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太担心,他们得到情报说,有可能林致和跟吴名士都里面。
吴名士属于被挟持,但是迄今为止没有说要谈判,所以生还的几率不是很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另外还选择一个区域,就地焚烧掩埋尸体,不是不人道,而是没有办法,这种病毒一旦传出去,之后有更多人受伤害。
这让很多人都开始打退堂鼓了,降低了士气,因为即便是死了,也得不到好的待遇,军人受过严格的训练,意志力会更加强悍一点,不会轻易动摇。
重要的是来支援的医疗人员与后勤人员,后勤人员里还包括全国各地的大学生志愿者。
这些人不知道秉着怎样的心态来当志愿者,此时遇见了这种生命垂危之事,简直不堪一击。特别是如果身边有人感染了,内心防线更是土崩瓦解。
陆智霖都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些人可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他们来这里可是奉献爱心,不是为了奉献生命的,他们要是出了三长两短,他内心里就过意不去。
于是打算进行第一批未感染者转移,但是人走了,这抢险工作还是要做啊?
这是一个需要众志成城的时期,故此制定出了政策说,秉着人道主义,符合三个条件之一的人可以第一批转移。
年纪20岁以下的可转移,太年轻,长这么大不容易,不能就夭折在这个节骨眼上。
独生子女可转移,家里还有父母需要他们,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就是整个家庭的损失。
已经负伤或已经病倒的可转移,负伤患病的人本身免疫系统差,若是感染上,很容易有生命危险,还是转移的为好。
像我们这种年纪大了,心智成熟的人,虽然也怕死,但是觉得留下来跟军人们一起抵抗病毒会让我们的人生更加有价值。
所以,大家都在写遗书,拖可转移的人带回家去,万一有个好歹,还能够给亲朋好友们留个念想。
我拿着纸笔,却不知道该写给谁?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林致和离开了我,小七也离开了。
我的同事们此时就在我的身边,我真的两个寄遗书的地方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非常难受,眼泪哗啦啦地就往下落。
萧娆砰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怎么?怕死啊?”
我擦干眼泪,笑说:“不是,只是觉得很难过,我连个写遗书的地方都没有,我妈、我唯一的亲人已经不在了。”
我尽力地想要克制眼泪,但是感觉很难,泪珠就不听使唤地滚落在我的脸上,萧娆说:“那就写给我吧,我是你师父,当年是我把你带起来的……。”
我哭着问道:“你说,你当年为什么要给我打什么镇定剂啊?我那个孩子要是生下来了,后来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大不了我就跟我妈一样当个单亲妈妈嘛。”
萧娆狠狠地打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你竟然还记得这事儿?那怎么办啊?时间又不能倒流……行啦,说得好像你会死一样,打起精神来。
当年地震地区救险的时候,不也随时都面对余震、山体滑坡等生死考验吗?我们不照样活着回去了,这次有我在,我肯定也会把你、你们都安安全全地带回去的。”
正在我破泪而笑的时候,有声音喊道:“大家注意,有感染者过来了。”
我们也就顾不上说什么了,急忙到了外面,为了防止感染者恶意报复,设置了防线。
远远看着只见一个男人缓慢的朝我们走来,他似乎很虚弱,走道十分吃力,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防线处有军人把守喊道:“什么人?”
那人也无法回话,有人拿着望远镜看说:“身上有血迹,但是凭肉眼不能判断是否被感染,请指示。”
封锁水与食物之后,有些感染者恶意报复的方式就是强行抱人或者咬人,只要粘住了感染者的唾液与血液90 %的几率会被感染,所以十分危险。
对于恶意传播病毒者,都已经直接击毙了,陆智霖出来看了一眼,又抢过军人手中的望眼镜看一眼,直接就扔掉了望远镜骂道:“眼瞎啊你们,是吴名士……”。
说着就直接跑出了防线,亲自抱他给扛了回来,他喊道:“医生,快过来,他没有被感染,快救他。”
他自己心急如焚地喊道:“阿名,阿名,你怎么啦?撑住啊?你老婆孩子还等着你回去呢?”
吴名士虚弱地说:“水、水……哪个王八蛋把这里的水都给切了……。”
看他嘴唇干裂的情况,至少一周时间没有喝过水了,急忙有人送水过来,他咕噜咕噜地就吞了下去,几瓶水喝下去,他就开始恢复了一点元气。
陆智霖问道:“你到底去哪里了?老子都以为你死了,阿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