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看了看小姐,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又问:“小姐,您看是用这支发簪,还是用昨儿用的珍珠发钗?”
赵茹儿的眼神扫到发簪上,眸子里神光顿时一戾,一把把夏荷的手给推开,再衣袖一挥,把妆台上摆放着的几支首饰给扫落地上,冷笑:“贱婢,别打量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背后嘲笑我?”
背后嘲笑?哪里敢?
夏荷一哆嗦,立刻跪伏在地上:“没,没有,小姐奴婢没有!”
赵茹儿看着伏在地上的夏荷,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要冲出来,却冲不出来,难受到极点!
她把妆台上的东西拿起,没头没脑的往夏荷的身上、头上砸去。边砸边叫:“你看笑话,冬梅看笑话,你们都看小姐我的笑话!对不对!”
乱砸人的赵茹儿此刻面色狰狞,一张原本美貌的脸扭曲得如同恶鬼,吓得门外候着得几个低等丫头缩着脖子,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引得小姐迁怒在自己身上。
夏荷身上被砸的生痛,可她不敢哭,也不敢求饶,只能死死地忍着跪伏在地上。
赵茹儿把妆台上的东西尽数砸到夏荷身上,全都给扔完了,心底才舒心一些,心底里的邪火似乎才找到一处释放,“起来,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r">!”
夏荷赶紧起身,连忙把地上散乱的东西都捡起来,收拾好,再垂头在她身边侍候。
小姐魔怔了,一点儿都看不清事实,太后提出的事儿皇上都给挡了,哪里还有机会进宁王府?
可小姐就看不清,总认为是因为宁王妃占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位置,才这般。总认为只要宁王妃死了,她就能嫁给宁王。
唉!
第二日,十七皇子陈昊下学后,邀约上皇太孙陈麒麟,跟着陈秦宇就来了宁王府。
陈秦宇和陈麒麟属于一个辈分,再加上太子妃段鑫彤和老太师在陈麒麟身上用的功夫最多,陈麒麟的性子比起十七皇子来要好相处得多,自然三个小孩里陈秦宇和陈麒麟就没有那么多的争执。
严玲婉看见一副自来熟的十七皇子,心中暗自咬牙!得,又做了一次奶油蛋糕和糖醋排骨给三个孩子。这下十七皇子是日日里都要想出百种花样,找出百种借口跑宁王府来蹭吃蹭喝。
不过,国子监里的一些不满陈秦宇义子身份的同学见十七皇子和皇太孙都常常围在陈秦宇的身旁,彻底没人敢私下里给他眼神看,私下里给他使绊子让他闹心了。因为大家都不愿意得罪十七皇子,得罪皇太孙!
九月初七四个罪妇被斩首。京城里许许多多的人都去看了斩首,尤其是一些女人。
听说行刑前,一路上都有女人给四个罪妇招呼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总之是什么能埋汰人就用了什么,那些个烂菜叶子,鸡蛋等等的都没有派上用场。
听说刑部押犯人的小吏一路上都离囚车隔得有些远,看着都是直摇头,不过谁叫她们那么狠毒呢!听说后来洗囚车的小吏是直骂人!
赵家在这事儿上竟然是出奇的安静,让严玲婉暗自瘪嘴,赵家的人倒是沉得住气!
张贝珮与张翱去看了行刑,亲眼看见几个女人的首级给割下来,两兄妹多年的心结才算放下了。看完行刑两兄妹给孟含茹上了香,并告之在天之灵,赵芸馝等人被判了斩首,希望他们的娘亲安心。
严玲婉没有去看行刑,主要是她不喜看血腥的场面,即便并不见得是怕见,但至少是不喜见,所以她一如既往的过着自己的日子。还得常驻厨房,应对两个这几日里出镜率极高的小贵人,跑来蹭吃蹭喝的皇族!
张家的事在严玲婉这里算是划上了句号,张将军醒来后人变得十分沉默而不愿意出门,只每天守着孟含茹的画像,百看不厌,只可惜人已不在了十六年。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初七行刑那一日,张将军向皇上递出了告老还乡的折子,同时交出了他手中的军权。龙虎将军府变成了张府,皇上亲笔挥毫书写的张府两个大字做成的门牌挂的高高的。
张府里里外外都交给了张翱一个人打理,原本张翱是早已在外自立了门户,这下不得不全体搬回去。
赵芸馝生的儿子和女儿放回了张府,但是当晚,赵家悄悄的派人把几个孩子接走了。张翱自然也不愿意赵芸馝的子女还在张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该如何处置他们对张翱来说是个难题,既然赵府来人把他们接走,张翱就假装不知道,算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