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里,很是耀眼。
这里位置说是僻静,不如说是世外桃源般的美丽,那大富人家的庭院周围载满了青松,左右两边插上了柳条,在那庭院的当中,还有两株非常大的樱花树,只是现今并非樱花树开花季节,但是上面枝叶繁茂,叶子凋黄,在春季的时候,满树的樱花一定非常好看。
余我生小声在谷遗湘的耳边喊道:“这户人家好奇怪,这样漂亮的房屋,为什么偏偏要修建在这样的一个凄凉的荒地上?”
谷遗湘也是不解,歪着脑袋,若有少思,说道:“我也不清楚,婆婆既然对这里熟悉,何不问一问她?”
余我生点头称是,二人欢天喜地地又蹦又跳来到了袁春宵的身边。谷遗湘问道:“婆婆,前面有一家房子好有气派,房子很大,你知道吗?”
袁春宵微微一笑,道:“是吗,你们可是看好了,那家里面有人吗?”
余我生抢着摇头道:“没有人呢,真奇怪。好像没有听见人说话,也没有看见炊烟。妹妹,是不是?”
谷遗湘点头道:“嗯,我看了仔细,也没有看见这些,那户人家一定是搬走了。”
说到这里,她那张小小的脸颊上面复现出欢喜的神情,不用她说下去,余我生也已经猜到。
余我生道:“妹妹是说我们住进去?”
谷遗湘点了点头,道:“不知道这里距离婆婆的老家还有多远了?”言下之意,是听候袁春宵的意见。
袁春宵道:“不远了。湘儿想好了,是住这户人家,还是跟我继续朝前去我家呢?”
这可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谷遗湘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余我生。四人边走边聊,没有多少时间,那户人家的美丽房宇就已经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谷遗湘顺手朝着那户人家的地方一指,道:“婆婆,你看,就是那家,漂亮吗?”
袁春宵不回答这话,而是继续问着方才的那个问题,谷遗湘饶头想了一想,问向余我生,道:“哥哥,你来说一说,我们进去看一看怎么样?”
余我生憨厚地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道:“我看还是跟着婆婆到婆婆家里去。”
袁春宵伸手抚摸了这两个孩子,会心的笑了一笑,众人已经来到了这户人家的门外。
袁春宵突然站立在了庭院的门外,愣然地看着这户人家,双目之中突然闪现出来了一丝浑浊的眼泪。这是什么意思?
余谷两个小孩子好奇的睁大了眼睛,歪着脑袋看向了婆婆。范杰随在众人身后,看到这户人家的气派,心生感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范杰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了一眼袁春宵,心想:“这庭院看来是一户富贵人家,可是,这里的局阵,好像是一个迷宫一样。”
处于对这些景致观赏的角度,范杰看向庭院内的这些树木,隐约间看出了一些问题,现在带上了心中的疑问,再一次仔细地看了过去,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这些树木,不是单单增添景致所用,这当中,分明摆上的是一个古怪的阵法,叫着“移花接木”。
在神教内部的地宫内,这样的阵法极其普通,在川蜀分舵的地宫内,加之后来进过的安徽分舵地宫内,都是有一种迷宫般的困惑,这是一种真实的感受,只是那个时候,在内部,没有现在那个看得这样的全面与仔细。这种感觉是一样,难道都是出自一个人的设计?
范杰想到这里,浑身一颤,这里的主人是神教中人,可是,主人到底去了哪里?袁春宵是不是也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才这样伫立于此,是看出了异样?
范杰当下顺着目光看向了袁春宵的脸上神情,袁春宵神情呆滞,没有丝毫的惊讶之样。
这又是如何一回事,突然,范杰想通了一个疑问,当即会心笑了,这里不是想象中的可怕。
范杰虽然想到了这些,但是他没有说话,在这个阴险毒辣的老婆子面前,装傻是唯一的最好的应付法子。
袁春宵拄着拐杖的右手有些颤抖,轻轻地迈动脚步,朝着那庭院的门外走去,余我生突然喊了一声:“婆婆,这就是你的家了?”
谷遗湘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立马转过了思绪,说道:“婆婆,这里真是你的老家?”
袁春宵回头看向面前的三人,稍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就是我的老家。终于到家了。”
余谷两个孩子一听这话,满脸笑容,二人走到了一起,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好像是在庆祝这里终于是婆婆的老家了。如此好的一个地方,能够天天待在这里,难道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谷遗湘转头又望向了那两株双人合抱不过来的樱花树,笑道:“明年春季,这里开满了樱花,多么的漂亮。”
她正在这样陶醉的时候,余我生上前轻轻地撞了一下她的胳膊,用眼睛朝袁春宵站立的方向瞄了一眼,示意不要喧哗。
谷遗湘这才醒悟过来,发觉自己兴奋过头,居然忘记了袁春宵神情的木然。
袁春宵伸出右手,往自己的脸颊上面擦了一擦。众人站在她的身后,虽然没有看清她在做什么,但大家心中都已经明白:她是在擦拭着眼泪。
这里毕竟是她的老家,一个在外漂泊了许久的老人,突然有一天,她回到了自己的故乡,看见了自己曾经住过的这个熟悉的家园,心中的感慨是可想而知的。还有什么场景可以胜过故乡的美丽?只觉得似乎有千言万语,要想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倾诉,诉说自己漂泊的艰辛,诉说自己的思念的煎熬。
只是,哽咽在喉间的是情怀,溢满眼眶的是热泪,如此而已,默然立在那里,一切一切,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