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部门是六日固定休息的,我的终极目标就是将后不能做手术了,能够被调到这个科室。
他说:“我就在办公室看看报纸,等你,祝你一切顺利。”他看了看手表说:“还有点时间,我给你买点巧克力去吧。”
“不行啊,巧克力吃了要喝水,别担心了,我可是这条路上的老将军了,知道怎么办的?”
我看到他的表情似乎在心疼我,不过这才哪里到哪里啊?其实我还是比较怀念他从前做护工的时光,懵懵懂懂的,跟个大孩子似的。
七点半准时点名医护人员,我主刀、萧娆跟杨凌配合我,还有两个助理医生,四个护士,两个负责器械,两个负责巡回,还有一个麻醉师,医护人员共计是十个人。
病人从昨天送进来就开始准备,此时在检查一次,一切OK,此时已经做好了一切手术准备,剃头、排便等等都已经完成。
最后一次确认职能之后就进入手术室内,麻醉师开始准备了,病人的精神似乎不太好,我问道:“龙先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我笑说:“您不需要紧张,就想着睡一觉就好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正准备说,萧娆用眼睛瞟了一下,我明白,病人特殊,我们最好不要有太多的沟通,我笑说:“哈哈,我已经不是小姑娘啦。”
他听见我笑,也朝我笑,警察同志门跟着进来的,说是要看见病人麻醉才可以了,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
画好开颅区,然后上固定架,各种仪器都准备了,我就开始动刀了,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子弹已经脑子融为一体了,基本上都是长死的,这根本就没有办法分离,只能一次性全部给割掉了,但是这样肯定会导致部分功能受损的。
但是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结果了,我只能尽我所能地让受损的面积小些,把子弹弄出来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然后再切瘤,中途还出现了血管爆破的情况,幸亏准备了足够的血浆,不然未必能够救得活的。
庆幸的是一切顺利,就是脚板都冻得疼了,手也有点僵了,等着出了手术室我最先是跳了两下,因为真的是太难受了。
我们都忙着刷手换衣服,但是警察却忙着问情况,萧娆说:“手术进行得比较顺利,不过具体情况还需要等着病人醒过来再观察。”
可怜的病人刚刚从手术室内里出来,还没有意识呢?双手双脚给铐住了,从卫生间里出来,杨凌正在洗手说:“十年时间,都足够蚌壳把沙子变成珍珠了吧,这活着就是个奇迹啊。”
“可不是,所以说啊,好人不长寿,祸害存千年啊,这样也不死,简直就是开挂的人生啊。
手术台上,我们尽兴地救,但是私下嘛,该说什么说什么啊?
林致和说给我们准备了饭菜,就在医院附近定了个包间,有面儿,不过大家都认识他,也不是我的面了。
等着回到家,我已经精疲力竭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他帮我捏了捏手说:“真可怜啊,你说跟我有吃有喝的干嘛这么辛苦啊?”
“不是你们这群人一直都在说的什么梦想跟信念,你们有你们的信念,我也有我的信念啊,虽然很累,但是我很满足,手术结束的那一刻,我感觉很幸福。”
这是真心话,哪怕我救的是个罪犯。
他只是笑笑,不再说话,我连洗漱都没有,就打算睡了,我说:“我帮我定个闹钟,还有我的手机别关机、别静音。病人现在观察期,万一有事儿,值班医生会给我打电话的。”
“病人什么时候能够彻底脱离生命危险?假设要移动的话大概需要几天时间呢?”
“大概一周吧,这一周稳定度过的话,应该就没有大碍了,不过少说得十天才能够下床走动,而且部分功能可能还会受到影响,彻底康复的话,他这种情况少说半年,但是根据我们的经验可能不能完全康复了,可能听觉跟视觉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我不知他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因为我已经累得不能思考了。
当夜,凌晨两点的时候据说出现了血压不稳的情况,不过值班医生搞定了,并没有找我们,第二天,再去检查身体体征的时候,一切还是安好的。
情况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警察来咨询说:“他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够转移?我们需要尽快把他们转回我们那边的医院。”
他们没有说原因,不过我们私下里议论说,好像是担心有人来劫囚?可是病人现在这个样子,还劫囚?搞不好原本是可以活着的,但是因为你们来劫囚了,就挂掉了。
我说:“这个不好说,预估是8-10天,病人脱离危险可移动,但是具体情况我们还是需要看病人醒过来之后的状态,然后再做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