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名叫蝶衣这样的柔美名字,被人赞美容颜漂亮。
呵呵,真是有点娘气了。
只是台上的蝶衣却丝毫没有一丝尴尬或者羞涩,大大方方的朝着台下的观众施礼。
这时候,有人给他递出一块锣。
这是戏场的习惯,戏子唱完戏之后,便有人那锣走到台下要赏钱。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都是下人去做,蝶衣毕竟是台柱子,无需麻烦做这些事情,可是今日观众太过热情,蝶衣便亲自走下台。
蝶衣这一下来,台底下的观众便坐不住了,蜂拥而至的走到蝶衣面前,那种样子仿佛就是遇到什么名人一样,锣里的碎银子没一会儿就满了。
热闹的场面,让阮琉璃不由往下瞧。
忽然,蝶衣随性的抬起头,一下子就和阮琉璃对上了眼睛。
这让阮琉璃猝不及防,她没想到蝶衣一抬头会看到她,忙是将眼睛看向了别处。
可是蝶衣却似乎认识阮琉璃一般,唇畔微微一扬,抬步走到阮琉璃的窗下,喊了一声,“小姐,可还在?”
阮琉璃猛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蝶衣在喊她。
平复了一下心情,连瞧都没瞧冥殊羽,探出头问道,“什么事?”
蝶衣本就引得众人注目,所以台下散席的人此刻都在瞧了蝶衣和谁说话。
阮琉璃这一探出头,立马就引得众人议论起来。
“你们快看雅间的那小姐,生的真是好看。”
“哇!好美的女子,真是花容月貌。”
“那是哪家小姐,怎么从没见过?”
“怪不得会让蝶衣注意到,这女子相貌不凡啊!”
阮琉璃的美貌,一时间引得众人赞叹。
蝶衣抬头瞧着阮琉璃,微微一笑,开口道,“琉璃小姐。”
阮琉璃猛然一惊,蝶衣认识她?
阮琉璃虽然自小深闺府邸,但当年蝶衣去过丞相府唱戏,当时阮琉璃也在场听戏,像阮琉璃这样的花容月貌,蝶衣自然是过目不忘,怪不得蝶衣会亲自走过来,原来是每曾忘记她。
可是这让阮琉璃很紧张,她生怕蝶衣会暴露出曾经去过丞相府与她初次见面,那么阮琉璃的身份就暴露了!
阮琉璃脸色一惊,这样的表情被冥殊羽尽收眼底,冥殊羽便以为阮琉璃很在意这个戏子。
蝶衣此刻站在窗下继续说道,“城墙高万丈,全靠众人帮,脚踏熟地,眼望熟人。您对蝶衣的好,蝶衣都记得,端起粥碗来,得念您的好。蝶衣今日唱曲一首,若是引得琉璃小姐一笑,还望琉璃小姐赏些银子,也让蝶衣拿回去做个念想。”
阮琉璃不安的咽了口吐沫,她倒不是差给蝶衣这点赏钱,她是怕蝶衣道出她的身份。
阮琉璃急中生智,忙是找了个借口道,“好啊,本小姐倾慕蝶衣许久,正有此意,我这就下去给你赏钱。”
语毕,阮琉璃便仓促起身,推开门就匆匆下去。
沈沛凝本就因方才众人赞叹阮琉璃的美貌而嫉妒,忙是在冥殊羽跟前说道,“殿下您瞧瞧,她都嫁给您做侧妃了,心里还惦记着一个戏子,这成何体统啊。”
冥殊羽虽没接话,但脸色却一下子就难看了,猛地起身,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