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有事儿的吧!
“我们必须为每一个犯人负责,平湖监狱这么多的囚犯,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们都需要承担责任,我们要做的就是维持这里的安定,以一种‘非常’之法。”程永毫不客气地说道。
突然我发现我挺想念这个“威猛的汉子”,虽然他平常吊儿郎当的,有点霸道还有点不讲理,不过怀我感觉他遇见事情还是很有担当的,是个不错的领导者。
其实,他真的已经尽力去救人了,不过正如程永所说的,他们是军人,军人要享受作为军人的荣耀,就自然要承担军人职责,早知道如此,那天他来找我告别,我就该好好地跟他说说话的。
即便我们不能成为情侣,好歹我们也可以作为朋友啊!
平常过年,医院也是要人值班的,因为病人可是不会挑时间的,我一般都会自动值班,一般要到元宵节的时候才能跟我妈一起吃个团圆饭,今年也是一样的,我留在医疗队值班,天天都累得要死。
不仅仅要照顾病患,还要写医院该里该写的各种报告,什么年终总结啊,什么医疗论文啊!真是累死宝宝了,最可气的是,除夕之夜竟然安排我一个人在医疗室值班……。
真是、真是没得说了,因为监狱除夕要开联欢晚会,大部分的人都会去参加,把我一个人留下值班,真的是好可怜啊!
何医生对我说:“楚医生,你是外派的医生,不比我们编制就在监狱局里,所以监狱局里的各种活动,对我们都挺重要的,所以,你就乖乖的在值班室看春晚吧!”
何筱妃补充说:“我会用手机给录下来的。”
我好奇道:“这个联欢晚会会比春晚还好看吗?”
夏志国解释说:“一般我们医疗队会担任评为工作的,坐在评委席上,看他们表演节目,这个劲儿很爽的,一年到头,只有这一天,是我们最为享受的时刻,因为军人需求我们,囚犯们也需求我们,所以,我宁可不回家过年,总之,我宁可不回家过年。”
我说:“我也想去看看热闹啊,你们想,你们年年在这里,我也许就今年在这里,你们应该让我去见识见识啊!”
于是最后何医生决定抽签决定,我们觉得他们肯定在暗中搞鬼了,不然为什么十几个人抽签,偏偏我就抽到了最短的那根呢?
我在值班室里边看着春晚边刷着手机,竟然又出现了医患关系,据说是因为产妇大出血一尸两命了,家属觉得在进手术室之前还活着,怎么进了手术室,孩子没保住,大人也没有保住呢?
其实站在医生的角度,这真心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任何一个当着我们的面死于手术台上的病人,我们都无比的心疼,心理素质差点的医生可能此后很久都不敢再进入手术室了,觉得是自己的无能才导致病人的死亡。
但是实际上,任何一个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是生孩子这种不定性多的手术,病人家属竟然强迫医护人员为死者披麻戴孝,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更是心灵上的伤害,是对人格的侮辱。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即便警察来了,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我们医院也经常出现过很多医闹事件,刚开始只是家属伤心过度要在医院闹一闹,医院都会根据情况的严重与医生的责任问题,酌情处理赔偿问题,算是给病人家属的一点心灵安慰,后来,可能有一批脑子精明又不走正道的人,看中了这个商机,竟然组织了专业的医闹公司。
医患关系就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医院不少医生与护士都挨过病人家属的打,真是有风险的行业啊!
医生本是治病救人的职业,本该得到人民的尊重与爱戴,可是万万没想到会闹成这样?病人不信任医生,医生也不尽忠职守,导致医生与病患之间的问题越来越严重过了,真心是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我评论说:“如果医闹问题没有相关法律来制约,只怕若干年后,世界上将不会有医生。”
突然我听见敲门的声音,我抬头看去,竟然是林致和,我当时一定是脑袋抽了,我竟然还满怀欣喜地去给他开门,以为上次跟程队长谈话之后,我有段时间没有看到他,那一刻,我完全忘记了他是个囚犯,他是没有自由的。
而我竟然感觉就如同邻居来串门一样地给他开了门,我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感觉自己被他给抱住了,他紧紧地将我抱住,然后把我推到了墙边,并且捂住了我的嘴,紧随着就见他拿着一个硬币很潇洒地朝上空一抛,打在屋内照明的电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