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明所以,但看情景,各人心中也是隐约猜到了一点端倪,林梦与魏彪二人见状,居然是脸上微红,互相转头一看,彼此竟是脸现柔情,双方又是握紧了彼此的双手,极像是十分珍惜眼前的这段情缘似的,原来这二人竟然是一对恩爱甚久的珠连璧人。
可是就是同时,光灵子转头不经意的看了过来,发觉到了面前的这对璧人温馨的握手对视一笑的场景,心中突然起了一阵涟漪,竟是想着:“如果今生有一个男子这样的牵住我的手就这样一直到老那该有多好呀。”她本是年轻一代峨眉弟子当中的翘楚,但是毕竟是小小女孩心思,那能够像这些年老师太一样定心修禅。
光灵子想到这里,脸上突然间就是一阵滚烫,红辣辣地烧到耳根了。元灵子转过头来,看到光灵子红彤彤地俏脸涨红了一大片,心下极是茫然,但也并没有太在意。奇怪的事情就在这瞬间接连发生,方才那太虚子与韩春娇二人正是互相攻伐的对辩情景,现在看见这梁余二人见面,也是一阵发愣,双方同时停止了向对方质问。
空灵子双眼不知何时开始时竟然是挂满了泪水,流淌过她那白皙的脸颊,好像是两道伤心的泉泪,在洗涤着满心的伤悲。是否,这悲恸的泪水,能够换回曾经的快乐?是否,这苦涩的泪水,能否找回曾经的甜美?
“余姐姐,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对不对?”“对,就是。来,跟上下一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对不对?”“对了,就是。好,再下一句······”“不对啦,余姐姐,你乱教我。你要罚。”“对的对的,我没有乱教你。你看,书上就是这样写的。”
“你还耍赖不成,这书上分明就没有对不对这三个字,我跟你读的时候故意加上去的,你还以为我在问你我念的对不对。你说,你是不是在乱教我了。”“哎哟,我的好表妹,你这分明是在问我你念得对不对,你怎么胡乱说······”“不行,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理解错啦,你要罚,就罚教我一招剑法,我以后学好了剑法,就可以保护你了。”“唉!真刁蛮也!”
······
往事如梦,伤心满腹,那美好的情景曾经多次地回荡在了梁余二人的心间,那是甜美的快乐。这所有的一切,尤其是情人间拌嘴的画面,记忆却是这样的深刻,试问有几人能够完全忘却?回眸往事,已经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是否还有也许,是否还有可能,是否能够回头,没有人能够说清,但现实好像又已经将这所有的一切回答。
现实告诉余出天,面前的不再是你那曾经调皮快乐的表妹。她是杀害余家二十五口性命的凶手,这是心中的痛,没有办法能够用眼泪来清洗的,绝对不可以。
余出天在心中长长地吁了口气,强压住了心中的伤悲,低下头,缓缓地从嘴中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说得斩钉切铁,说得干净利落,说得满腔愤怒。空灵子呆住了。
太虚子突然哈哈地朝天笑了一笑,寂静的堂屋里,像是从天空中发出一丝霹雳惊雷,让在场众人不由得又是转头看向傻傻一笑的太虚子。
太虚子缓缓地坐在了桌前的空凳上面,道:“空灵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太虚子的弟子,怎么能让人瞧不起了。你过来。”
空灵子听到这话,身子微然地一颤,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遁入了空门,不该这样地情相思,更何况自己还当着这样多的外人的面,岂不是堕落了峨眉这个江湖名门大派的脸面!果然看见那韩春娇脸上微然地一笑,道:“原来是一对小情人啊。师太,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女弟子方才在屋外的时候还叫你是师父呀?你这不是棒打鸳鸯吗?你这样苦苦扯散这样的情侣,不知菩萨看见后会不会怪罪你呢?呵呵。”经这韩春娇的一阵调侃,不哭道长脸上也是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这两个人真是一对冤家,就为了这样点的事也可以斗上一天的了。”
又见那韩春娇转头朝着自己的侄儿侄女那方道,“师太,你看,我这跟前的一对孩子,可是有多么的幸福了。我是看着他们这对表兄妹长大的,你该学一学我,就让这些年轻人多单独聊一聊呀。师太,你说呢?”
元灵子在旁忍耐不住,上前一步,大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妖言惑众,是不是魔教那些魔鬼派你来的呀?”元灵子方才听见到这面前之人竟是这样地对师叔无礼之极,这口怨气哪里还能够忍耐得住了,当即就是替太虚子说了出来。
韩春娇微然一笑,看了看这面前的元灵子,道:“你这个小姑娘,你应该是从小被这峨眉的女尼收养的孤儿吧,你这样的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甘心去当什么尼姑的了?我来告诉你,你赶紧想方设法地脱离开这个峨眉派,再找一个······”
太虚子再也忍耐不住了,猛然一喝道:“够了。你······”她这一时气急,竟是哽咽当场,也不知道该怎样来反驳责骂这个往昔的宿敌。想起那曾经的旧怨,心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只是伸出右手,有中指指着面前的韩春娇,绷紧了一张脸,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空灵子见状,立马飞也似的跑了过来,站在了太虚子的跟前,低下头来,歉然道:“对不起,师父,我······”
太虚子转头看了一眼空灵子,见她一脸梨花带雨的可怜神情,心里也是有些不忍,本来想要训责一番这个刚入门的弟子,但看眼前情景,不由得只能朝天长长一叹:“唉——”
韩春娇这时也是意兴萧索般地长叹一声,道:“师太,我们也算是老朋友的了。我们大概也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了,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是这样见面的了,方才在那外面的黑夜小道上面,你二话不说,劈面就是朝我打来,那时你恐怕就已经知道是我来了吧。唉,你在峨眉这二十年来禅武双修,进展也是神速啊。你可知道,我这二十年来过得一点也不比你好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