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但是眼前的事实告诉了她们,这袁慧说出来的话,本意是在调节着一家人的和睦。
哪知道,高凝香与袁春宵二人齐然喝道:“不可能,不可能。”
袁慧双眸之中复现出晶莹的泪花,她似乎是伤心极了,嘶哑着声音,吃力的说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争吵呢?你们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爹爹不在,你们难道就不能看在爹爹的情分上化解了双方之间的误会吗?”
高凝香突然走上前来,一把将袁慧抓到身边,厉声道:“不许哭,不许哭,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婆婆她,她外号叫着‘阴煞鬼母’,当年杀害过我的爹娘,然后假装好人,欺骗我,还让我下嫁给了她那个软弱无能的儿子,就是你的死爹。慧儿,你的外公外婆就死在你婆婆的手中,这笔账,我怎么可以忘记了呢。”
袁春宵听着这话,也是愤怒不已,喊道:“屁话,屁话,我儿子哪里不好了,哼,我儿子一向就听我的话,哪里知道,你嫁过来之后,每次就在背后唆使他违背我,反对我,哼,哼,你让我失去了心爱的儿子,这笔账,我还没有向你讨还呢?你那爹娘,说是什么正道人士,要杀我的夫君,我能不先下手为强吗。他们的死,是咎由自取,活该。”
空灵子没有想到这二人越说越是激动,将几十年的陈年旧账全部搬了出来。
英灵子双眉紧皱,回头看了看空灵子,二人像是一个听书的旁观者一般,静静地不发一言,默然地看着眼前这离奇的一幕。
哪知道,这个时候,高凝香怒道:“你那死儿子,本来就是软弱无能,就像是你的一个工具一般,你要让他做什么,他莫敢不从,哼,我高凝香真是命苦,嫁给这样一个无能的人。”
袁慧自小看见了父亲几年,父亲在她五岁的时候,突然得病去世,在那之前,总是在睡梦中呼喊着高凝香这三个字,袁慧很聪明,猜到高凝香一定是与父亲有关的人,或许可能就是自己的娘亲。
后来在父亲与婆婆之间的一次争论中得知,高凝香果真是自己的娘亲。在袁慧幼小的心灵中,父亲永远是一个慈祥的好父亲,从来就没有大声对自己说过话,向来心痛自己。
哪知道,好景不长,没有过多久,他就莫名其妙的病逝了。现在听娘亲说到父亲软弱无能,袁慧心中极不受用。
袁春宵怒喝道:“我儿子直到死的时候都是念叨着你的名字,你害我晚年丧子,这笔账,哼哼,我迟早要找你算清楚。你以为你躲到了峨眉山,就可以将自己藏好了吗?你是白日做梦。你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袁慧实在是不忍心听下去,喊道:“你们不要吵了,爹爹都走了,你们还这样争论不休,爹爹在天之灵,看见了难道不会伤心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袁慧缓缓地蹲下身子,沮丧着脸,眼旁挂满了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袁春宵焦急地喊道:“慧儿,慧儿,你不要理会她的话,她对你父亲不好,她就是这样一个歹毒的女人,她不配做你的母亲。”
高凝香冷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袁慧,道:“慧儿,你起来,你是娘亲怀胎十月才出生的,是娘亲身上的一块肉,娘亲一定会好好补偿这几年来欠下你的亲情。给我进屋去吧,这里的事情,你还是不太明白的,待娘亲将这里处理掉之后,就会回来。慧儿乖,慧儿进屋去吧。”
袁慧抬头怔然地凝望着母亲的脸庞,道:“娘,爹爹很心痛我,我不许你说爹爹的坏话。还有,还有,婆婆虽然有时候会动手打我,骂我,但她毕竟是一手将我抚养到这么大,你就不能与婆婆好好说一会儿话吗?娘,慧儿求你了。”
袁慧“噗通”的一声,双脚跪在了地面上,面朝着高凝香看去。
空灵子心中感叹一声:“生女如此,该是无憾了,只是,这一家子的事情,有些紊乱,她小小年纪,就懂得这样多的人情世故,实在难得。”
英灵子道:“高夫人,你看你的女儿这样懂事,你就与你婆婆好好说说话吧。”空灵子也上前道:“高夫人,你看在孩子的情分上,就和婆婆好好谈一谈了。”
高凝香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心中十分的纠结。袁春宵在地牢中喊道:“空灵子,空灵子,我老婆子一天没有进食了,你去给我盛碗饭来,不然只怕我挨不过今天,就要给人活活气死。我想在死之前做一个饱鬼,你看怎么样?”
空灵子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好的,好的。”
哪知道这个时候,袁慧喊道:“婆婆,你稍等。我去给你拿来。”她起身,就要往旁边的甬道进去。
高凝香怒道:“袁慧,你这是做什么?”袁慧回头看了看母亲,道:“娘亲,我给婆婆拿点吃的东西。”
高凝香道:“不许,你给我站住,我今天站在这里,看谁敢来给她拿东西。”然后转头看向了空灵子,道:“你叫空灵子,对吧,你是峨眉派掌门,现在这疯老婆子是魔教之人,你为何还要给敌人饭菜,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忘记了昨日里,她曾经杀害过那样多的人,其中还包括你的师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