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春宵可没有那样的啰嗦,当即将手中的拐杖朝着地面上轻轻地一触,发出了一记沉闷的响声。
袁春宵当即说道:“少废话,今天是我来领教你们康家的功夫,老妪多年来身居江南一带,对于这西蜀没有多少的走动,看来今此一行也未算枉然。很好很好。接招了。”
袁春宵当即挥动手中拐杖,身子朝前跃起,直奔向甄宜霜的脸面而来,右手当即伸出,变成了爪状,似乎想要一抓击中对方。
甄宜霜丝毫没有将这个外表看似龙钟的老妇人看低,当即抖动手中的那柄利剑在半空之中幻化成一朵花骨之样,朝着袁春宵的正面迎接而来。
康家的功夫并不是康家人自己独创的,而是当年老庄主从武当山的一个朋友那里学会了一些零散的武当武艺,康家老庄主最后凭借自己的天资,融入一些道家的学说,邀请武当山上的一些朋友,共同参详,将武当当时的一些看似没有前程的零散武艺重新加以融合创新,最终借助多人的努力,自创出来了一系列的武功,其中尤其以剑法独步天下,称雄于当世,最终想到这是康氏邀请的盛事,逐就将这些武艺加以整理编辑成册,最终确定为康家功夫。后来这些参与康家功夫创新的人,都隐退江湖,不再过问世事,至于当中的原由,没有人能够完全说出内幕。
袁春宵自然也听说过这些,耳闻一些有关康家的功夫传闻,只是一直以来就没有时间拜访一下这个武林名门,以至于难解心中多年来的疑惑。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切磋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一心来留意对方的剑法变招。
她虽然没有兵器,但是一根拐杖使出来也有一定的分量,一般的人只怕没有谁能够承受得住。
当快要靠近在甄宜霜身边的时候,陡然望见她将手中利剑旋转成了花朵,中央暗生出一股非常强大凌人的涡流,看来是想趁此险招,一个转身变化就可以削去袁春宵的手腕,好不残忍霸道,让人望而生惧。
袁春宵既然一眼看出了对方的用心,自然不会这般轻易上当,只见到她侧转手中的拐杖,望着甄宜霜身侧击来,不打中央,专攻二侧,大有围魏救赵之意。
范杰在旁看着前面二人的惊心动魄交战场面,手心捏紧了一把冷汗,心下想着:“这两个人看似在轻松比划,其实已经险到了非常紧要的关头,没有想到高手过招,每一招之内,竟然藏有这样多的后手,怪不得都是在武艺上面侵染了多年的老手。”
他当下对二人又是崇敬又是后怕,心中暗道自己不是这二人当中任何一位的对手。哪知道这个时候,身旁的裤子边角被什么东西拉紧了使劲朝下面拽,范杰低头一看,见到是谷遗湘一脸紧张兮兮地样子拽拉着自己的裤脚。
范杰心生好奇,转头看向余我生,见到此时的余我生双眼紧紧地盯住前面的二人交斗场景,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双手握紧,似乎要将比划中的某一个人亲手杀死一般。
范杰心生好奇,想着:“这孩子怎么会这样,怪不得小女孩不来拉你,反而来拉我。”
范杰蹲下身子,看向一脸惊恐的谷遗湘,温柔的上前轻轻抚摸,示意着她不要紧张成这样。
谷遗湘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双手拉住了范杰的裤脚,当即脸上一红,跑到了余我生的跟前,使劲地拽拉余我生的衣角,轻声喊道:“哥哥,你醒一醒。”
余我生回头看了一眼谷遗湘,才知道自己看得入迷,道:“妹妹,你怎么额头上流汗了?”说着这话,抬手轻轻地来为她擦拭额头上面的冷汗。
谷遗湘怔怔地凝望着余我生,道:“哥哥,你刚才好吓人,看那两人决斗那样的入迷,你在想什么呢?”
余我生羞赧地一笑,低下头去,少许之后才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很喜欢看这样的场面。”
谷遗湘没有想到余我生还有这番的嗜好,以前在峨眉山的时候,整日里没有事情可做,就东逛西逛,陪涂凤娇婆婆整理一下干柴,修葺一番庭院中的花花草草,峨眉山上虽然时不时也有人习武练剑,但多是女子的婀娜美妙身姿,配上那利剑,在余我生的眼中看来,充其量只是一种赏心悦目的舞蹈罢了,没有自己丝毫喜欢的成分。
当然,在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使出来的是武艺,只是当成了舞蹈来看。而今,不一样了,这甄宜霜与袁春宵二人之间的教量,可以说是生命搏斗,使出来的剑招又快又狠,根本没有一招半式是女子的婉约手段,相反,在余我生眼中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对决厮杀的场景,很满足他那幼小充满好奇的心灵。
谷遗湘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场景,回头看了一眼余我生,双眼之中几乎全是不相信的眼神,只道:“可是你以前没有这样的喜好呀?”
余我生点头道:“对,现在我知道我喜欢了,所以就一时间入神呢。”
范杰心下感慨:“别的小孩看见这样打斗的场面,多是寒避三舍般的退离,而这个孩子,居然说出自己喜欢看这样的场景,确实与别的孩子有些与众不同。”
谷遗湘摇了摇头,睁着一双怀疑的眼神看向余我生,似乎在说:“我不希望你有这样的嗜好。”
余我生哪里知道这些,已经又转头看向了场心中央二人之间的对垒决斗。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大致听来,好像来的人不止一位,只听见当先有人说道:“看,那不是夫人吗?”声音方落,身后三人就已经来到了余我生三人的跟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