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话不妥,屋中众人,或是当事人长辈,或是亲眼目睹此事的证人,都与此事大有关联。大人所说的闲杂人等,不知指的是哪一位?”
杨知府被噎了一句,很是恼火,但偏偏对方说的在理,只好强自忍了,转脸看着自己女儿杨惜君道:“君儿,你来说,李勋是如何污辱了你?”
他这话音一落,老太太、上官老太太、李承之,还有金秀玉都皱起了眉头,用“污辱”二字,分明就是已经将这件事情定性为李勋的犯罪,将杨惜君定性为受害人,大大地不公平。不过刚才李承之已经顶撞了一回,对方到底是知府大人,淮安城中他最大,真的惹怒了,也是麻烦,是以虽然众人察觉到他的偏颇,也只有忍了。
杨惜君早已想好了对策,见自家父亲问话,先是正色道:“父亲大人错了,此事虽然尚未明朗,但女儿如今仍是完璧之身。”
前面杨夫人一昏倒,李承之和金秀玉一面将人送去休息,一面便请了杨知府,老太太和四房的上官老太太和铎大奶奶来,只说当众发现了李勋和杨惜君在苟合,并没有说到底有没有成事。因杨知府关心则乱,直接变认为李勋是破了杨惜君的身子,没想到一问之下,女儿竟先澄清了这件事情。
见父亲惊讶,杨惜君立刻转脸对杨夫人叫了一声母亲。
杨夫人立刻点头道:“不错,既然李大少爷说这屋子里的都是当事人,那么当着大家的面,我便得澄清,我女儿惜君仍然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若是有人胡言乱语,有一丝一毫坏了我女儿的名声,哼,咱们家可是开衙门的,到时候少不得要追查造谣之人,依律严惩!”
众人本来也以为事情到了最严重的地步,没想到原来李勋并未破了杨惜君的身子,各人脸上倒都有些异色。
借着站在后面,比较隐蔽,真儿偷偷地捏了捏春云的手臂。
就听春云嘀咕道:“完璧又如何,杨小姐的身子可是被不止一个男人看见,难道还称得上清白么!”
她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人人都听见了。
杨惜君登时涨紫了脸,杨夫人也是脸现恨色,而李家之人,则都板起脸来。
杨知府原本因女儿还是完璧而兴起的一丝宽慰也立刻烟消云散。是啊,完璧又如何,这么多男人都看过了身子,跟失身又有什么差别。这女儿,终归是不清白了啊。
杨知府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杨惜君最了解自己的父亲,一见他眉眼之间细微的变化,就知道他已然是失望了。她身为女子,当然知道自己的身子无论如何是称不上清白了,但哭也哭了,恨也恨了,又能如何,眼下为自己争取最大的补偿才是当务之急。
李家既然敢坏了她的名声,就必须要承担他们造成的后果。
因此,她立时便抽抽搭搭起来,哭道:“惜君原本跟随少奶奶到明志院中更衣,因少奶奶要喂养小公子,便让惜君先行一步。府中道路纵横交错,惜君不熟悉路径,又不见一个下人,走至花园便迷了路。一阵香气飘过,便不醒人事,竟不知天地变色。待惜君一醒来,便见李大少爷闯入房中,将惜君身子均看遍。惜君即便仍是完璧之身,也再难见人,还不如一死明志!”
说着,她便立起身子要往旁边的墙上撞去。
绿肥红瘦两个丫鬟立刻拦住了她。杨惜君柔弱无力,哪里挣得过她二人,寻思不愁,愈发地悲伤悔恨。
杨夫人跟自己女儿心意相通,一听她说的话就猜到了她的用意,故而怒道:“我女儿素来循规蹈矩,最是端正不过,分明是有人用迷香将她迷晕了,要害她。既然李大少爷看了我女儿的身子,少不得请李大少爷给个说法。”
李承之面无表情。
老太太也面无表情,却拿眼角瞥了一下金秀玉。
金秀玉吃惊道:“杨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与相公先后接到下人禀报,说是小楼之中有苟且之事,原以为是下人混账,没想到却是杨小姐与李勋。若不是杨小姐在屋中惊叫,我相公又怎会救人心切,闯进房去!就算我相公看了她的身子,犯下错事的也是李勋,杨夫人不问李勋负责,怎的倒赖起我我相公来!”
杨夫人立时怒火冲天:“怎么?难道你们占了便宜,还不想负责?”
金秀玉尚未开口,那边一直没吭声的铎大奶奶忽然跳了起来:“这是杨家与我们家的干系,同大房无关!”
杨夫人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耷拉着嘴角喝道:“谁与你们家有干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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