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的时候早早就哭了出来,保定百姓们听见这个消息已经有些人跪地抽泣了,收到缟素服饰的百姓立刻换上,甚至将门口、街道上所有比较鲜艳颜色的东西统统都收了起来,片刻间,刚刚还比较热闹的街道便是一片悲戚之音。
“你说什么?你们说什么”我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双手张开拦住那两个侍卫,“你们说什么?谁薨了?到底是谁薨了?”
“没耳朵吗?怡亲王快穿上丧衣,皇上有命,全国居丧,全国百姓都得传披麻戴孝,着缟素丧服,违令者,杀无赦”过来一个侍卫往我怀中塞了一件缟素衣裳。
“不可能,一个多月前,我还见过怡亲王呢?怎么好好的就薨了?”不会的,他好好地,他还还让我等他回扬州呢?这到底是回事儿?
“你一个乞丐婆子,哪里有机会见王爷?别添乱了,快穿上丧服,不然大爷我不客气了?”侍卫有些不耐烦地朝我叱喝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怡亲王什么时候薨的?”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的薨了呢?不会的,这一定是误传。
“这是你该关心的事儿吗?别耽误我们,我们还得去别处呢”侍卫不理会我,朝我往外边一推,我便狠狠地摔倒在地,怎么会这样呢?不会的,他说快则一月,瞒着两三月,他会回来的。
“额娘”
“娘”泽类与灵芸朝我走来,我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我这么辛苦才走到了距离京城很近的地方,我已经再过几天,我就可以见到他了,可是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难道是
我不敢去想?胤禛不会这样的心狠吧!他们好歹是几十年的兄弟,不至于这般无情的,即便是要消减他手中的权利,也不至于痛下杀手的,那那些去青竹山庄的黑衣人,会不会也跟他有关系呢?
他该不会知道了我与胤祥的事儿,故此才会如此吧!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的,怎么会这样啊我仰天痛哭,在脑海中回忆着我与胤祥的点点滴滴,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的离开我呢?
栓柱与小六子到处去打听了,说怡亲王是在五月四日薨的,那是端午前夕,他是赶回去过端午的,怎么会在端午前夕出了事情呢?听闻死因是“病逝”,他的身体是受了不少伤,但是不至于这样的,不至于“病逝”的,这其中一定有缘故的。
只感觉心口闷得很,感觉有着一股其气流在我的身体里乱窜,一口鲜血从我嘴里喷了出来,胤祥啊,不能啊?你不能就这样离开啊?我该怎么办啊?你说让我等你,你说过你回来的,我这千辛万苦地来京城寻你,你怎么可以离开我呢?
“额娘,你怎么啦?额娘,你不能出事啊”
“呜呜呜,娘”灵芸与泽类的哭声传来,我却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声音,好似也听见了胤祥的声音,他唤着我的名字道:“兰,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老天爷,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残忍,即便我做错了再多的事儿也好,可是我受了许许多多的苦,我受的惩罚已经够多了,你不能这样夺走我唯一的希望啊,你不知道我与胤祥错过了二十年啊,不能对我这样的残忍啊?
我欲哭无泪,静静地靠着墙壁有些缓不过起来了,栓柱紧紧地掐着我的人中,灵芸喊道:“救救我的额娘啊,救救我的额娘啊”泽类则是一个劲儿的哭,对啊,我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去了,我还要将泽类抚养成人呢?我也不能让胤祥就这样离开了,我也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好端端地薨了呢?
他今年也不过是四十三岁而已,怎么可以就这样的薨了?
我的身子已然受到极大的刺激,吐血似乎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更别提是赶路了,但是我不能就这样在保定待着,我恨不得自己可以飞到京城去,为何苍天要对我如此的残忍,连最后一面也不让见着,连告别的时间也不留给我呢?
“大妹子,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够赶路啊?那怡亲王跟你有什么关系,薨了就薨了呗,你这样着急赶到京城去干什么啊?”栓柱问道,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呢?“这群皇亲国戚,活着搜刮民脂民膏,死了还要如此兴师动众”栓柱抱怨道,看着自己身上的缟素丧服道:“不过,若是他们死了,我就能穿这个洁白如雪的衣裳,那我巴不得他们天天都死人,死绝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