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孝利和许蕴明对看了一眼,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来付账吧。”李孝利大方道。
许蕴明没有说话,在韩国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请客吃饭的话都是前辈付账的,这点金成忠跟他说起过,所以他也没有抢着付钱。
李孝利拿出钱包,似乎悲剧今天伴随着他们,李孝利竟然没有带信用卡,而钱包里只有几千元的零钱,这让她有些尴尬。
许蕴明笑了笑,“看来今天我想吃免费晚餐的愿望要泡汤了,呵呵。”说着自己拿出信用卡,许蕴明没有让别人帮他保存钱包的习惯。
“这是你父母吗?”接过服务员递来的信用卡许蕴明正打算放进钱包,李孝利眼尖地发现了钱包中许蕴明的全家福。
许蕴明笑了笑:“是啊,这是他们走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张全家福。”现在许蕴明已经不像以前了,对于别人提及自己逝去父母的时候不会有很强烈的情绪反应,悲伤可以,但是人不能一辈子悲伤下去。
李孝利的手机响了,应该是她的经纪人打来的,看来只剩许蕴明自己了,金成忠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许蕴明正在考虑要不要自己坐计程车回去。
“蕴明啊,你的经纪人什么时候来?”李孝利问道。
“我也不知道,现在都还打不通。”
“陪我走走吧。”说着李孝利把刚刚收到的短信给许蕴明看,原来她的经纪人的车子在开到一半的时候抛锚了,这可真是……
“就这样出去?姐姐可是李孝利啊。”此时两人没有任何遮掩,而且时间并不是太晚,外面的人还是很多的,李孝利的人气可不是许蕴明能够比拟的。
李孝利露出一个笑容,从包包中拿出两个口罩,还有两副大大的墨镜,“这些东西可是必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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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许蕴明纯粹是跟着李孝利,送女生回家是男生必须做到的义务,即使这个女生比他大八岁。
“蕴明啊,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也看过很多关于你的报道,你很少说起以前的事情。”李孝利忽然开口道。
“孝利姐竟然会关心我这种名不见经传新人,真的很奇怪。”
“呵呵,没办法,难得有像你这么帅的新人啊。”
有些人在酒喝多了以后就特别喜欢说话,许蕴明就属于这类(短发本人也是),他看了看天空,似乎在回忆:“小时候我是很幸福的,家里有钱,想要什么父母都会尽量满足我,在刚到美国的时候我很不习惯,没有朋友,不会说英文,有些白人看不起我这样的黄种人,连黑人都会找借口欺负我,我很好强,每天都带着全身的伤回家,妈妈每次都含着眼泪帮我上药,到了初中的时候,要知道那时候人是最容易叛逆的,”说到这里许蕴明紧了紧自己的大衣,首尔的冬天很冷,“我开始学着那些人打架,抽烟,喝酒,甚至还在身上纹身,就在我的背上,我记得那时候爸爸总会呵斥我,妈妈也总感觉对我无能为力,有一次在公园打球,那时候有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来,原本我们赌的都是几十美元的钱,可是他拿出来的竟然是大麻,也是年轻气盛吧,我竟然跟他赌了,拿着大麻回家的时候被警察看到,因为还未成年所以只是被父母带回家,那是我父亲第一次打我,我母亲甚至气晕了过去,呵呵,我是不是很坏。”
没等李孝利接话许蕴明继续道:“那次以后我被父母送回了中国,那几年家里管得很严,我真的变成了一个乖孩子。”
“我想你父母一定会很开心。”李孝利道。
“是吧,不过我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是在停尸房。”许蕴明很不想回忆这段经历,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惩罚,有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还无法懂得,当我们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