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在自己弥留之际告诉过这文管家什么事情,不然他不会这样来问的。”
心中当即就定了定神,稍下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但是我不一定会能够回答你的问题。”文治听到这话,身子一颤,明显是心中有些生气,当下转过身来,看向了空灵子,双眼眨也不眨一下,看到他那样镇定十足的眼神,似乎是要将空灵子当场吃下去一般。
空灵子见此心中还是有些微微害怕,低下头去,不敢来正面看着文治。
文治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神情的变化,然后才是用手轻轻地掸拭了一下身上下角边的衣衫,故意来缓解了一下有些过度紧张的心情,说道:“少爷没有解救过来,他已经走了,这事你是知道的,你难过吗?”
空灵子闻言,心中当即还是一种哀愁涌上了心头,道:“他是我的表哥,我自然是心痛不已,真恨不得我不能替他去世,你说我能不伤心吗?”
文治当即就怒火陡生,声音稍微地提高了少许,可是分明地感应到他内心的愤怒。只听他呵斥道:“你会伤心?你杀害了余家那样多的人,怎么不见你有一点愧疚之情呢。余公子已经将此间的事情全部都告诉过我了,你少来骗人。”
空灵子抬头看了文治一眼,心中忖思:“只是不知道关于茂春身世的事情,表哥会不会告诉告诉他呢?”这般一想,决定试探性地问道:“文管家,你说表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过你的了?”
文治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是不是自己年轻时候看见的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就是眼前的梁春秀?自己毕竟是余家的管家!啊,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讨厌这种称呼的厌恶感。我是神鹰教堂堂的覆雨使,然而在她的眼中,我还是曾经的那个老实本分的文管家?我一直在努力反抗着上天曾经对我的不公,可是,我这努力了很久,却在这个女子的眼中,我还是那样微不足道。我仅仅是她眼中的一个管家?
文治对于这个身份尤其的敏感,自己在神教之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覆雨使,但是,自己曾今是一个管家,在别人的眼中,那是多么无关紧要的一种身份,小小的一个管家,好像是注定要陪伴着自己这一生一世。
文治显然心中颇有不甘,当即回过心思来,怒目狠狠地瞪视着空灵子,良久之后,才是听见他说道:“你害怕了是不是?如果不是看在小少爷的情分上,我早就让你下地狱去陪伴余公子了。哼。”他说到这里,又是拂袖地转过头去,实在是不想在眼底之下看见空灵子。
空灵子心想:“听他这话,显然他还是不知道茂春并非余家的骨肉,哼,看来他也是有顾忌的。”
空灵子立马追问道:“我的儿子怎么样了?你带他去了哪里?”
文治道:“放心,那是余家的骨肉,我自然是会倍加呵护,你就放心。我今天问你的第一个问题,你倒是想好了,余家的惨案是不是你一手铸成的?”
空灵子低下头去,这件事一直以来就是自己的心病,在余出天没有被害之前,自己被余出天追问的次数也不算少,每每这般,她的心中都是遭受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然如今,余出天走了,这个困惑着心中伤痛的事情,又是被文治一个管家给死死的追问下来。
空灵子也没有多想,道:“既然表哥都将事情告诉过你,你还有问我的必要吗?”
文治不甘心,道:“余公子说,余家的惨案是因为你心中怀有怨恨,才这样地被人利用,成了别人的替罪羊,我想知道这话是不是实情?如果你不想说话,也可以沉默,就算是默认了。”
空灵子凄凉地一笑,道:“不用问这个问题了,你直接问第二个问题吧。”
文治听着这话,莫名间又是大怒,转头看向了空灵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我是神教的覆雨使,不再是从前的那一个任你差遣的文管家了!”
这是对空灵子不尊重自己最大的怒喝,自己在神教中,何人敢来这样对自己说话?简直是活腻了。空灵子冷不防地听见文治发怒,当即回过神来,微微地笑了笑,道:“我倒是忘记了,阁下现在是神教的覆雨使,不再是从前的那一个文管家了。那我就来老实告诉你吧,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表哥告诉你的那样,这下你该是满意了吧?”
文治拉不下这个脸面,道:“那好,你告诉我,那人是谁?余公子当时没有告诉我这些,后来他又突然离去,这件事一直就成为了我心中的一个伤痛,余家的事情就是我文治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空灵子冷笑一声,道:“那还不是你们魔教所为,这件事,你难道还查不出吗?”
文治虽然是神教的覆雨使,可是有关这教内公案一类的事情,自己从来就没有过问,加之眼下神教内讧,事情颇多,他也遭到新任王月的猜忌,不敢贸然地询问过往之事。
文治听到这话,当下就恨然地说道:“如果我能够查到是谁所为,我还来问你作甚?你快说。”
空灵子道:“那人姓陈,名叫陈月影,她有一个相好的,在贵派之中担任着要职,名叫温道见。你想必是有所耳闻的吧。”
文治听着这话,脚步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像是听到了让自己震惊失色的大事一般。空灵子又是说道:“怎么,覆雨使没有听说过这两个人吗?”
文治转头看了一眼空灵子,微然地笑了一笑,道:“自然是听说过的,还是冤家对头呢。”
空灵子听着这话,好奇地问道:“那个姓温的家伙还是你们张王月的得力助手呢,你怎么说他是你的冤家对头呢?”
文治道:“神教现在一分为二,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追随在连王月的坐下,所谓的逆贼张医仁,更是我们的对手,那温道见就是张贼的同党,自然是和我有生死冤仇的。”
空灵子闻言心中一喜,忖思:“甚好,甚好,原来这些魔教如今分家,还闹内讧。”当下仍旧是面不改色,关心地问道:“你们的连王月只怕不会是张王月的对手,这报仇之事,恐怕有些难办。”
文治狠狠地挥手朝着那地面上就是一掌,当即就将那里的一处草丛连根震飞,泥尘四处的飞扬,遮人双目。显然,文治此时也是被彻底的激怒,想要彻底地将温道见一干人等杀个片甲不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