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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一念及此,顿时有了一点寻找出路的希望,他当即静下心思,再一次在这漆黑冰凉的石壁上敲打探寻。就在他转身前往下一面石壁的时候,伸手出来,朝着那石壁上面敲来,感觉到这个地方有些细微的不同之处。他顿时大喜过望,心想:“一定是这里了,当初那溪婆婆两度从里面踹上的第一脚,看来这里果真有名堂。”可是他俯身下去,再来细细地敲打此处,明知道不同,可就是没有办法将这机密给揭开,余我生顿时又一阵伤心失望,心想:“看来这地方是没错,可是机密到底在什么呢?”余我生经过了一番劳累,这下又感到肚中饥饿陡生,才知道,自己被这石壁给折腾够呛了。
余我生无可奈何地坐回了石板上,心想:“这地道既然是要来困住魔头的,我看我自己是不能将这打开。到底该如何才好?”余我生无力地仰头看住天空,喃自说道:“不行,我看这样下去,我只怕要饿晕在这里,那溪婆婆去了这样久,为何还不现身呢?”余我生没有力气来喊人,当即颓然躺在了地面上,刚要闭上双眼,突然一个激灵灵地爬起来,心中连连叹息道:“不行,我不能再睡觉。”原来他是害怕躺下去之后又要做恶梦,梦见了他最开始梦见的那些情景。余我生摇晃了头,决定勉强地镇定了心神,站了起来,心中有些烦躁起来,试想,一个少年被关押在了地道内,这里面没有食物,只有寒冷、饥饿、孤独,让少年怎么能够安静下来。余我生捏紧了右拳头,朝着面前的石壁上猛烈的一掌击来,算是发泄一番,只听见“隆”的一声巨响,余我生发出的这一掌,竟然是将石壁给震撼了,余我生耳边如是听见了一声巨响,当即退后几步,有些愣然地抬头凝望石壁,心中突生错愕:“这是我手掌的缘故?”他不相信自己的一掌之力竟会是如此的巨大,那掌击石壁所发出来的声响此时竟然还在久久地回荡,似乎要充斥整个地道空间,要将人的灵魂全部唤醒。余我生不得不举手好好地看向了自己的右掌,发觉到自己的右掌没有什么异样,方才击中在了石壁上面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出来丝毫的痛疼之样,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
那石壁嗡嗡之响声在石道内来回激荡,这激荡回声好像永远都没有停止的迹象,如是一曲悠长的乐曲,振人耳膜,让人非常的受用。娓娓听来,余我生有点乐醉其中,在他的眼前似乎突然出现了一位翩翩起舞的优伶女子,和歌伴舞,歌舞太平盛世?或是歌舞人生快事?余我生笑了,眯起了双眼,在那里自觉地和上了节拍,载歌载舞地欢喜道:“好,好,好。跳得好。”晃眼看去,那跳舞的女子好像不是优伶,而是康家小姐,康家小姐好像比以前长高了,身段婀娜,舞姿飘逸,如是仙宛宫阙之中的舞娘,看得人眼花缭乱,撩人心扉。余我生又停止了拍手,而是怔然地看向了那处虚影,原来他似乎看见了康家小姐一脸忧伤,楚楚凄然,双眸含泪,似是一朵憔悴欲凋的花蕾。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伤心?难道是自己惹恼了你?余我生突然上前,轻声喊道:“康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才一走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肩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拿住了,顿时疼痛从那个方向迅速地传遍了全身。余我生这才突然惊醒了过来,再见前方,哪里有康家小姐的身影,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梦幻而已。
身后听见了溪婆婆的声音道:“臭小子,你好大的力气呢。”余我生回头看来,惊异道:“婆婆,你回来了?”溪婆婆放开了抓住他肩膀的右手,道:“你用掌力狠狠地击打在了石壁上面,我还真没有见到谁有这样大的力气,居然可以将我地道给撼动了,说,你到底是用什么内功法子打的?”余我生听到她这样一说,自然也是惊讶,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你在远处都能够感应到?”溪婆婆眉头一皱,道:“你小子装什么糊涂?”余我生道:“我没有装什么糊涂,我说的是实话。”溪婆婆伸手将余我生的双手抓到自己的手心,细细地摸了一摸,余我生颇有点不喜欢,想要将双手抽回来,哪知道溪婆婆就是不允,溪婆婆过了少许之后,哈哈地笑了一笑,道:“这果真是一双好手呀。不奇怪了,不奇怪了。你说那袁春宵当初想要收你为弟子,我看出来了原由。”余我生心中连连抗议:“看什么看,这漆黑的天空,你只是摸出来了而已。”余我生道:“你看出了什么?”溪婆婆也不回答,而是背转过身子,冷漠地说道:“孩子,你袁婆婆没有完成的事情,我来完成吧。你愿意吗?”
余我生木然地愣立了半天,不明白此话何意,道:“婆婆,你说什么?”溪婆婆道:“你先前不是说要为你袁婆婆报仇雪恨吗?我也不是说过自己孤单力薄,只怕不是张医仁的对手吗?你看我们联合在一起,可是那张医仁的对手?”余我生心里惊讶了一跳,心想:“这哪里是联合,纯粹是送死。我一个少年,你一个老妪,一老一少,如何是那魔教的对手?”不过听见溪婆婆既然有这个想法,他也不便当即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以免得到溪婆婆的训斥。沉默了少许,就是不开口表态。溪婆婆道:“你拜倒在我的门下,你就是我的第二个弟子,如何?”余我生这才算是明白了溪婆婆的深意,原来她方才说及的有关联手的话是在提醒自己拜在她的门下,可是为何是第二个弟子,难道她原本也是有一个弟子的?余我生还是没有反应,木讷地呆在那里,溪婆婆不耐烦道:“怎么,小子,你不愿意?”余我生这才惊醒了过来,朝前勉强的一鞠躬,道:“我身患恶疾,只怕命不好,说不准哪一天就要离开你老人家而去,实在是不愿意这样伤了你老人家的心。我能够拜在前辈门下,自然是心中欢喜,只是,只是,我害怕连累了老前辈。”他心中知道,自己只要答应了拜在她门下做弟子,或许可以学到一些东西,但是,也要听她的话,去与神教作对,自己只怕还没有那样的本事。一颗心颇有点为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