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终于到了这个小镇,镇子有些偏僻,他到的时候还下起了雨,街道上的人并不多,他找人问了路,又花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才真正找到了地方。
那是乡下自建的房子,两层楼,屋子外面是一块水泥空地,再往外则是一个用篱笆围出来的小菜园,种了许多绿油油的小菜。
屋子的门关着,他下车过去敲了敲门,可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从窗户探头进去看了看,也没看到里面有灯光,便又回了车里,点燃了一根香烟,就那么安静的等着。
一直到天色有些黑了,他才看到有一辆女士的小电瓶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门口,然后,那人下了车,脱下了身上的雨衣,从后座上抱下了一个孩子。
他微微的眯起了双眼,从他这里并不能看到她的脸,所以他也不能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当年陷害他的那个女人!
可是,孩子?从这个孩子的身高判断,大概也就三岁左右,难道她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那他来找她问当初的事,会不会影响她的家庭?
他犹豫了一下,可在看到那个女人把车推了进去,准备要关门,他还是一下子推开车门追了过去,“等一下!”
女人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疑惑的抬起了头来,可在看到他的脸时,她的神情瞬间就变了,立马就想关门。
楚润白也认出来了,她,确实是跟自己有过一夜春宵的女人!
眼看着大门就要关上,他重重的一掌拍在了大门上,阻止了它继续阖上的动作。
女人吓得脸色都白了,哆嗦着嘴唇看着他,“你……你要干什么?”
他沉着脸看着她,三年的时光,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她苍老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可是,看她的穿着打扮,完全就是一个良家妇女的模样,那么,当年为什么会对他做那种事?
三年前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自从这件事后,这个女人就消失了,他也为了跟一诺解释而无暇顾及其他,再然后,他就被送出了国,若不是之前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提起,他根本不会想去深究当年这件事的真相。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的陷害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沉的说道,“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把当年的事告诉我,我立刻就走。”
“什……什么当年的事?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快走!不然我就要报警了!”女人提高嗓音嚷道,可是,她的脸色苍白,眼神闪躲,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撒谎!
“报警是吗?”他冷笑了一声,“可以啊,我也正好想报警呢,那就让警察来好好审审,当年那个在我喝的水里面下药,引诱我跟她发生关系的女人,到底是谁!”
闻言,女人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了,她不停的哆嗦着,就像是风中颤抖的落叶,“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他轻哼了一声,突然用力的推开了房门,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就将她抵在了墙壁上,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她的衣襟,冷冷的说道,“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当年那个女人的胸口,有一个红色的痣……”
察觉到他的意图,女人吓的失声尖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还剧烈的挣扎着,“不要!你不要碰我!”
他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微眯着眼睛看着她,“我也不想碰你,只要你说出真相!”
女人紧紧的咬着嘴唇,那脆弱的唇瓣已经被咬破了,渗出了一滴鲜血,她却像是根本没察觉到,僵持了许久,才终于开了口,“我不知道……”
“冥顽不灵!”他怒不可遏的低喝了一声,不容分辨的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
衣袂的撕裂声中,伴随着女人绝望的哭喊,他清楚的看到了她胸口那颗鲜红欲滴的痣。
他指着那颗痣,嗓音像结成了冰渣,“证据确凿,你还想否认吗?”
女人软软的蹲了下去,抱着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中滑落,却仍然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楚润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是如此的狼狈,可怜,脆弱,可是,他的心头却没有半分的愧疚与同情,是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生!叫他如何还能再感觉到愧疚与同情?
“妈妈……”一个怯怯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他扭头看去,墙壁后面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大概是因为害怕,只露出了一张小脸。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皮肤很白,扎着两个小辫,跟个洋娃娃似的。
可是,这张脸,竟是这么的熟悉,如果不看那两个小辫,竟是跟他小时候的样子有几分相似!