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便从未忘记过。我原想着你乃是千金小姐,这辈子不过也就只是一面之缘罢了,没想到还能与你再见,只是你却换了身份。”
阮琉璃无暇同蝶衣说这些,忙道,“往事就别提了。”
阮琉璃如此一说,蝶衣的下半段话也无法开得了口。
紧接着,阮琉璃又道,“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太子若知道你这么做,定是不会轻饶你的。”
蝶衣却无所谓道,“跟随太子,也是我不得已之举。”
阮琉璃从蝶衣的话语里,听到了一丝不情愿,外带一点点恨意。
阮琉璃没多问,也没这时间多问,她还担心着其他事,“摄政王如今还好吗?阮伯伯呢?”
蝶衣回道,“摄政王一切都好,表面上声称并不知你身份之事,也配合朝廷一起捉拿你,陛下到没迁怒于他。只是阮大人的情况不妙,陛下撤去了他御史大夫一职,将其关押天牢了。”
阮琉璃一阵恐慌,紧接着便是自责,“是我的过错,连累了阮伯伯。”
“你的事情一暴露,顺藤摸瓜的自然会查到阮大人的身上,陛下知晓阮大人包庇你,龙颜大怒也是理所应当。好在陛下如今只是将阮大人撤去职位,一切都还有还转的余地。看样子陛下是要等抓到了你,再做定夺。”
“越是这样,我便越不能被陛下抓住。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办成了这件事,不必太子费心抓我,我自然会回肇京。”
蝶衣看着阮琉璃坚定的样子,言道,“看来你已经部署好了,你这般聪慧,如此艰难也能找到出路。”
阮琉璃轻声一笑,“都是被逼的,这条路到底走不走得通,我这条命到底能不能活,尚且还是未知数。我至少也要保住阮伯伯平安无事,你若回肇京,代我转告摄政王,一定要注意安全,太子这般针对我,更是想击垮他。”
蝶衣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我一定带到,摄政王也很担心你的安危,他知道你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让我告诉你,凡事多加小心。”
阮琉璃再次握紧手心里的令牌,回道,“我时间不多了,耽搁久了北康王会怀疑我的,还有什么话快点说吧。”
蝶衣摇了摇头,“没有了,再有便是我的担忧,北康王也不是什么善意之人,你万要小心他,如今我身份特殊,倒是不能护你周全了。”
阮琉璃抿唇感激一笑,“你既来了北辄,太子便抓不住我了,这便是保护了我。你放心,凡事我都会多注意,我还要回去见我的儿呢。”
“他也很好,只是偶然见了你那贴身侍女,也很担心你,还落了泪。”
“让她也不必担心我,照顾好玹霖便是。”
蝶衣点头应下,阮琉璃也不再多语,转身便朝着马车走去。
蝶衣随后纵身一跃上树,瞧着阮琉璃马车离去很远,方才离开。
阮琉璃坐在马车里,心里有些乱,眉头一直皱着。
坐在一旁的冥殊哲看出来阮琉璃的烦心,问道,“怎么了?蝶衣和你说什么了吗?”
阮琉璃深舒了一口气,将令牌收好,回道,“说了一些北辄的事情,阮伯伯如今也因我关进天牢,摄政王虽无事,可只怕情况也是一团糟,太子不会放过他的。”
冥殊哲听了这话,也叹了口气,“眼下你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办好你想办的事情。”
阮琉璃抬眼,瞧着冥殊哲说道,“要不你路上找个栖身之地吧,跟着我你也会受牵连。”
冥殊哲显得有些激动,“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若是怕这个,当初就不会带上你。”
“我自然知晓,但我如今已朝不保夕,一旦出了事,你也就成了同犯,陛下本就不器重你,我怕——”
“侧王妃!”,没等阮琉璃把话说完,冥殊哲就打断了她,坚定道,“在众皇兄里,唯有二哥待我最好,你是二哥之妻,如今二哥不在身边,我这个做兄弟的便有责任护你周全。虽然我没有二哥那么大的本事,但至少也能为你出谋划策,当初二哥让你来找我一起逃出肇京,不就是把你托付给我了吗?我若是半路撒手不管,我来日如何向二哥交代?再说我一男儿,在你眼里就如此贪生怕死?你我之间若是此时此刻说这些,可还有情分二字?”
长长的一段话,让阮琉璃心头一暖,但却让坐在一旁的宝笙心里发凉。
阮琉璃坚定如铁道,“冥殊哲,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若我能逃过这一劫,来日必请你好好喝一杯。”
冥殊哲随之提唇一笑,“现在才打算和我交朋友啊,看来一早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鸡蛋里挑骨头。”,阮琉璃回了句。
这时候马车停下,钟浦言语着到了北康王府,一行人便终止了谈话,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