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手扶了她的胳膊,一手替她抚着背,柔声道:“老太太消消火儿,仔细伤了身子。”
老太太呼呼吐了几口粗气,指了银盘道:“你来说,那李勋同我的阿平起了什么争执?他因何打人?”
银盘低着头,为难道:“当时奴婢离着远,并未听清。”
老太太泄气地一甩手,金秀玉忙在袖子底下冲银盘摆手。银盘也是个聪明的,紧紧闭着嘴,福了一福,便退出门去。
此时,春云、青玉等人已经替李越之敷好了药,拿白布绕着脸包了一圈,也不知是谁的手笔,在他头顶上打了个结,留着一小段尾巴,错眼一看,跟个大兔子似的。
老太太和金秀玉一转身,原来还生气着呢,这么一见,都是扑哧一笑,那气儿就散到九霄云外去了。
青玉说道:“阿平脸上这伤,瞧着可怕,幸而只是皮肉之伤,这上等云南白药一敷,不消几天总能好的。”
老太太和金秀玉等人都是忍着笑点头。
李越之见人人都笑他,脑子一转,忙叫人替他拿镜子来。
秀秀身上正藏了一面巴掌大的小手镜,掏出来递了过去。
李越之对着自个儿的脸一瞧,顿时明白人人都在笑什么。人家一小小男子汉,怎么能成了一个大兔子呢!他一生气,伸手就去拽布条。
“我的小祖宗!”老太太一伸手就给按住了,“这人的脸树的皮,刚敷了药,还是小心些。这好端端一张面皮,若是留条疤,岂不是难看?”
李越之闷闷道:“不拆也成,叫人给我换个样式,像个兔子似的怎么成?你瞧瞧,人人都笑话呢!”
老太太扭头往众人脸上一扫,嘴里道:“我看哪个敢笑!”
大家立时都把头低了下去,将脸深深地往下巴底下藏,但是到底笑不笑的,只有自个人才知道了。
李越之仍然不快,青玉只得将他头上的结解了重新包扎。
老太太担忧道:“回头还是请大夫来看看,这脸上的伤势可马虎不得,好歹不能留疤。咱们阿平将来可是难得的漂亮小伙儿,只怕比他哥哥还能好看几分呢。”
青玉应了,吩咐小丫头去请大夫。
李越之嘟嘟囔囔道:“男子汉大丈夫,长得好看做什么。”
老太太不理睬他,转头对金秀玉道:“那李勋还是可恶,阿平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招惹了他,身为长辈也该礼让,哪里能够动手打人!”
金秀玉点头道:“可不是,常言道,打人莫打脸。李勋一鞭子差点没将阿平抽开花,这可不是一般的口角之争,这般行径,实在过了。”
“哼!明儿就叫他老子娘来!求差事的时候嬉皮笑脸,这得了差事,立马成仇人了,哪有这样的便宜事!”
老太太对青玉道:“你想个由头,明儿叫四房铎大媳妇来一趟。”
青玉道:“何必想由头呢,就说勋少爷将咱们阿平打了,铎大奶奶还能不敢来?”
“是了!”老太太犹自哼哼唧唧着。
金秀玉陪着老太太又细细看了一遍李越之脸上的伤,吩咐他接下来十天半月的不可吃鱼鲜等发物,芫荽也是不能吃的,又吩咐最好别吃酱油、芝麻等物,以免伤口染色。
李越之听得不耐,又不敢走,只得一一应了,屁股底下却是如坐针毡。
好容易交代完毕,李越之一溜烟跑了,金秀玉也起身告辞。
刚出了上房,银盘正在一颗树后面,探出半个身子,见她们一行人出来,远远冲金秀玉福了一福。
金秀玉瞧着疑惑,让真儿、春云等人原地等候,她自个儿往那树下走去。
银盘见并无人在近前,压低了声音对金秀玉道:“少奶奶,二少爷挨打之前,奴婢虽离着远,因在下风处,倒是听见了只言片语。虽不大真切,但猜着勋少爷说的似乎跟少奶奶有关。”
金秀玉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显,低声问道:“他说了什么?”
银盘摇头道:“奴婢只是听着似乎与少奶奶有关,说的什么却实在不大真切。只是勋少爷说的必定不是好话,否则二少爷也不会失态,大约是说了什么过激的话,惹怒了勋少爷,才挨了那么一鞭子。”
金秀玉冷着脸道:“凭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有无故打人的理儿,阿平这回吃的亏,我跟老太太定要替他讨回!往后再遇到这人,你们也不必客气,那是个破落户,得时时提防着。”
银盘虚心受教了。
金秀玉回转身,带着真儿、春云等一行人离去。
青玉说的不错,往四房递了口风,第二天果然铎大奶奶柳氏就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上门请罪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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