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特别是太太一直守着姑娘不吃不喝。”谷雨说着眼眶都红了,乔锦书看得出这个丫头很爽直也是真的关心
她。“这不,钱妈妈劝了半天太太好不容易才去吃点东西,换身衣服,太太刚走开一炷香的功夫,姑娘就醒了,可真是老天保佑,各方菩萨显灵,没让我谷雨天天白给您下跪了。”谷雨,擦擦眼角的眼泪,道:“姑娘要没有哪里不适,就先躺着歇会,我去告诉老爷,太太,他们不知道得多高兴呢”。乔梓瑞看着谷雨,自己心里也没来由的感动着,自己前世自从外婆离世就是一个人生活,平时有个生病,或者情绪不好,都是自己承担了,从来没有人来关心自己,看着谷雨为自己或悲或喜,也并不由得对这个才来的世界和家生出一份亲切感。就拉着谷雨的手道:“我没事了,你去告诉老爷和太太吧。”谷雨帮乔梓瑞掖掖被角就出去了
乔梓瑞想着谷雨的话,脑中又闪过一些画面,在一棵大柳树下,有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石头旁边站着一个身穿半旧鹅黄褂子,下穿灰绿色棉裙的小姑娘,踮着脚,想去折柳枝,不远处的小石子路上猛的窜出来一个穿着紫色棉袍,和小姑娘差不多大的男孩,把穿鹅黄褂子的小姑娘一把推倒,那小姑娘冷不防被推,朝后仰倒,头直接撞上了身后的大石头。在那小男孩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红着绿的妇人,看着撞向石头小姑娘,冷冷的阴笑。
小姑娘躺在床上,旁边一个温柔婉约,双眉入鬓的妇人和一个留着胡须,长相精明的男人,那温柔的妇人抓着小姑娘的手,哀哀悲泣,声声唤着:“锦儿,锦儿,你醒醒啊”
乔梓瑞霎时都明白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乔锦书(以后乔梓瑞就改叫乔锦书),那个留着胡须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是正室,生下了自己,那个推到自己的男孩应该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个他身后穿红着绿的妇人应该就是生下那个男孩的宋姨娘,看来他们是故意推倒了自己。
听着门外有脚步身,乔锦书靠着枕头半坐起来。门口的悬着的桃红碎花软帘一动,谷雨掀起门帘,那个温柔婉约的乔太太吴氏带着一个妈妈和一个丫鬟走进来,吴氏头上挽着个坠马髻,斜插着跟碧绿翠玉簪,身穿蓝色银丝褂子,下穿灰色棉裙,急冲冲的走过来,道;“锦儿,你可醒了,急死娘了。”看着吴氏一脸憔悴,双眼含泪,不知道是这具身体的缘故,还是感受到那种缘自心底是亲情,乔锦书没来由的一阵心酸,眼泪也不由得落下,伸出手拉着吴氏道:“娘。”喊了一声,便再也不知道该说甚么,只是靠进妇人的怀里轻声哽咽着。吴氏轻轻拍着乔锦书的背,哄着道:“锦儿乖,不哭啊,都是十一岁的大姑娘了,哪里不舒服告诉娘。”乔锦书抽泣着抬起头撅着嘴道:“娘,锦儿哪里都没有不适,就是醒不来的时候,好像做了个好长的噩梦,锦儿好拍见不到爹和娘了。”一听锦儿说,没有哪里不适,吴氏立马送了口气,心情也轻松了起来,道:“锦儿,怎么会见不到爹娘呢,爹娘还要陪着锦儿长大,以后还要给锦儿找个好人家呢”。
乔锦书虽然前世活了二十几年,也交往过几个男孩,可是却从没有做完爱情这道方程式呀,现在冷不丁听人说嫁人,饶是二十一世纪的85后也觉得不好意思了。羞涩的撒娇道“娘——”
钱妈妈在旁边,边擦泪,边念佛,“阿弥陀佛,姑娘你可醒了,你吓死钱妈妈了”。
谷雨在边上咬着嘴唇,歪着头看着钱妈妈道:“妈妈,你这两天念的佛,是不是比你前几十年都多呀。”
钱妈妈擦干泪,把手帕塞回衣襟,佯怒的看着谷雨道:“死丫头,你是皮痒了不是,看我不打你。”说着装做要打谷雨,边走还边对吴氏的丫鬟春分道:“春分你给我抓住这个死丫头,看我不撕她的嘴。”春分笑着作势要去抓谷雨,谷雨转身就朝门口跑去,边跑还边笑着说道:“妈妈,我说实话,你怎么打我呢,你这个叫临时抱佛脚呢,也不知道佛爷爷这两天是不是快被你烦死了。”
乔锦书看着屋里追打的一老一少,和坐在床边上抱着自己的吴氏,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幸福,这大概就是天伦之乐吧,既然老天爷让我来到这个世界,送我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疼爱我的娘,一个有着小老婆虽可能还有点不靠谱的爹,但,好歹也是有爹了,弥补我前世的遗憾,老天爷,我也不怪你了,我今生一定会好好守护着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