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宫认为当务之急,还是淑贵妃,本宫必须除去她,不然难以安心”手一紧,对她的恨意自然是难以抒发的,凭什么到了今时今日,她还能如此风光呢?
“淑贵妃自然是要除去的,但是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不过她没得子嗣不足为患额娘,方且吃些亏不打紧,总有一日,她欠额娘的,儿臣百倍千倍地给您讨回来”弘历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却不并知道他心中作何感想。
只是略略地答应了他所求之事儿,无论如何,他要做的事儿对我而言是没得害处的,那我为何不帮呢?何况,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则荣,一辱则辱,没得不帮忙的道理。
只是想起胤祥,内心便难以抑制的悲伤,我又要开始过这样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了,又要这般算计来算计去了,好累啊
不等我到胤禛的耳边吹风,永寿宫的淑贵妃已然想到了法子了,而这个法子正是让人哭笑不得,她让胤禛昭告天下,公之于众地辨别,并且让胤禛不要杀那传出谣言的人,而是让两个主犯曾静与张熙言传身教,到民间各地宣传,自己所指的雍正皇帝那些罪名纯属子虚乌有,胡编乱造,皇上是圣君,是因为他们卑贱之目无法看清事实。
更为好笑的是,胤禛还自著了一本名为“大义觉迷录”的书,在书中为自己辨别了那些罪状,为此淑贵妃还沾沾自喜道:“如此不必流一滴血便可安息民怒,如此一来不正是证明皇上您是千古明君么?那些诋毁皇上的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弘历看完胤禛精心著作的“大义觉迷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皇阿玛当真是越老越糊涂啊?”很是气愤地将书摔倒了地上,我忙着捡起来道:“摔不得,这可是皇上亲自操笔所写,是御书”
弘历沉思片刻,手狠狠地打落在桌几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道:“甄嬛这个女人,一天不除去,一天难以心安啊。”听闻他有除去甄嬛的打算,我不由两冒火光,我早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如此她的势力又是大增,要除去她只能依靠弘历了,然而可气的是弘历此时此刻也是无权无势,虽然贵为亲王却没得实权,在朝堂之上,完全施展不开。
“你心中可有想法?”天已然又是一个冬季,总感觉冬季很是难过,虽然白雪红梅很美,却再不想承受那些风霜雪月,弘历眉头微蹙道:“这个还没得,不过我会尽快想法子的,不知道额娘如今可还有斗志?”
我苦笑道:“既然回来了,自然是斗无止境的,我不与她们斗,莫非她们也不与我斗不成,眼下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见招拆招吧!”弘历满意地点点头,关怀的朝我道:“怕是多的是恶仗要打啊?眼下宫中之人,除却皇后之外,只怕都已然是淑贵妃的爪牙,若要与她抗衡,额娘也要想着法子为皇阿玛推荐信得过的人才是。”
弘历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我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连颂芝都背叛了我,我还敢相信谁呢?
弘历离去后,我唤碧痕进来伺候,歪坐在暖榻上,懒懒伸腰,命她给我按按头,碧痕道:“娘娘,虽然宝亲王如今唤您额娘,但是毕竟是养子,如此日日单独来咱们宫中请安谈话,怕是不好的,若是给外头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抓到了什么把柄可就不好了。”
我摆手道:“敌不动,我不动”
碧痕不解道:“敌?娘娘指的的是?”我笑而不答,碧痕沉思一下惊讶道:“娘娘的意思是宝亲王是敌?”这孩子的心机太重了,若非知道他没得伤害我的心思,我断然不敢与他接触的,既然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我的宫中,自然不会在意别人如何去抓把柄的,即便真是传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他心中只怕早就有良策对付的。
“也许说敌太过了,该是对手才是。”我脑海之中总是萦绕着皇后的话,如今我到底该如何做呢?若是不想落得如滟嫔与武雪翎那般的下场,那我是必须要斗败甄嬛的,只是她本身就是“女中诸葛”,如今娘家势力又是蒸蒸日上,与谨妃沈眉庄两人在宫中同仇敌忾,可真是无人能敌啊?
闷在宫中无趣,如贵人向来耐不住寂寞的,便来我宫中请安,邀我道:“娘娘,眼下倚梅园的红梅开得正好,不如咱们出去踏雪寻梅如何?嫔妾心中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