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当即还在怀疑自己眼花,可是稍微睁大了双眼定睛看去,绝对不是自己的眼花。范杰哑口无言,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张医仁道:“你们一路东进,还算比较平顺,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乱子,你们难道就想一直蜗居于此,不过问江湖之事吗?”
范杰道:“我们在这里生活得很好,王月大人何必前来打扰呢?”
张医仁道:“我也不想来打扰,但是,事情不是由我一个人能够做主,那鬼母是要对付我,我能安心的坐以待毙吗?”
范杰淡淡一笑,摇头道:“我看王月一定是弄错了,鬼母现在已经淡薄江湖恩怨,怎么会与王月大人过不去呢,王月忘记了,七年前,鬼母可是还为咱们神教招魂过的,就凭这一点,她应该是忠心于神教的呀。王月大人说及她的坏话,一定是误听谣言,有人从中破坏王月大人与鬼母之间的关系。”
张医仁道:“不是的,不是的。按照道理来说,这鬼母与我是没有关系,听说她一直就是不正不邪,杀人如麻,江湖之中的那些所谓正道中人向来就讨厌鬼母。只是不知道七年前,她发话出来说是为龚王月招魂,看来是要有心依靠我神教。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年她被困在了川蜀神教分舵的时候,我并没有对她采取什么处理的法子。但是,近来,我才知道,我原本的想法是错误的,所以,我要尽量来弥补这些过错。必须找到鬼母本人。”
他缓缓地吁了一口长气,好像说及这里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些事情憋屈在心间,没有心情来说明一样。
范杰听这话,越听心中越是觉得有些异味,心想:“那个时候,鬼母扬言说自己就是龚袭王月的夫人,后来我才知道这事确有其事,只是那个时候,神教中人向来敬重龚袭王月的威望,对他的身份背景不敢有丝毫的怀疑,难道这七年之后,张医仁才怀疑到这件事上?”
他仰头看了看张医仁,张医仁也正好看着他,二人目光一接触,范杰当即感觉到对方的眼光之中所独有的那种咄咄逼人的威严。
张医仁低头道:“现在我神教在中原的势力得到了补充,所以,我才决心来处理鬼母的事情。”然后见到他挺了一挺腰身,显得更加凌厉威严。然后转头看向了外边的天空,道:“这鬼母果真是精明人一个,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不见。覆雨使,你说我们现在如何做才好?”
温道见走上前来,看了一看背后的庭院,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的自信,道:“这里明显是一个阵法,王月你看,后山还有一座木楼,如果我所料不错,鬼母以及那两个小孩就一定藏身在那里。这个庭院内的阵法恰好是师父当年曾经教导过我的。所以,属下才会有这样巧妙的化解开来,但是,王月,这后山的阵法,好像不简单。属下不能保证一定可以破解。”
张医仁点头道:“对于布阵这方面,你算是一个奇才了,既然这后山的阵法这般了得,那鬼母众人进去了,一定是知道了机关的所在,那我们不能进去,又不能轻易破阵,而这位人物,只怕也不会引起那残忍狠毒的鬼母现身相告。难道就剩下唯一的一种法子了?”
张医仁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偶尔瞄了一眼地面上的范杰,言中之意甚是明显,想要用范杰逼迫那鬼母现身,只怕是不能够确定其效果了。
但是他所言的最后一个法子,范杰听后身子也是微微一颤,想着:“只怕此时方圆一里的地方都已经布满了神教中人。这最后一个法子难道是火攻?”
随即见到张医仁仰头看向了苍茫的天空,若有所思,道:“只是今日的天气实在不好,但是机会难得,这样的机会一定是不会放过了。”当即对温道见道:“覆雨使,叫人上来吧,用火攻。”
温道见上前领命,将右手放在了唇边响亮的吹了一记口哨。
顿时,范杰感觉到了身后四周传来了亟亟哑哑的脚步声,夹杂着一连串的马嘶声,大有两国交战时大军逼境的味道。
张医仁微微侧头对陈月影道:“陈夫人,你来得及时,为我神教立下了一等大功。待会儿你最好不要当面出来,你还是稍微乔装成一位弟子,不可让那两个孩子看见是你。”陈月影弯腰躬身道:“属下明白。”
张医仁嘴边微微扬起了一道美丽的弧度微笑,此次似乎是志在必得。
范杰心中一种错觉,想到:“张医仁的目的到底是捉拿鬼母吗?”
时间一分一秒在逼近,身后的铁骑声渐渐传来,为首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汉子当先来到了庭院的门边,将右手一扬,示意着众人止步,然后躬身道:“属下谨遵王月大人号令,将人马带来了。”
张医仁转头道:“包思昌,你们的包围范围没有缩小吧?”
那名汉子道:“回王月,我们已经将这座孤岛给完全包围,没有人能够逃出去的。”
张医仁点头道:“甚好,即便是有暗道,这一次也插翅难逃。”当即转头看了一眼陈月影,陈月影会意,自觉地朝着包思昌的方向走去。
张医仁道:“包思昌,令人点上火炬,在这大雪天夜要将这后山的草丛烧光,我就要看一看,这鬼母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
范杰心中好奇,想到:“奇怪,这鬼母众人是不是真的倒后山去了,为何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人影呢,还有,她们是不是知道今天会有人来为难她们,所以,提前就将我支开了?”
范杰稍微想了一阵,没有结果,索性就倒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情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