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的,也需有个知根底又忠心的人帮衬着。这满府上下,有谁能比你更合适?老太太同我,这是器重你,相信你,这才把大少爷的身边事都交给你来打理。”
真儿慢慢站起来,犹自泪眼迷蒙道:“可是真话?”
李老夫人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青玉说的正是我老婆子想的。你这丫头,最是贴心,今儿个怎么就误解了我的苦心呢?快将眼泪擦了,高高兴兴才是正经。”
真儿拿帕子抹了眼泪,埋怨道:“还不是老太太吓了我一跳,这没头没脑的,事先也不问我,可怪不得我往旁的路子上想。”
李老夫人抿着嘴,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手,一面转向李承之,问道:“你觉得如何?”
李承之点点头,道:“就按奶奶说的办吧。”
闹了这么一出,他倒是想到了哄金秀玉高兴的法子。
“我要喝汤,怎么也没个人伺候呀!”
李婉婷突然拍着桌子,大叫大嚷起来,丫鬟们大哗,忙忙地与她盛汤,又伺候其他三位主子进食。饭桌上立刻又恢复了热闹。
青玉见真儿脸上还有些情绪未退,怕她多想,私下同她约定,下午到她房里说贴心话儿,真儿应了。
两人先忙着不提。
晚饭闹腾着便结束了,按照往常的惯例,李老夫人都要领着李婉婷李越之兄妹,耍上半个时辰。
李承之若是晚间无事的,也会参与,只是他心中有盘算,一吃完饭便出门了,还特特点名叫阿东跟着。
李老夫人带着阿平阿喜这对小孙孙,拉拉杂杂一堆丫鬟仆妇,到了花园里头。
李家这花园自然是大的,中间还有个湖,两头活水进出,湖面上小小的一座水榭,又是通风,又是凉爽。祖孙三人最爱在这里歇觉、做耍。
众人进了水榭,自有那惯常所用的桌椅茶盏,日日有人打扫收拾,干净着呢,不必再另行安排。
李老夫人坐等青玉等人摆放茶点鲜果,想起饭桌上的事,便问青玉道:“清秋苑那位,今日如何?”
青玉将手上的活儿交给小丫头,回答道:“今儿中午同她说了,我瞧着她模样,明面儿上倒没什么,内里却少不得有些盘算。”
李老夫人点点头,招手叫过来张妈妈,吩咐道:“你是这府里的老人了,对府里的情形也最是熟悉,清秋苑那位,我派了她来教习阿喜女红,却要累你盯着,切不可叫她持宠生娇,更不可叫她带坏了阿喜。”
张妈妈点头,郑重道:“老太太放心,我省的。”
李老夫人点着头,青玉将一碗茶放到了她手上。
“老太太,今儿个咱们猜谜可好?”
李老夫人皱眉摆手:“猜谜有个什么意思,怪枯燥的。”
小婉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头扑在她身上,差点将她撞翻过去。李老夫人尚未开口呼一声,小丫头自己先唧唧咯咯笑起来。
“奶奶定是怕猜不出谜来,叫我跟阿平笑话!”
李老夫人抬手就在她脑袋上拍了一记:“混账,奶奶哪里怕了!”
小婉婷挤眉弄眼道:“上回不就是,一个谜,奶奶花了大半个时辰还猜不出。”
李老夫人脸色有些发红,扭了头不理她,只对青玉道:“你去取骨牌来,咱们打骨牌,不必猜谜有意思?”
青玉捂嘴窃笑一声,道:“老太太吩咐,谁敢不从。”她招手叫来一个小丫鬟,吩咐她去取骨牌来。
李老夫人拿手指点了林妈妈、张妈妈,并青玉,加上自己,正好四人,打牌的人数便齐了。
小丫鬟取了牌,众人又抬出来大骨牌专用的四方小桌。
哪知李婉婷和李越之不依了,这若是打骨牌,就没他们俩什么事,无趣得紧。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拉着自己的奶娘,偏不要她们陪老太太打牌,定要陪自己做耍不可。
李老夫人身为大人,可不好意思同孙子孙女争玩伴,苦着一张脸,询问众丫鬟仆妇中可有会打牌的。
一圈答上来,只有老太太身边的真儿会打,其他人中倒是有会的,只是打不好,李老夫人不愿让她们上台。
正愁着,有小厮通报,四老爷家的老夫人和大太太来了。
李老夫人、青玉、真儿,还有林妈妈张妈妈,都是面面相觑,一语不发。
半晌,青玉“嗤”地笑了一声,说道:“才说没人,这不就有两个牌搭子送上门来!”
李老夫人哼了一声,冷笑道:“她们两个是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青玉抿嘴一笑,说道:“怕她怎的,谁去管她们那点子小心思,咱们几人只管通好气,今儿叫她们输个精光,只当给老太太取乐子了。”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起来。
李老夫人也拍手道:“说的对极了,就这么办。快吩咐下去,赶紧地将人引进来!”
众人都聚头商量着,只等着这两只肥羊上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