想要跟随上去,可是那宝剑现在物归何方,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有必要停留下来一看究竟,当即就让华灵子上前跟上余我生。温彩溪凄凉一笑,道:“要是我不将宝剑交出来,你是不是就要为难我了?”张台咳嗽一声,道:“你不知道,这柄宝剑对于康家来说,有太多的故事了,你还是不要让我为难的好。”
温彩溪眉头一皱,哈哈一笑,道:“我听得出来,你是双腿残疾,好像拄上的是一对拐杖,对吗?你为何会遭此大难,难道与这宝剑也有一点关系?”张台爽快一笑,道:“不愧是鬼蜮呀,居然比明眼人还厉害得多了。不错,老夫的这身残疾就是拜此剑所赐。所以,我奉劝鬼蜮你,还是少沾惹那宝剑为妙。你说呢?”温彩溪摇头道:“不然,不然,你忘记了,我本是一个无牵无挂之人,何来畏惧这些莫须有的惊慌,再说了,所谓的危害,只是对于那些武艺拙劣的人而言,对于我这样的人,是没有这样多的顾虑了。”听她话中意思,是想将此剑占为己有。
张台微微动怒,道:“你既然这样顽固不化,我也说你不过,这里地势太狭小,能否挪移贵步,到户外一决高下,谁胜利了就将宝剑拿走,如何?”温彩溪摇头道:“笑话,那宝剑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我何故要来答应你这无理要求呢?”雪儿忍耐不住,道:“你太不讲理了,那宝剑也是你强逼而来的,为何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你有没有本是保住此剑,还是一个疑问,所以我建议你就不要将事情说得太绝对了。”
身在一旁的卞菊花突然冷笑一声,道:“这鬼蜮大人是想死后到了阴间还可以享用这宝剑的锋芒。所以才舍不得的。”温彩溪道:“你这个妇道人家,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给我闭嘴。”卞菊花一呆,只有愣立在了那里。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温彩溪突然仰天一声大喝,好像是云集了太多的内功心法在心间,这突然之间的一声爆炸历喝,倒是有力鼎千军的气势。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沉寂在了地道已经有很多年,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舒舒服服地大喝一声出气,原本是对神鹰教的怨恨突然间就转移到了对眼前众人的身上。
张台神情一肃,道:“你这是做甚?难道是想逞威风么?”温彩溪道:“既然你要我到户外与你一决高下,看来不答应你是不行的。那好,我奉陪了,走吧,有许久没有活动身子,突然间,也想好好活动活动而已。”说完这话,见到她率先走出了这间地道内,张台紧随其后,两根拐杖夹在了双腋下面,步覆如飞,朝着外面疾奔而去。雪儿正要赶出去,突然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卞菊花,卞菊花此时身子还没有十分的灵活放松下来,看见雪儿望着自己,心神一颤,不知道对方此举何意。雪儿见张台与鬼蜮都出去了,才突然问道:“你说那小子的妹妹果真是不见了的?”
卞菊花连忙回答道:“不错,不见了的。有什么疑问吗?”雪儿没有说话,当即掉头离去了,地道内,还有蒙灵子与齐灵子、王灵子两位师妹,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那雪儿姑娘为何为这样关心少公子,蒙灵子当先走出来,对卞菊花说道:“你是不是心里还是很恨当出峨眉与你之间的旧事?”卞菊花侧转过头去,不来回答。蒙灵子道:“你不回答我心中也是有数的,没有想到一别多年后,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而且看这样式,你是对我们峨眉派心怀不满啊。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们峨眉弟子也不是随便好欺负的,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峨眉和好,我们也是欢迎你的。”当下对身后二人道:“我们出去吧。”三人这才离开了地道。卞菊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立在了那里,心思百转,想起了以往的种种往事,不胜唏嘘,怅然叹息一声,道:“师父的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