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空灵子道:“这位老人呀,他的妻子与女儿不幸在十多年前失足落进了这江水之中,老人心中疼爱自己的妻女,久然在此守候着等待钓上她们的丝毫遗骸,权当是了却心中的那段牵挂。老人身世孤独,无人与他共语,更是没有人来前去劝解安慰着他,于是他就一个人常常坐在江边垂钓,寻找着他妻女的物事。当年我遇上他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可是我朝着他的竹篮中一看,篮中一尾鱼也没有,我当时很是奇怪,问道‘大叔,你整天都是没有钓到鱼,回家一定要被你老婆骂。’哪知道他却说‘我没钓鱼,是在钓心。’我当时以为自己遇上了疯子,后来听路边的旁人背后窃声细语说道他是在钓自己妻女的遗物。现在想来,我真是年少无知。”
听到空灵子这样一说,那陈月影倒是微显失望,想着:“原来是一个快接近疯子的老翁,我还以为是什么贤才大杰呢,到头来却是错意了。”
余出天心下一阵伤逝,道:“原来钓心是这个意思。但愿他能够将自己妻女的遗物钓上一两件。”空灵子道:“都这样多年了,他妻子与女儿的尸骨只怕也是早就腐烂成泥了。唉,真是可怜可叹。”她怅然一叹,转头看着余出天的那张充满疑惑眼神的脸颊,两人一个照面之后,又是各自转过头去。
正是这时,陈月影道:“师妹,你们二人就在此稍候片刻,我前去看一看就来。”陈月影说完这话后,就听见她下车,朝着那江边上的渡船方向走去。
空灵子掀开自己的窗帘边上的布锦朝着那江岸边望去,心中既是好奇:“一个老头子孤自在那里垂钓,这英灵子到那里去作甚?英灵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心慈手软的菩萨心肠之人,难道她还要好心去劝解那老人不成?”余出天心里也是极为好奇,同样地看往了那江岸边的英灵子。
只见到陈月影走到渡船边,上了船艄,那艄公口中一声长长的口哨响起,已经开始摇奖朝着对面划去。这江边开渡船的艄公多是要在摆渡的时候放声高歌,一来是振奋自己的劳力时情绪,二来是让船客坐在船上心情舒畅,三来是吸引路边行人的注意力。余出天虽然是极少到这户外观看这些,但是这渔家唱秧的把戏还是多是少听闻过一些的。
空灵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笑道:“小时候我也很喜欢唱歌,可惜呀,现在怎么就是一个曲子也不会的了。”余出天听着这话,心里自然是想到了自己曾经与她在嘉陵江边的各种往事,不由得又是百感交集,心中酸楚连连。
空灵子趁着眼下没有旁人,突然又是一个身子投在了余出天的怀中,眼睛牢牢地望着余出天,笑道:“你还记得那首《卫风·木瓜》吗?当时就是在江边你教我的。”
余出天骤然没注意的时候,见到她已经躺回在了自己的身上。余出天本来是卧在这床榻上的。现在这空灵子正好是倒在了自己的腰间部位上,看见她这样做,余出天一时愣然,道:“你这是做什么?”
空灵子笑道:“我能做什么,表哥,我们以后就这样生生世世在一起,该是多好的呀。表哥,我现在不想去峨眉,你想去那里吗?”余出天听到这话,很是好奇,道:“你不想去峨眉,什么意思?”
空灵子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嫣然一笑,没有说话。余出天当即就是明白了少许,问道:“你说你怀中的孩子怎么了?”
空灵子道:“我们俱是这里的人,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出生在顺庆。你说呢?”
余出天一愣,心中本能的生出了一丝反感:“什么叫我们的孩子,现在即便是我与她两个人的时候,她也不对自己说实话。”她这怀中的孩子明明就是那赌棍刘大横的,与我余出天何干。但是不便当场愠怒,只是淡淡地道:“你是顺庆人,自然是希望你的孩子也是顺庆人。可是你怀孕有了三个月了,还有近半年的时间才会出生,你想要在家乡逗留半年,只怕你师姐未必会准允。”
空灵子头一抬,小嘴一撇,撒娇似的道:“你难道不想在家乡多待段时间吗?我答应你,我和你一道去祭拜姨父姨妈,你要帮我在师姐面前说些好话,就说姨父姨妈的丧礼需要有人守孝,我不能离开你,我与你一道为姨父姨妈守孝,她一定是会答应的。”
余出天没成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当即就是一愣,勉强笑道:“你说得极是,我还没有为父母守孝呢。”空灵子又是嫣然笑道:“这么说来,你是答应我的了。”余出天点了点头,道:“嗯,我答应留下来守孝。”
空灵子抬头朝着窗外看去,只见到那英灵子已经到了对岸,正是朝着那江岸边的垂钓老人走去。那垂钓老人停止了吆喝般的喧嚷,看见了英灵子朝着自己渐渐地走来,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鱼竿,正是愣然地看着他对面的英灵子。只是两岸有一段距离,看不真切二人脸上的表情,只见到那老人如是身子僵硬了一般,木然地望着英灵子。空灵子见状,心中一阵纳罕:“奇怪,难道这老人和师姐之间还有什么瓜葛不成?”余出天皱紧眉头,道:“莫非你师姐与那老人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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