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弓………!引弓!……”
号令再次传起,禁卫军中弓箭手再次拉紧了弓弦!“咯吱咯吱”的崩弦之声,虽不如战鼓般隆响,尖锐之中却越发显得阴冷!寒森森的箭头密密麻麻的指向天空,谁也不知下一轮箭雨过后,会是谁被长箭定在船板之上。
四王联军的前锋军士,虽早已习惯战场厮杀!可与天朝国最强的禁卫军交锋,难免让他们有些心惊!不少人好奇地拾起断箭细看,发现禁卫军用的弓箭与别处不同!箭柄又粗又长,箭头用纯钢打造,厚实沉重,竟有三排倒齿!冶制这一支箭,其成本怕是不比一柄刀钢刀便宜!怪不到能射穿护心镜,硬生生的将人定在地上!
光看这一轮箭雨如此凶猛!四王联军的将士顿时心存惧意,隐约有一种不祥之感。箭雨过后,禁卫军虽再次引弓,却没发射!犹如天罚雷电悬在四王联军将士的头顶!随时准备炸响!令众人呼吸都有些紧张!耳旁受伤的人仍在呻吟,身后四位藩王的战鼓仍在催响。不容众人多迟疑半会儿,各自的军中将领,已抽出宝剑,高吼着命众人进攻!
四王联军的[军士们,看了看地上死去的同伴,还有那该死的利箭!又望了望将军们手中的宝剑,进也是死,退更是死!当下之时,自家性命已由不得自家。在这种绝境之中,许多人已被逼得几近发狂,人人胀红了脸,冲着江对岸的禁卫军嘶吼着。
战船继续前进,一尺进一尺,一丈进一丈,离对岸越来越近,可禁卫军的飞箭仍引而未发,这种未知的死亡恐惧,像瘟疫一样在四王联军将士的心中扩散。令众人口干舌躁,神经紧崩,一颗心早就提到嗓子眼上!可是随着战船越逼越近,那该死的箭雨仍是动也未动!
“啊!……我受不了啦,我不干啦!”
“我不活了,我不活啦!你们快射死老子吧!哈哈哈!好多星星啊!”
……
不少士兵由于承受不住这种死亡的煎熬,精神直接崩溃,像疯子一样大吼大叫!很快便被军官们处决!这也难怪,如果箭雨持续落下,命不好的就死,命好的也可以到处躲闪格档,哪里还有心情恐惧?反而这种引而不发,却像深深的震吓着众人的内心,分分秒秒,都在扼杀着众人的心里防线。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前面的战船离江对岸越发近了,甚至可以听到江风吹着禁卫军的箭头,发出呜呜的振响声。
“放!”
禁卫军的箭雨终于落了下来,这一次比上回更加凶猛!更加霸道!行至前面的四王联军将士,十有八九被弓箭射中,瞬那间,射程之内,再无一人站立,什么盾牌,铠甲,护心镜,都无法挡住这轮凶狠的箭雨!由于渡船小,众人挤在一起,箭雨一来,除了求神保佑,众人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保命办法!当然希望前面的人挡住箭的念头也有少少人,只是往往前面的人看着箭飞来,突的一蹲,结果……后面的人便瞪大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再也无法呼吸!
“引弓!………放!”
“引弓!………放!”
“引弓……放!”
这一轮箭雨过后,便一轮接着一轮,箭雨不停,骤然急射!
“啊!………”
不少 四王联军的前锋军士们,上一个呼吸还在紧张恐惧,也许下一个呼吸已被飞箭射中,疼得死去活来,厉声惨叫,接着再下一个呼吸,惨叫声噶然而止。顿化为一丝冤魂,永沉江底!
一时间,箭雨之下、血雨迸飞,惨叫如浪,再无活口,这便是禁卫军弓箭的厉害!
见到这一幕,连秦老将军也不禁动容,暗暗心惊,咐道:“小昏帝能设计出如此厉害的弓箭!已是难得。更没想道,这本来一位铁匠一天一夜才能打出来的箭,照他的所说的流水线之法,竟能在一个时辰做出数百支!若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以为这小昏君在吹牛!还有那些特制的强弓,准头又高,射程又远,用起来又不太费劲!还有专门炼钢的高炉,连钢都能随意切开的薄轮……哈哈哈!小昏君?……看来昏的不是他,是我们这些老东西才对!”秦老将军想到三王爷他们整天忙着当“值日皇帝”!处理公事的那种情形,不禁觉得好笑,私下里都有些同情他们!才不到半年时间,好像人人都苍老了十载啊!司马宰相连头发都掉光了。一些恨他的人,私底下都称他“司马老光头”。小昏君……不对……是皇帝这一招真够绝的。
“秦老将军!您看……?是否要属下出战?”
秦宇忠见秦老将军面色得意,隐有笑容,便想出声请战!秦老将军捋须轻笑,摇摇头,道:“不急!不急!这箭阵如此厉害,就多让他射上几轮!让四位藩王见识见识它的威力!”
秦宇忠俯身道:“是!秦老将军!”
箭雨仍在飞快的夺取人的性命!前锋军中的将领们拼命的吼骂着:“快!快!快上岸啦!大家过去杀了这帮狗娘养的的弓箭手,为兄弟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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