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起床,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慢悠悠地走出营帐,呼吸几口林中新鲜的空气,分外舒心。军士们吵闹的声音,自然传入他耳中。
唐玄突见混混军士们士气高涨,人人乐呵呵,像是遇到什么喜事一般,觉得奇怪,正想找人来询问,好与将士们同喜一翻。谁料,蔡家志一脸忧虑地走了过来。
“皇上,大事不妙啊!”
蔡家志说这话时,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这位名将之后的双眼中,竟隐隐有几分悲壮,有点像陷入绝地的凶兽。随时准备拼死一搏。
蔡家志的这种表现,与欢天喜地的的混混军士们截然相反!唐玄顿觉奇怪,缓声说道:“不必紧张,今儿气候不错,你陪朕四下走走,边走边说。”
说罢,唐玄召来飞虎队,与自己一起朝林间散步,蔡家志跟随其后,行了一会儿,唐玄问道:“蔡爱卿,你还记不记得朕与你初次会面的情景?”
蔡家志没想到皇上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连忙说道:“微臣当初有眼不识圣上,实在是罪不可恕!”
唐玄呵呵笑道:“你今天的眼神跟那天的,有几分相视!绝望、凶狠!告诉朕,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危险?”
蔡家志激动地说道:“皇上!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微臣得蒙皇上垂怜,跟在皇上身边效力,却将全军带入绝地!微臣无能,微臣该死!”
“绝地?什么绝地?”唐玄奇道:“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哪有什么绝境?”
蔡家志道:“皇上,您可看见对面山间的红雾?您看,那边的山间也有!那……那可是瘴气啊!如若大军再朝南行进,必会被瘴气毒死!眼下,后路已被陈一平大军封死,我军已到了绝地!”
唐玄淡淡说道:“喔!原来那红雾便是瘴气!初看起来,还有几分美艳!跟个小娘皮似的。蔡家志啊!你说说这瘴气如何个厉害法?”
蔡家志如实说道:“禀皇上,这瘴气往往含有剧毒,人畜若是吸了,自会产生幻觉,时间一久,便会被毒死在里面。陈一平从后面围追我军,便是想将我们逼进这片有瘴气的山林之中,借这林间瘴气,除掉我们!”
唐玄闻言,轻轻赞道:“看来陈一平这小子是煞费心机啊!连地利、人和都用上,就差天时啦!多亏他想得周到!哎,这小子倒是个人才!”
蔡家志见这时皇上还在赞陈一平,心急如焚,脱口说道:“皇上,眼下十万火急!不如让微臣率兵杀出一条血路,微臣就算战死,也要保皇上回到皇城!”
唐玄摇头轻笑道:“无妨…不就是瘴气吗?没什么大了的。蔡家志,朕告诉你,这瘴气一般在早晚最盛,而且浮于半山腰,决到不了山顶!只要咱们趁晌午日头正盛、瘴气正弱之时,急行军穿过瘴气,直奔到山顶扎营即可!”
唐玄前世在军校,自是学过野外生存的训练,对于各种险恶地形,毒虫猛毒,恶劣气候,都学过应对之策。这瘴气在雨季的密林中最为常见,如有防毒面具自不用惧怕,没有防毒面具时,也不用太怕,眼下的条件,做些士制的防毒面具也极为简单。
蔡家志道:“皇上!就算晌午时刻,日头正盛、瘴气正弱,可若是吸得久了,也是凶多吉少,微臣可不敢让皇上您冒这个险,还是让微臣还带一部分兵士闯上一闯,如若无事,再请皇上过去。”
唐玄神秘笑了笑,道:“你不必担心,朕自有妙计,家志啊!朕今天就教你一招大破瘴气之法!你可要好好学着!”说罢,唐玄哈哈大笑着走回营中,脸上半点担心都没。事实上,知道陈一平的本意,是想将他们逼进瘴气横行的林中,唐玄心里反倒放心不少。
唐玄回到营中,让蔡家志下令全军,砍树生火,将粗树枝烧制成黑碳,碾成碳沫,再与碎土混拌在一起。然后,找一截粗如手臂的树干,斩成小断,中间掏空,将碳土混合物用布包住,置于树干内,罩在鼻子上,做成一个简易的土制防毒面具。进入瘴气中,自不用再怕。另外,唐玄命众人各烧一些半开半生的水,这种水熟称阴阳水,如不小心吸入瘴气,喝上几口这样的水,可以起来缓解的作用。
借以此法,到了晌午时分,唐玄率领混混军士轻轻松松地穿过瘴气密布的林间,直登到一处大山的山顶,安营扎寨。蔡家志见皇上妙法,竟能穿过让本地人都闻风丧胆的瘴气,心中对皇上的崇敬,简直到了崇拜圣人的地步,哎!也许圣人也吃喝嫖赌,满嘴粗话。佛家不是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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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平亲率三万骑兵,外加一万余名强征而来的地方军队,步步紧逼,已将唐玄等人死死围住,两军相距不到十里!夜深宁静之时,两军中战马嘶鸣声,都能互相听到。
可是待陈一平来到之前唐玄军队露营之处,南面便是被瘴气缠绕的大山林,却未发现唐玄等人的行踪,只见草地上到处都有他们烧火做饭的痕迹,余热还未散去,陈一平令人四处侦查,最后得知,唐玄等人确是进入那边有瘴气的山林中。那些脚印及沿余行军砍掉的杂木,便是最好的证据。
陈一平心中大喜,只是不相信这么轻易便结果掉姓唐的,于是,找来那名熟悉此地形的亲信,问道:“你说这瘴气真有那般厉害?姓唐的会不会活着走出瘴气?”
那名亲信誓旦旦地说道:“大世子,小的愿以性命担保!那瘴气确是奇毒无比!如果您不相信,可驱使几匹战马,进入瘴气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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